“你以为,我真的是因为无法逃脱才被困在木笼中吗?”蝶舞似笑非笑地看着黑袍长老。舒残颚疈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黑袍长老突然大声嚎叫了两声,声音仿佛垂死的猛兽,“我明白凌天痕为什么偏偏喜欢你了!你根本就是同一种人!不……不对!你们根本就不是人……”

娥眉一皱,蝶舞一脚将黑袍长老踏倒,二指一勾,取下了他脸上的面具。面具后是一张苍老的脸,已经有五十多岁的年纪。重伤之下,这张脸已经变成了土灰色。蝶舞没有因此而心软,反而紧了紧踏着黑袍胸膛的左脚:“你们主上为何要带我会森丘?事到如今,你说两句实话,我或许会饶了你。”

“哈哈哈!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吗?你为了保护凌天痕杀光了这里所有的人,又怎么可能唯独饶了我?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我为何非要说出来?”

蝶舞的笑容突然变得说不出的妩媚,声音也轻快如银铃:“你倒是聪明得很。只是,你如此聪明,怎么会忘记了一句话?”

“什么话?”

“太聪明的人,是活不长的。”说着,蝶舞剑指一挥,气刀急斩,同时人向后飘出三丈。

黑袍长老的咽喉被割断,挣扎着一脸不甘地看着蝶舞,终于还是闭上了眼睛。

蝶舞望着面前的死尸,心中一阵落寞。她从不认为杀人是件有趣的事情,但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她又不得不杀人,以绝后患。

冷漠闻脸声仍留着惊讶诧异的神色。他虽然没有系统修习法术,见识却十分广博。方才,他清清楚楚地看出,蝶舞先使用木系法术解开了困住两人的木笼咒文,又使用风系法术将敌人在顷刻之间全歼。那被称为长老的黑袍人,力量应该不低,在蝶舞面前却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蝶舞的实力进步得实在太快,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

“怎么?吓到了吗?”

冷漠闻摇了摇头:“还好。我们走吧。”说着,想要站起身。

“别动,我先给你治伤。”蝶舞不由分说地服冷漠闻坐在台阶上,施展雨露甘霖为他疗伤。

“对不起,我太没用了。总是受伤。还要你耗费法力来救我。”冷漠闻满怀歉意地笑了笑。

“是我失策了。早知他们会用这种阴险的招数,我便不应该跟他们来这里。否则,你也不会受伤。”

看着蝶舞低垂这粉颈,凝神看着自己的腿伤,乌黑的秀发倾泻而下,由背后和两肩直垂到地,冷漠闻恍然觉得面前的这个温婉柔美的女孩与方才御风杀敌的狂傲少女判若两人。好在,方才一阵吃惊,催情散的效力已经过了。不然,这位五殿下说不定真的会做出什么非礼之事。

又过了半个时辰,冷漠闻腿上的伤口基本愈合。虽然不能过于吃力,也已可以如常行走。

两人迈过死尸群,走出了石屋。发现石屋置身在一片树林之中。这时,天色已近黄昏。向四方观看,都是一片汪洋般的树林。完全看不出所在的是什么地方。

望着四面的森林,冷漠闻无奈说道:“看来,天黑之前,我们是走不出这片树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