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

“别感激朕,这是你应得的。”洛亦清不露声色的将黑布罩上,重新送到洛辰颐手中,淡然一笑,“如若你还不喜欢,过两天送只大的过去,听说这小黑猪的母亲思儿心切,臣弟如若愿意大发善心,朕一定会让它们母子团聚。”

言罢,洛亦清不着痕迹的轻拍臣弟肩膀数下,脸上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转身便径自入殿。

九色金龙龙塌之上,薄纱轻晃,烛火微闪,一道模糊的影子虚虚实实笼罩在内。

洛亦清站在桌案旁,身前一阵清风拂面,扰的他眼睑干涩,不由自主的伸手揉了揉双眸。

不真实的感觉,好似一场……春梦。

蔓纱下,暧昧烛光中,一人未着寸缕躺在榻上……

白玲珑力竭虚脱的躺在**,随着呼吸,纱缦起伏不定。

她虚虚的睁开眼,眸中正巧对上香案上摆放的铜镜。

镜子里,依旧是小小肉身,难不成要变成娘亲那模样,真的要弄的半死不活的状态才行?

吃了那么多肉,结果只维持了半柱香,果然分量不足。

洛亦清单手抚胸,似乎刚刚那一刹那只是眨眼功夫,**没有什么女人,更没有什么活色生香的画面。

他的小猪正乖乖的趴在**,只是从呼吸上观察比方才更弱了几分。

“难道刚刚的幻觉真如常春所言,阳盛阴衰,欲求不满?”

轻纱帷幔,白玲珑再一次转过身,毫不客气依旧屁股相对。

洛亦清半躺在床边,抬手轻柔的从小家伙身上抚摸而过,软软的皮肤,如水细腻。

“小家伙,你说刚刚朕是不是真的看错了?不过也对,朕怎么可能把你当成女人?”洛亦清自言自语,不时长叹,不时摇头嘲讽自己,果然是空虚久了。

隔日早朝,乾合殿内,百官叩首,三呼万岁。

常春轻摇拂尘,声音震慑有力:“有本请奏,无本退朝。”

“陛下,臣有本奏。”齐太傅从人群中走出,手中托着未经上报的奏折。

洛亦清目不转睛的看向他手中的红色折子,“准奏。”

齐太傅抬头相望,“我凤渊国历代与黎国交好,今日黎国公主出使我国,实乃我朝有幸之事,传闻黎国婼耶公主貌美如花,温婉静人,知书达理,在黎国深得民心。”

“若言。”洛亦清面带怒色眉头紧蹙,四目相对之时,他似乎感觉到自己撑着龙椅的手阵阵发颤,“朕知你意了,这件事私下再说。”

“陛下,请听臣说完。”齐太傅未带犹豫直接跪地,面色依旧如常不苟言笑,“臣今日恳求陛下为达我国与黎国情谊更深,请陛下册封婼耶公主为后。”

“住口。”洛亦清怒不可遏的从龙椅上站起,顺着台阶一步一步朝下。

齐太傅颔首叩头,他知道身前的一双鎏金纹着金龙的靴子是谁,但依然后背曲直,不曾佝偻一寸,跪也跪的骨气铮铮。

“好,好,若言,朕最后问你一句,你真的这般想要朕与黎国和亲?”

偌大的乾合殿,静若无声。

众臣面面相觑,不敢吭声。

齐太傅抬起头,嘴角微带半分笑意,“臣请皇上为大局所想,婼耶公主品行端庄,实乃我凤渊国幸事。”

“常春,拟旨。”

“……”大殿之上的常春被一声惊醒,忙不迭的从殿上跑下,“陛下,您——”

“齐太傅所奏之事,朕准奏。”洛亦清望着地上叩首谢恩的男人,双手藏于袖下捏紧成拳,“不过,册封婼耶为正一品贵妃。”

“……”满堂落针可闻,只见话音一落,皇上身影如鬼魅消失在朝堂之上。

常春上前将齐若言扶起,微微摇头叹息,“太傅这是何必呢?”

“大局所想,两国相交更甚从前,陛下后宫也空闲几年了,如此一来,两全其美。”齐若言朝着殿上无人的龙椅双手作揖,无人看见的视线里,一滴咸涩的**滴落在手背上,烫的心口一阵颤栗。

高墙之上,微风轻挑。

一男人墨衣翩跹,一男人白衣胜雪,两两面朝皇宫四壁,无人言语。

清冷的空气里夹带着淡淡栀子花,随着风过,而不留丝毫痕迹。

“说吧,是她求你这么说的?”洛亦清负手而立,毋庸置疑的问道。

齐若言未曾回复,只是神情黯然的望着宫墙下来去匆匆的道道身影。

“若言,朕还记得十年前跟你一同去黎国的情形,朕知你心,本打算过几日与黎国商议让他们把婼耶嫁给我凤渊,可惜你更好更快来的更刺激。”洛亦清侧过身,看着一言不发的落寞背影,轻叹,“何必呢?”

“皇上,她喜欢你,只喜欢你。”

“喜欢朕的人多了,是不是每一个都要劳烦齐太傅帮忙上荐?”

“臣职责所在,不敢妄动私心。”

“你——”洛亦清覆手按住胸口处胡乱躁动的家伙,如此严肃之事,自己一岔气,倒显得中气不足了。

齐若言看着欲言又止的皇上,愈发的感觉气氛低沉压抑,说道:“皇上,毋需为我担心,臣并无他想。”

“胡闹,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是朕愿不愿意的问题,如若朕心里有婼耶,何需要你多嘴?如果朕心里没她,深宫大院,离乡远嫁,你说这是帮她,还是害她?”洛亦清轻轻拍拍怀里不安分的小家伙,眉头微皱,给点面子成不?

白玲珑探着脑袋,瞥了眼站在不远处的白衣飘飘,他背对阳光,恍若天人下凡的出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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