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犹如小山丘一般的龟牛躯体和簇拥在周围零散的拜耳士兵尸体令人恶心的焦臭味道袅袅飘散我心中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第一波攻击都应付得如此艰难这落日城究竟还能不能守得下去?

我爱惜的用手指在天魔刺锋刃上擦拭吮吸了足够血液的刃身开始现出原色幽蓝中浸润出一抹火红冰凉中夹杂一丝爆力这玩意儿究竟是用什么金属打造而成的?

这个问题连我自己都有些搞不清楚我只能推测这是某些特有的魔金属混合冶炼铸造而成而且在这具锋刺中似乎隐藏着一些我现在还无法体会到的东西只有当我手握它全力施展时才会隐隐约约从它的刃身中传来一些奇妙感觉虽然很短暂但是也足以让我意识到这具武器的来历绝不简单。wWw。qUAnbEn-xIaosHuo。cOM

我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抹记忆透过我的手臂传递到我的心中那种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味道真是奇妙。

我们守御的堡垒出乎意料的并没有遭受蛮军的重点打击这让我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感到无比担心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像我们所处的这种凸出的棘堡主要就是用来压制敌军士兵的攻击势头可以说也是最为危险的所在敌军要想对城墙的主墙段起进攻就不得不面临来自诸如棘堡、棱堡这一类的压制性防御建筑的打击。

按照常理敌军先需要逐步拔除这些辅助性防御设施才会转入正式的攻城战但是现在看来敌军似乎完全没有按照常规出招。

但即便是这样沙雷的三百雇佣军士兵也已经付出了三十多人的伤亡而我们的佣兵也有两人负伤好在伤都不重。

我的天魔刺下吞噬了两名德森士兵的生命热气腾腾的鲜血似乎为天魔刺注入了无尽活力让天魔刺的暗芒在阳光下都变得更加灵动就像那鲜血带着逝去的生命灵魂赋予了这枚武器以生命一般。

这绝不是一柄普通的兵刃但愿我的力量增长提升能够赶上它的成长度。

拜耳军付出的巨大代价并非没有回报。

几条用石板和硬木铺筑的道路已经铺设到了距离城墙不远处最开初我们都不太明白这些蛮族究竟打算干什么但是我们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当一头头角甲龟牛被送上特制的运输车辆尝试着在这些特殊铺筑的道路上奔行时我们才明白这些蛮族究竟在打什么主意。角甲龟牛移动缓慢的劣势一下子就被弥补了当那些道路延伸到城墙下时它们可以直接从运输车上爬下对城墙进行毁灭性的破坏。

帝国骑兵的出击遭到了蛮族翼马骑兵的坚决阻击双方的混战成一团帝国骑兵并没有能够达到目的。

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道路在不断推进难怪蛮族士兵对攻击棘堡和棱堡不感兴趣原来他们想要集中力量一举摧毁城墙主干。

暗堡里充满了阴郁压抑的气息争吵声一片但是谁也没有能够提出怎么解决目前危局的方法来。如果放任这些快通道铺设到城墙下只怕落日城就真的要面临灭顶之灾了。

“必须果断出击彻底破坏那些通道魔法师应该能够做到这一点。”

“是啊魔法师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是掩护呢?你们能够确保我们在施展魔法时不受翼马骑兵的袭击么?我们可不想成为翼马骑兵射手们的活靶子!”

“帝国骑兵也许可以••••••”

“够了不要在自欺欺人了!今天我们已经看到了一切帝国骑兵根本不能阻止翼马骑兵的快突击!那些翼马比起原来的翼马已经完全不同它们甚至可以轻松飞跃三米多高的帝国骑兵头顶!”

“魔法师的火系魔法只能破坏那些硬木材质的地面对于石板我们无能为力。”

“雷系魔法呢?你们的雷系魔法呢?难道不能把石板轰击成渣?”

“妈的我看你的脑袋里装的才是一包渣!要让我们把所有路面石板轰成渣你以为我们都是传说中的圣魔导师?!你怎么不去请天域剑圣一剑封喉管他是龟牛还是魔龙来一头斩一头来两头屠一双岂不快哉?”

我揉了揉脑袋喧嚣吵闹让我头都快要爆了我讨厌这种毫无意义的争论既不能起到明辨是非的作用又不能作出一个正确的决策这样的讨论有何意义?

可我还得在这里等待这是负责我们这一片区防御的各方代表会议除了虎贲军的指挥官外三个雇佣军领外加五个佣兵团领及代表就在这里分析该如何对付面临的困境。

我努力驱除这些惹人心烦的聒噪声观察着这些争吵不休的家伙们实际上真正争吵的都是一些不能作主者真正的决定者下意识的在保持着沉默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

除了沙雷之外另外两个雇佣军领都一直垂不语而沙雷似乎对于那两个同行也并不太友好我从他眼睛中不屑的神色就可以看出来。

“沙雷难道那位马汀大人就这样放任下去不管么?那我们来这里有何意义?”

“看看这些小丑们表演吧很快他们就会遭到惩罚。”沙雷冷冷的道“没有用的上边早就有了决定我们不过是来听从命令罢了你还真以为是来征求咱们意见的不成?”

我心神一震目光逼视沙雷“他们早就有了决定?”

“当然你以为这样重要的决定真的会由民主讨论来产生么?真是荒谬!”沙雷耸耸肩“既然签署了契约那就要作好一切准备包括玉石俱焚。”

我默然无语看来是这样了否则那些雇佣军和佣兵领们为什么都保持沉默而闹腾得厉害的也就是那些代表们也许他们本来就是被领们授意来言提醒主宰者考虑他们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