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开门……”

气冲斗牛的安然几个箭步冲上了楼上那间寝室,抡圆了一双拳头,拼命砸门。Www!QuANbEn-XiAoShUo!cOM

这是在大学,身边都是一些普通人,所以安然也不敢使用异能,怕暴露身份。在这里,做人做事能低调就低调一些吧。否则,依着他早年的脾气,不一脚把这扇破门踹飞出去才怪呢。

“他妈的,谁这么大胆,敢打扰老子们的雅兴。”

一个留着小分头,只穿条三角裤头、胸前还长着一丛黑毛的家伙打开门走了出来。随着门的打开,巨大的重金属音乐声传了出来,一股浓重的烟味、汗臭味、屁臭味、脚臭味,猛地扑出,呛得安然直捂鼻子,险些一个跟头从楼上翻下去。

“我靠,这他妈还是人住的地方吗?简直跟猪窝有一拼。”

安然险些被薰得背过气去。

开门出来的那个家伙很壮,身上的肌肉块像岩石一样发达,一米八几的威猛个头,两块胸大肌和田字格形状的腹肌,令人触目惊心。

这也真难为了曾经住过安然寝室的学长们——他们怎么能从这样的家伙手下遭受百般**而奇迹般的生还?难怪号称四大高手却也被塞到床下一顿痛扁。

安然却是毫无惧色。

同样健壮的身躯虽然没有那样明显凸露的肌肉在身上耀武扬威,可是内里却隐藏着强大的爆炸性力量。将近一米九的身高也让他顾盼自豪,更让那个狗熊一样的家伙显得郁闷。他本来以为自己就够高了,可是看着安然时还不得不略微仰视。本来就被打扰了跳舞的雅兴,现在火更大了。

“你他妈什么毛病,三更半夜的敲我们寝室的门,想找死也没这么个死法吧?”

那个家伙耀武扬威地一攥拳头,嘎嘎巴巴的响声传了过来,听起来很恐怖。

周围鸦雀无声,附近寝室的牲口们都跟死了一样,连个出来看热闹的都没有。

也难怪,体育系威名遍天下,哪所大学里都是霸王,这样的主儿,谁敢惹啊?

“兄弟,你说话客气些。都是大学生了,怎么跟个地痞流氓似的?你不怕说脏话多了烂嘴?你妈从小用尿布给你做围巾的吧?”

安然还没见谁敢在他面前这么说话的,心里头这个气,一时间比那个狗熊一样的家伙心火还盛。

“我操,你还给我上思想政治课来了?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寝室外号是什么。我们可是号称‘手来手断、脚来脚断、脑袋来了稀巴烂’的体育系鬼见愁寝室,你个刚入学的新生,可真是找死来了。”

这位**兄狂妄地吹嘘着。

“奶奶个孙子的,你真是小母牛不下犊——他妈牛逼坏了。炮轰的脑袋还梳个雷劈的缝儿,你已经张狂到不要脸的程度。今天我要不把你脑袋打成震动的,把你脸蛋儿打成彩屏的,把你整个人打成不在服务区的我就是你生的。”

安然着实气坏了,还真没人敢在他面前这么说过话。

“我操,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狂的新生。”

那位**气极反笑。

“那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安然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我comMD……”

那位**兄哇呀呀一声暴叫扑了上来,右手一记势大力沉的直拳奔着安然的脑袋就打过去了,这一拳如果打在普通人的脸上,准保打成彩屏的,脑袋里就得乱成一片和弦音。

安然却没理会,竟然还兴致勃勃地将脸庞凑上去,硬捱了这一拳。

“嗵……”

这一拳头实实在在的打在安然的脸上。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响了起来。

那位**兄也不再威猛了,抱着手腕子蹲在地痛嚎起来,连眼泪都出来了。看样子,最少三根指骨骨裂。

“就这么点能耐也敢满嘴跑火车的吹NB,你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安然有些不屑。

他根本没有运用异能,只是凭着老天爷赐予的体质挨了这家伙一拳头,谁知道那家伙徒有虚表,被震裂了指骨。属于金样蜡烛头的,中看不中用。

“老三,怎么啦?一个新生你都摆不平,咱寝室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说着话,寝室里又涌出来三位同样型号的**,其中一个尤其粗壮的家伙不屑地说道。

“我用力过猛,手腕子好像挫了。”

最开始的那位**兄不好意思说实话,于是撒了个谎,可是心里却翻江倒海地骂着,“MLGBD,这个混蛋的脸怎么硬得跟个乌龟壳似的,我一拳打过去却像是打在了墙上,真怀疑是什么做的。”

“各位学长,我是楼下刚来的新生,你们的舞会声音实在太大,影响了我们的休息,希望你们体谅我们一下,能不能不再搞这种事情……”

安然不想出手伤人把事情闹大,心平气和地说道。

“操,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呀?逃学威龙还是学校霸王?敢对我们体育系的人吆五喝六的,真是活腻味了。”

领头的那个叼着根芙蓉王,喷出口烟雾说道。看这副鬼样子,实在不像大学生,倒像是街头混社会的小混混。

“难怪社会上对现在的大学生们摇头大叹,看来果然是皮裤套棉裤,其中有缘故啊。就他们这样的学生,真是不配被称为大学生。”

安然在心里苦笑。他本身就是混社会出身的,可是看见这群所谓的大学生们,心里却一阵阵恶寒。

“我只想是让你们尊重别人。尊重别人也是尊重自己,这是大学,不是黑社会,你们别仗着自己是体育系的就我行我素,随便欺负人,请照顾一下别人的感受好不好?”

安然强压着心里的怒火说道。

“哈哈哈哈哈…………不好!”

几个恶棍异口同声地给了安然一个明确的答案,然后,四个家伙向着安然摩拳擦掌地围了上来,要施以群殴。

群殴正式开始。

“庐山升龙霸……”

“天马流星拳……”

“凤翼天翔鬼头刀……”

“钻石星尘齐眉棍……”

“星云锁链双截棍……”

看来这帮家伙还是圣斗士迷。

“他还活着吗?”

“老、老大,他还活着,可我却要累死了。”

“妈的,再给我打,九阴白骨爪……”

“老大,他怎么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还不倒下啊?我实在累得不行了……”

“那就再打……”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这帮家伙开始了对安然疯狂而惨无人道的群殴。

可是安然一不避二不闪三不还手,来者不拒,主动逢迎,反正你怎么打怎么打,他自狠来他自强,我自清风拂山岗,就是一个屹立不倒——

“唉,真是可怜。听人劝,吃饱饭,安然不听你劝,现在他惹麻烦了。听听吧,这帮家伙武术根底多好啊,真是学贯中日,不光会九阴白骨爪,连天马流星拳都用上了,完了,安然死定了。老石,一会儿我们尽一尽人道主义精神,上去给他收尸吧。希望他不要被楼上的那帮牲口给五马分尸了。”

种马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颤颤惊惊地说道。

石委伦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老石,你干啥去?”

“向值班老师报告。”

“你疯了?体育系的**们如果知道你敢向学校报告,不得把你废掉啊?”

种马眼睛瞪得比豆包还大,可话未说完,石委伦已经走了出去,用行动回答了他。

十五分钟之后,值班的老师闻讯赶来,却看到惊人一幕,石委伦同样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只见体育系的那四位**兄正躺在地上喘得像头刚耕完了一百亩地的牛,身上淌的汗用五个洗脸盆都装不下。

再一看地上,好家伙,五花八门,各种武器都有。

什么拖布把、铁棍子、铁剪子、床梯子、鬼头大刀、十斤哑铃、牛耳尖刀……除了滚木檑车没搬出来之外,几乎所有的冷兵器全员上阵,五花八门,看得值班老师都倒吸一口凉气。

“真够歹毒的,竟然连用食堂的油条做成的双截棍都用上了,这简直是打死人不偿命……天哪,他们还用臭袜子攻击这苦命的孩子,可怜他一会就要毒发身亡了……”

值班老师刚想到这里,可回过神来再一想,“不对啊,按理说,现在倒下的应该是那个新生才对,怎么这几个体育系的家伙却先倒下了呢?这不符合常理啊。”

此刻,安然转过身来,向着值班老师微微一笑,再一看,他身上除了一些鞋印子、唾沫星子、另外还粘着三只臭袜子外,连道血痕都没有。

“真是英雄啊,他是什么做的?在四个体育系**的攻击下竟然能全身而退,把这几个家伙累得跟猪头一样,太猛了……”

值班老生发出如此惊叹。

“你没事吧?他们怎么倒下了?是你打的?”

值班老师惊疑不定地上下打量着安然。在他的印象里,只要体育系的学生出手,那便喻示着一场流血事件的发生。他已经经历了不下几十起这样的学生斗殴事件了。而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以体育系学生KO对方大获全胜,这也为体育系赢得不朽的“威名”。

“我没事。至于他们倒下,大概是因为被我的人格魅力所感染,倾倒在地……”

安然微笑着回答道,风度迷人。

“老师,老师啊,他没事,我们才有事。老师,我们要看医生,我们怀疑自己身上多处骨裂、严重的肺衰竭……”

几个体育系学生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喘气声粗得像得了肺气肿一样,十分艰难。

累啊,真累啊,任是谁手脚不停用尽全身气力疯狂捶打某个物体十分钟,保准都要累得手脚抽筋,倒地不起。

“这是怎么回事?”

值班老师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老师,他实在太残忍了,我们四个人围攻他,他都不出手,任凭风吹雨打,微笑始终如一,结果我们越打越疯狂,最后因为用力过猛,喘息过巨,异致手脚多处骨裂、肺功能严重衰竭,可他却依然变态得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那里……

我们刚才经过一致讨论打他的心得,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他一定练过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横练,老师,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这样的武术高手却来欺负我们可怜的学生,您一定要找出他的死穴,点死他,为我们报仇啊……”

几个体育系的**兄估计情况是累糊涂了,大脑缺氧,连颠倒黑白这么低劣的功夫都用得乱七八糟,凭空把自己兜了进去。

“真是够变态的……”

值班老师在心里感叹道。

慢慢转过身去,他忽然激动万分地握住了安然的手,“英雄啊,你是真正的英雄啊,我头一次在现实生活中见到一个能打四个,不,是一个能被四个体育系**打还能屹立不倒,这样的民间高手是我平生仅见,英雄,给我签个名吧……”

值班老师挥舞着签字笔追得安然满走廊乱跑,这样变态的值班老师安然倒也是头一次见到。(全本小说网 www.QuANbEn-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