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战士的攻城槌给城墙带来前所未有的伤害所有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裂口在不断变大进而成为一个缺口。Www!QuANbEn-XiAoShUo!cOM

似乎所有兽人都注意到了这里出现的变化远处的兽人军官怒吼着斥骂自己的士兵命令他们改变进攻方向就像一股浊流突然转向汹涌着向这里扑来。

从两翼增援而来的士兵和民夫挽救了我自以为肯定要完蛋的局面三十多名前来增援的士兵迅在城墙上构筑起了一道坚实的防线。

这些装备精良整齐的士兵与我们的身份不一样他们都是帝国正规军士兵三排弓弩手的快射击虽然没有佣兵同伴那么精准但是却整齐划一而且力道强悍对付这种密集型的冲锋攒射反而能够起到更好的效果。

民夫们的努力同样起到了很大作用他们卖力的将石块和沙袋从裂缝边缘投下以堵塞正在不断变大的缺口稍不留意就会跌落城墙裂缝下让自己也变成沙袋中的一员。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顾及这些他们都清楚一旦城堡被攻破他们的命运将会是什么。

我无法干坐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伙伴在抵御着兽人们的攻击一旦城破我相信好不容易摆脱空间之门吞噬的自己就只有枉直白来这个人类世界一趟了。

但是现在我却只能干瞪眼我现在的灵魂载体只是一具再脆弱不过的身体就连那个家伙一击轻轻的肘击都能让我鼻梁断裂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斟酌再三我最终还是选择了和那些民夫一样卖力的拖着沙袋抱着石头投向裂缝这大概是我唯一勉强能够做的事情而我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好好阅读一下那一本破旧不堪的书卷无论怎么看起来也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一口气投下了十二袋沙包又硬生生的抱着石块跑了六个来回我这才现自己还是有些高估了自己现在的身体。

风箱一样呼哧作响的胸腔五脏六腑似乎都要从嘴里挤压出来喉咙干渴得快要燃烧起来双腿就像灌了铅一般而双手更是像用力过度而关节脱臼了一样眼前黑的我终于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肋腔上传来的剧痛让我从茫茫黑暗中清醒过来同伴粗鲁的踢打让痛彻骨髓我不得不挣扎着爬起来四处张望。

“汉密尔顿你这头蠢货瞧瞧你干了些什么?!”环抱双臂的壮汉似笑非笑的盯着我那怪异的目光看得我心里一阵虚不知道我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个家伙老是看自己不顺眼找自己的麻烦?“呵呵你怎么变成民夫了?难道我们黑翼佣兵团的牧者堕落到了这种地步?”

我表面上不得不装出不知所措的样子虽然内心的愤怒让我很想扼住对方的颈项将对方丢下城墙但是理智告诉我自己在没有完全搞明白这个人类世界与自己原来的龙族世界有什么不同以及自己的身体状况之前保持卑微的沉默和低调甚至是一个懦弱的形象更符合我现在的身份否则自己恐怕难以在这个团体中甚至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周围虽然还有些嘈杂声但是很显然来自城墙下的呐喊和撞击声已经消失了这意味着战争似乎暂时结束了。

“巴德利你好像精力很旺盛啊?怎么肩头上的伤口还没有让你感觉到舒服么?”

丑陋男子适时插话让我终于可以避免和这个可恶的巴德利直接对话我得小心的适应自己现在的身份汉密尔顿•巴本一个佣兵团中孱弱的牧者他们心目中最垃圾的角色。

“弗兰肯你别护着这小子看看他今天令人恶心的表现我看他是被战争下破了胆竟然忘了自己身份了。”满面狰狞的壮汉脸颊抽搐了一下忍不住按了一下自己还有些疼痛的肩头。

“说得对弗兰肯我们佣兵团不是福利院像他今天这种表现我想我们黑翼佣兵团很难再有他的位置了。”另外一个瘦削汉子瞥了一眼我之后不屑的道:“打完这一仗就让他滚蛋吧我们不需要这样只会消耗粮食的废物。”

这些可恶的家伙为什么都容不下我?难道我现在的身份真的就那么令他们不堪?!

也许是迫于两人的压力丑恶男子犹豫了一下之后才用严厉的目光盯着我:“汉密尔顿我想你最好有合理的理由来向伙伴们解释一下你今天的表现。”

解释?怎么解释?我艰辛的吞了一口苦的唾沫这帮家伙看样子是想把我从这个狗屁佣兵团中撵出去这些话纯粹都是借口而已!让自己解释解释什么?解释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该死的世界的?这该死的脆弱身体简直让我无法忍受而我却不得不保持克制!

“我我没有干什么巴德利对我有些误会了。”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明白他在这个团体中的真实定位牧者好像是一种辅助角色我已经尽了力是这个该死的身体限制了我他们应该明白才对但是自己究竟干了什么让他们如此恼怒?

“哈!没干什么?汉密尔顿你说得可真轻巧!我受伤时你在干什么?呆?还是想女人?竟然在战场上用止血带给我止血那我们还养着你干什么?还不如自己包扎行了。这也就罢了看看你后来又干了什么?居然和民夫们一起去背土填塞城墙裂缝你好像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是什么了。帝国雇佣我们是让我们来为他们打仗拼命不是去干那些低贱的工作我们黑翼佣兵团怎么会招来你这样一个窝囊废我想随便哪个三流魔法学院出来的学生只怕都比你好得多!”

巴德利那凶恶狰狞的嘴脸看得我心中一阵难受龙族中从来没有这么丑陋恶心的家伙而且是这么令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