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老爸回师许都的第二天,我来到父亲书房里,老爸正和郭嘉,荀彧,荀攸、钟繇四人在商量事情,而我心中封为我军第二**的许禇则站在我老爸身后。wWW、QuanBeN-XiaoShuo、cOM5人见我来了一起行了一礼。而老爸曹操此时却坐于堂上对我微笑。

我趋一步拜道:“恭喜父亲大胜袁术,父亲来日可要讨伐张绣?切莫忘了带孩儿去!”

曹操笑对众人道:“我儿****不忘伐张绣之约,为父怎会食言,待明年粮熟之时,大军整备完毕,为父便起奏兴兵伐之!”

郭嘉担忧地问:“二公子年纪尚幼,战场上刀剑无眼,望明公三思!”

曹操摆手笑道:“我自有安排。”说完便叫我出去了。

之后的的几个月里,我更努力的学武了,偶尔也去看看我大哥曹昂,他现在有了目标果然回复了没受伤前的光采,整天都学着不用手来控马,而我也把自己所知的马术经验全告诉他。在我10岁生日的那天早上,典韦来找我,说可以开始教我弓术了,我问他为什么不教我飞戟,他说我现在臂力不够,跟着就把一小木弓送给我。

这一年的生日来的人更多了,几乎在许都我老爸麾下的所有将领谋士都来了,还来了朝中不少和我老爸相熟的大臣们也来了,因为我这个生日非同一般。我老爸在我再三的要求下,终于同意让我冠礼了,所以这次人很多。是老爸帮我冠的礼,赐字子桓。这个生日,是我出生以来收到礼物最多的一次。

公元198年,建安三年,老爸向朝庭上奏,言张绣作乱,所以老爸要亲自兴兵讨伐,皇帝很给面子,亲排銮架送老爸出师。老爸着我跟在他身旁,还要典韦父子和16名虎豹骑作我的贴身护卫。我的兴奋当然不在话下,有我这历史系的高才生在,纵使张绣有贾诩这种超级谋士,也要吃败仗。在这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心情下,我随着浩浩荡荡的十万大军去讨伐张绣了。

如果算起当年我娘阿芸带我从洛阳逃到陈留那次,这一次算是我第二次出远门,老实说,在这个时代如果硬说有一样东西比二十一世纪好的话,那就是生态环境了,这一路下来的景色,如果在二十一世纪的话,一定全被列入自然保护区内。我老爸果然是军继严明,但凡路过一处,便传话给当地农民:这次是奉天子明诏出兵讨逆,才在这麦熟之时兴兵,大小将校,但有践踏者,一并斩首!所以各地居民都“欢喜称颂,望尘遮道而拜”。却没发生演义里所提到的我老爸因自己踏了麦田,只好割须代首的事。

行军二十来天,总算到了张绣所在的穰城,我遥望最少50公里外的穰城城墙,才十来米,比起许都,差远了。接着便是安营扎寨,我独居一个帐蓬,就在老爸曹操的大帐旁,典韦的帐篷在前,许禇的帐蓬在后,有这两大**罩着,这一夜我睡得很香。

第二天我老爸留下2万步兵守营,带着3万骑兵和5万步兵来到穰城之下,而这时的距穰城20来公里处,张绣军已经在那里列阵恭候了。这时对方阵营中驰出3人。

只见中间一身穿灰色鱼鳞甲,头戴错金盔,黑面留须的人策马趋前几步,扬鞭骂道:“曹贼,汝乃假仁假义无廉耻之徒,有何资格说我为反贼,还假借天子之名兴兵相攻?”

我老爸闻言大怒,眼中寒芒一闪,便向许禇一挥手,许禇也不打话,伦起大刀冲出阵外向刚才说话那人冲去,这时典韦在我耳边狠狠道:“他就是张绣了。”我微一点头。

这时张绣身旁的一名将领冲出,大喝道:“何方狂徒?吃我张先一刀!”片刻间两骑相遇,“铛”的一声金铁交鸣后错开了位置。这时许禇表现出他的精湛骑术,熊腰一扭,座下马匹瞬间前蹄扬起,一个旋转后向前驰出,冲向还没转过身的张先,只听许禇大喝一声双手持刀一挥。张先的身子就自腰分成两半,鲜血狂喷而出,洒满方圆6米。

这时老爸曹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儿郎们,给我冲!”我还没从刚才那极度血腥的单挑中醒悟,保护我的16个虎豹骑已拥者我随大军冲向敌兵。。。。。

接下来从对阵出到穰城那段路,我没看见一个活着的敌人,从张先被斩开始,张绣军就后退了,我军奋起直追,所我没看到一个或着的敌人是因为我位置是骑兵队的中间,前面的骑兵挡住了我。可是我还是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看到了那些垫后军队被马蹄踩得支离破碎的身体,只要一低头,就可以看见那被鲜血然红的地面。

我军就这样一直赶到穰城之下,被阻于护城河之后,老爸此时已到前面主持士兵们挖土填河,而夏侯惇乐进于禁等将领则指挥大军在穰城四周下寨围城。

典韦看我脸色不太好担忧的道:“二公子。。。。。”

我没等他说完,一摆手道:“我没事,现在我该做什么?”

典韦道:“我们可在此处安营,等待待丞相命令。”

我此时脑中还在不断重演着许禇砍死张先的画面,还有那在我马蹄下翻腾的残肢,我现在已不能再思考,也无力再回忆历史,从而找出破城的方法,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逃离这里,逃离这血腥的战场。来到这之前,我满心在幻想自己凭借超出这时代千年的智慧指挥这写虎狼之师破城而入,再斩下张绣人头。可是到了这里,看到了一场单挑,一场小小的短兵相接,竟可以惨烈到这种程度。现在,我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红的。

盗墓多年,我不是没见果死人,但是那都是风化多年的干尸,哪曾见到过刚才还活蹦乱跳后一秒就支离破碎洒下满天血雨的死人?正想着我是不是要和老爸请假说我身体不适要先行回许都时,老爸已策马向我这边走来。

笑问:“我儿对沙场争雄又何感受?”

我一听这话本来脑中逐渐淡去的红色又浓了起来,我强忍着胃部的抽搐笑答道:“孩儿只恨自己年幼,不能为父亲冲锋馅阵!”

曹操笑道:“为将帅者并不一定要冲锋陷阵的,也以以奇谋妙策破敌,我儿可有何破城奇谋?”

来这之前,我是想到了一个“奇谋”,比如说以少量精锐趁夜强登城楼,而余下的大军则从另一角冲上,对放看到精锐部队战力惊人,比然会以为我们是以那里突破口,所以一定会加强防守,而当我们大军冲另一角城墙入城时,他们会因首尾难顾而败北,这种方法就是心理学上的“逆向思维”,在晚上,因为视野不清,所以看不到哪里攻来的兵多,只能从攻击力上判断。所以我敢肯定对方一定会上当,因为在这个年代,没有人会拿自己的班底去作赌注。

只是我这个“奇谋”最少要死上我军最精锐的步兵几千人,本来我以为打仗就向玩电脑,人死了,就是一个方队上冒出一排数字,可是早前目睹的景像打破了我的幻想,我这一个“奇谋”会使半边城墙变色,会使几千个大好男儿死去,我不怀疑我老爸会心软,因为一个袅雄是不在乎人命的,可是我偏偏没有这个天份!所以,我应到老爸的问话,我只能无奈摇头。

老爸曹操当然也不期望我能说出什么“奇谋”,必竟我还是小孩,就着我回营去了。

这一夜我失眠了,因为白天那飞扬的鲜血,翻腾的残肢,因为我发现自己更本没有带兵打仗的能力。

历史不会因我一个人而停止,在老爸围攻穰城两月未果,又折损军士近三成后,刘表的援军到了,使我军腹背受敌,又因久战兵疲,且留守后方的荀彧来信言袁绍想趁空偷袭许都,老爸便要下令退军。可是不久传来报告:刘表已屯兵安众,把我军回许昌的退路断了。老爸曹操急忙叫众谋臣将领集在一处商议对策。

这两月看着人不停的死,我已比较习惯,发现原来血色也不是那么刺眼,过一会就会边黑的。 不过历史又大大的开了次玩笑,史中提到的是曹操因两面受敌,所以趁夜凿险开道暗伏奇兵,大破两路敌军,可是我眼前所见的,现在我军攻城两月有余,根本再无力凿险开道,更不用说还要退到安众再伏奇兵了。

这是中军帐中众人果然是一筹莫展,竟无一策上。

老爸曹操猛一拍案叹道:“可惜军士皆疲,若有可用之兵,我比叫刘张两贼引恨而归!”

我听他这一喝我忽然想起一人,便站起向曹操道:“我这便去求可用之兵!”

帐中诸人这时一起望向我,曹操更是惊诧:“我儿何来可用之兵?”

我淡然一笑道:“父亲尽管按本意行事,到时可用之兵自来!”

曹操听了我这话更是狐疑:“我儿知我之策?兵从何来?行军打仗不可儿戏!”

我笑言:“父亲可要孩儿立军令状?”

曹操沉吟了良久拍案道:“好,姑且一试,传令,大军马上前往安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