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

“还有两个问题要问?”

“你问。”

“你和庞雅媛是什么关系?”

“我的回答你相信吗?”既然已经有所怀疑,那询问还有什么意义?语言的承诺xing和可靠xing在利益面前价值为零。这个道理,耿于怀没有教她吗?居然提出这样幼稚的问题。

“那要看你给我什么样的答案,看你怎么看待自己的身份,也看我们的交易有多少成功率。”

“交易!”她倒是说得明目张胆,连隐晦都不伪装了。

“那你用什么代价来换取我的答案。”既然捅破了最后的那张窗户纸,那大家不如就直接交涉。

“你只是让我离开怀而已,我却可以让怀彻底抛弃我。这样的代价值得吗?”

“你就算想做一些幼稚的背叛,也要于怀相信。”言下之意普通的伪装欺骗不了任何人。

“我能让伪装变成事实,也能让怀就算识破了,也无法回头。”

“那除非你死了。”

“呵呵……”花语轻蔑的笑出了声:“也许,可是就算死也要看我是怎么个死法不是吗?是在他对你的仇恨中,还是在对我的仇恨中。”

刘业勋深深的盯着花语看了几秒,脑中千万思绪闪过。她是一个强势的对手,谈判的手段不亚于耿于怀,总是能从细微的破绽看出问题的关键,在错乱迷茫中清楚的看到对手的弱点。这样的女子聪明的让人不得不正视和思考她的话,不自觉的考量和衡量得失。如果于怀不是爱她爱到了骨子里,那么以她的条件和于怀在一起并不是太糟糕的事。美丽、聪明、心思缜密、危难中从容进退,世间有几个男子又能逃过她的吸引。

他知道在大半年前,于怀请了很多人教导这名女子,可是这样的成绩不是后天可以轻易培养出来的,这女子天生有着这样“惑”的魅力。以容貌她蛊惑的是男人的视线,以聪明她蛊惑的是男人的心智,以从容之姿蛊惑的是男人心理上最后的优越感。她的确有“祸水”的本钱。再加上于怀后天的培养,仿若明珠出土,仿若一把jing致的出了鞘的锋利匕首,虽然没有剑的华丽青锋,虽然无刀的狂然霸气,可是却依旧寒芒内敛,煞气天成。

美貌的女子易得,可是这样的绝sè却可遇不可求。

这样的女子……牺牲了!

~的确可惜!

“我和庞雅媛只是利用的关系,我利用了她,而她并不认识我。她给你下的‘非洲血蚂蝗’是我让人邮寄过去给她的。”既然这场交易需要彼此的诚意,那么他给她。也许是惋惜,也许有些无奈。不论怎样,她已经值得他认真对待。

原来是这样。那么从始至终刘业勋要对付的人都只是她啰。那么怀应该依旧是安全的。居然那么早的时候刘业勋就已经把自己当作是敌人了,她应该笑还是哭呢?为所有人都知道耿于怀对自己的感情笑,为自己最后才知道原来错过了真的就无法回头而哭。

心下凄然,面上却笑得明艳妩媚动人心魄。

“第二个问题,刑离从什么时候开始背叛怀,和你有牵连的。”原来自己一直还是在意着刑离对怀的忠诚。以为相信了,其实还是怀疑的。

挑起了半边眉毛,刘业勋沉思了半响:“我给你一个机会,可以把最后一个问题换成一个要求。”是试探?还是想给花语一次机会?刘业勋心里有些茫然,是不是潜意识里,他有些不忍。

要求?什么要求比保障耿于怀的安全来的重要呢?她欠他的太多,辜负从进入“刘家”已经注定了。那么最少牺牲要有价值不是吗?

“你可以让我把你身体里的‘血蚂蝗’取出两只,这样你的身体能少受一些痛苦。”刘业勋提议着。

却只换来花语凉薄讥讽的嘲笑:“你始终以为我来找你是为了那些在我身上肉虫吗?不,我不需要怜悯,也不需要更换。我要知道刑离到底在这中间扮演的是什么角sè。”

心下没有震动是骗人的,可是花语的回答却让刘业勋心下的不忍更重了。原来亲手毁掉一件美丽而有价值的东西是这样一个滋味。

“你可以对他放心,他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于怀的事,我那天去找你,是用帮里的身份压制他。他不是我放在于怀身边的眼线。”这是她要的答案,而他给出了以后,命运的轮盘终于开启了转动,无法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