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自己脑补一下算了,”左蔚蓝叹气,忽然又想起什么的作势去掀开林若若的裙子,“伤怎么样了,没事吧?!”

林若若被她吓得差点从椅子上再次摔下来:“我的老板娘,这大庭广众下的你注意点儿。有事我不会硬撑着的,放心。”

左蔚蓝点点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又跑开了,什么也没说。林若若看着她完全是黑线了,这一惊一乍一举一动的,跟许棠一样,怎么没个谱。幸好自己手快,不然还得走光了。

正在林若若郁闷的时候,左蔚蓝又返了回来,把手里拿着的东西一股脑的塞在她怀里:“这是药,对你的伤有好处。”

林若若翻了翻怀里的袋子,从棉签到纱布,从消炎水到云南白药,什么都全了。她指着怀里问道:“你买的?”

“呃······嗯,我买的······若若姐你也是在我店门口摔着的,我买点药应该的应该的。”

林若若心里微微一暖,有些感动的同时又有些好笑:“也不要买这么多的,蔚蓝。在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给我开了药,够用了。而且真的是小伤,一个星期就好了。”

“买都买了,你就拿着吧若若姐。”左蔚蓝挥挥手,“就当······就当做是工伤,工伤。”

林若若打趣道:“那工伤,可不可以让我在家休息几天呢?”

“不可以!若若姐!我需要你!”左蔚蓝笑着扑到她身上,“你跟我开玩笑,以后我就叫你嫂子!”

她要怎么跟若若姐说,这些药是陆言恒身边的李秘书给她的啊······她今天一去dg企业,就被李秘书给拦下,塞给了她这一袋子的药。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打开袋子发现上面有张小纸条,上面字迹苍劲有力:拿给她,不能说是我给的。

奇怪,陆言恒怎么知道若若姐摔伤了。

林若若晚上回到家,陈遇什么也不让她做,强硬的让林若若坐在沙发上,然后拿出家里的药箱,翻出药水和纱布,就要给她腿上的伤换药

林若若看着他蹲在自己面前,神色认真又有点紧张的准备着,笑出了声:“一回来你怎么就要给我换药。我一身汗,黏的不舒服,要不我先去洗个澡?不然换好了说不定等会儿晚上我洗澡的时候又给弄湿了。”

“你······”陈遇无奈的抚额,手上的动作一停,起身在她身边坐下,“看我忙活着,很有趣是不是。”

“是。”林若若笑米米的回答,“放心啦,今天一天伤口都不疼了。”

陈遇没说话,撩起她的裙摆缓缓揭开,微微有些粗糙的手指在她大腿细嫩的皮肤上滑过。直到伤口完全敞露在他眼前,他才停下继续往上掀的动作。

“看吧,我真的没什么事,走路注意点就行了。”林若若的耳根微微发热,虽然知道这没别的什么意思,但是他放在伤口上的手还是有点让她敏感,皮肤上起了细细的疙瘩。

陈遇“嗯”了一声,把裙摆放下来:“那你去洗澡吧,我等着你,洗完就来换药。”

看他如临大敌的模样,林若若也忘记脸红了,安慰似的在他肩膀上靠了靠:“不要这么紧张,谁都有第一次嘛!把纱布拆掉重新上药,然后再绕几圈纱布,就行了啊。”

陈遇摸摸她的发:“我下手不知道轻重,怕弄疼你怎么办。”

“那······”林若若抬起头,“我自己换?”

“算了,还是我来。你去洗澡。”

这个人,明明担心自己笨手笨脚会弄疼她,却还是想坚持试一下,自相矛盾。

因为她伤口不能碰水,所以浴缸是不能用的了。林若若只能打开蓬蓬头,把毛巾沾湿,一点一点的擦拭,还要格外注意不能让水碰到伤口。所以,平日里十分钟就可以冲个凉,现在却要花将近多一倍的时间。

林若若把头发全部扎在脑后,鼓鼓的像丸子头一样。现在她洗头发跟洗澡都要分开进行了。在艰难又漫长的时间里,她洗完了澡,把脑后的皮筋松开,头发全部放下来,披在身后

。她顺手拿起一旁的浴巾,一边把皮筋放在洗漱台上。本来受伤了走路大部分力都用在没受伤的那只腿上,结果地上因为她洗澡弄湿了,她又刚好是光着脚的,一个趔趄脚下一滑,吓得她尖叫一声。还好慌乱之中适时的攀住了洗漱台的边缘,只是坐在了地上,缓冲了很大一部分力。

吓死她了,最近这是怎么了。林若若惊魂未定的拍拍胸口,浴室的门却忽然被人打开:“若若······若若怎么了?”

陈遇原本是耐心的坐在客厅里,看着面前的一堆药发呆,想着应该怎么开始怎么下手,一边想一边等着若若出来。结果忽然听到浴室传来一声惊叫,他连忙就冲了过来,什么也顾不得了,生怕出了什么事。

林若若坐在地上,浴巾已经掉在一旁,身上还有没擦干的水珠。门被人一把拧开,她一下子傻愣愣的看着门口的陈遇,什么反应也没有。直到陈遇微微移开逐渐深邃了的目光,她才猛的想起现在身上什么也没穿,连忙低下头,看见一旁掉落在地上的浴巾,不管是三七二十一,连忙往自己身上遮。

真的是太太太太尴尬了,尴尬到林若若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

还是陈遇微微咳了咳,打破了尴尬:“······没事吧。”

“没事。”林若若摇摇头,耳根处都红透了,“地上有水,我没穿鞋子,不小心滑了一下。”

她说着,把浴巾胡乱一裹,伸手又攀住洗漱台站起来,不过看起来很艰难。一只腿上还有伤,刚刚又这么滑了一下,哪里站得起来。

脚步声响起,林若若停下了动作抬头看去。陈遇已经站在她面前了,弯下腰来,就着浴巾轻轻松松的把她抱了起来:“我来吧,等下又滑倒了。”

林若若死死的揪住胸口处的浴巾,脸已经红得能滴出血来了。

陈遇倒是恢复了本来的神色,脸不红,心却是跳得很快的。她身上还有着沐浴露的香味,脸红红的简直是引人犯罪,抱着她后背的手直接的触到她滑嫩的肌肤。陈遇抬脚拨开浴室的门,抱着林若若走了出去。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问。

林若若幽幽的叹了口气,把脸往他脖子上蹭:“别提了,可能最近我跟地上的路很犯冲

。”

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啊······她什么也没穿,身上就胡乱的裹着一块浴巾,险险的遮住了重点部位。偏偏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陈遇的手上的温度好像一下子高了起来,在她身上灼得她发烫。

林若若发了狠,继续把脸蹭在陈遇脖子上:“闭上眼睛,不许看。”

陈遇失笑:“你还蹭,我就真的把持不住了。”

林若若停了动作,猛的抬头,却又动作幅度过大撞到他的下巴:“那我不蹭了······啊······疼不疼。”

陈遇抬起下巴点点头:“很疼。”

她连忙伸出手去揉了揉,浴巾又下滑了一点,露出她微微的耸起:“对不起啊。”

陈遇的眼角滑过她身上,眼神又深了几分。

他把林若若抱进卧室,放在*上:“快去找衣服穿好。”

林若若扯过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对上陈遇似笑非笑的目光,干脆把脸也一起盖上,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你先出去······”

隔着被子,陈遇弯腰拍了拍她的脑袋:“该看的都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

林若若翻了个身。

陈遇笑笑,压下小腹处的火,关门走了进去。

林若若还是不好意思,虽然已经是有过一次婚姻的女人。怎么说她也好,每个人心里都有底线,只是每个人的都不一样而已。

难得的是陈遇懂她。

她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陈遇坐在沙发上,背对着她,一动不动。听到她的脚步声才转过头来,微微一笑。

林若若又想刚刚的场面,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快步走到他身边坐下,拢了拢头发。洗完澡身上冰凉冰凉的,她却觉得身上又一层出了细汗

。转头去看陈遇,发现他也一样,甚至比她更热,额头上都能看见细密的汗珠。

林若若探出身体从桌上抽了纸巾,替他擦汗:“是不是空调的温度太高了,我去调低一点。”

说着,她站起身来,陈遇却一把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不用去了。你坐好,快把药换了。”

林若若只好安分的坐在沙发上,陈遇没再看她,对着一堆药目不斜视,翻翻找找的。

他只是个男人。

旁边的女人是自己深爱的,身上带着沐浴露的香味,刚刚触手的肌肤白希滑嫩。他忘不了推开门的时候那一眼,尽收眼底的美景。现在想想,一股火都直接的就从下腹窜了上来。

这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疼着的女人。

他忍了下来,偏偏她还特别不好意思的往他脖子上蹭,看见她脸上的红晕,他只能深呼吸深呼吸再呼吸。

陈遇蹲在她面前,下巴微抬:“若若,把裙子褪上去一点。”

这话他自己说出来,眼底都不禁划过笑意。

这一段时间,林若若不论什么白天黑夜,在家还是在外面,她能穿的也就只有裙子了。她听话的照做了,手指揪着裙子,露出纱布:“好了。”

陈遇小心的把旧纱布剪开,一圈一圈的揭开,越到最后,他的动作就越慢。

直到把旧的纱布完全揭开,露出伤口的时候,就算有了心理准备,陈遇还是愣了一下,眼睛里蓄着心疼。林若若倒是没什么反应,看了一眼之后就移开了目光,怕越看越痛。

就像打针的时候,你不敢看医生把针眼扎进自己的皮肤里一样。

有些被仙人球的刺划得比较浅的地方,已经开始结痂,一条一条的曲曲弯弯,在若若的大腿上纵横交错,近看还是有点触目惊心的。陈遇的手指想抚上这么伤疤,又忍住了,只低着头,准备上药。

他低头的时候,额前的碎发有些垂落下来了,林若若没别的看了,只能看着陈遇

。这个角度看过去,只看见他垂下的眼,高蜓的鼻子,因为有点紧张而抿着的唇,粉红色,很好看。

林若若刻意去看点别的东西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只是当药水碰上伤口的时候,她还是疼得“嘶”了一口气。

陈遇明显的顿了一下动作,林若若摇头说道:“没事没事,你快点就好。”

直到全部换好药,陈遇比林若若本人还紧张,修长的手指在结尾处打了个结,他舒了一口气:“终于好了。”

林若若看着干净的纱布,又看看他额头上的汗,把裙子放了下来:“看把你给紧张的。”

陈遇起身,利落的把散落的药品收拾好,然后坐在沙发上,解开了两颗衬衫的扣子,微微拧眉:“这比和客户讨论地皮估值还难。”

林若若随手拿起沙发上的一本杂志给陈遇扇了扇:“第一次嘛,下次换药,你就不会这样子了。一回生二回熟,来,我给你扇扇风。”

“才换好药,你别乱动。”陈遇笑着看她殷勤的给自己扇风,身上却越来越热,这不是煽风就能解决的*啊!

“知道啦!你出了这么多汗,快去洗澡吧。”

他无奈的笑了笑:“洗澡也压不了我这火气······”

林若若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低头沉默了一下。从陈遇把她从浴室里抱出来的时候,就察觉到他的不寻常了。

是她忘了,他只是个男人。

“很难受?”

陈遇揉了揉她的发:“你看电视吧,我洗个冷水澡就好。”

林若若的手指抚着新换上的纱布,低着头,声如蚊呐:“要不,我帮你用手解决?”

陈遇的呼吸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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