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墨进屋,就看着忙碌的东方春,此时的她,柔顺的发丝散在肩上,无任何钗饰,屋外的风轻轻的吹动,拂开她额前的发丝,柳眉细致,凝眸认真的创作的她,却让他想到了洗尽铅华这个词。

百里墨就这样站在原地,深情凝眸,一时时光沉静无言。

百里墨想起了一句话“今生为你瘦尽相思桥”也许,他对东方春的心就是这样的,这样寂静的美好,让他不想打断,也许他求的就是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她。

“春儿,别忙了,先把药喝了吧”喝了这碗药,你就不用忍受每夜的疼痛。

东方春抬头,正好望进百里墨蓝色安宁的眸子里,平静没有任何波动,唯有他的那双蓝色眼眸越发诡异,再低头看向那碗药。

东方春神情高深莫测的接过药,一口气喝了下去,今日的药比往日越发苦涩,喝完清丽的眸光凝在百里墨的身上,却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波动,唯有他那身子骨越发清瘦,记得自己刚穿越的时候,他拿着一把折扇,潇洒肆意,而今为了自己,什么都变了。

百里墨看着东方春喝下,心里舒了一口气,那是混着他的精血喝下的,只是他从此只能……

东方春眼底,一片水光潋滟,淡淡道“百里墨,今日的药,怎么这么苦”

百里墨沉默无言,将手里的蜜枣递给东方春,有些话,他不能说,会永远沉在心底,就成为他的秘密吧。

眼看百里墨沉默的离开,东方春眉宇紧锁,心底闪过一丝心疼,道“百里墨”

百里墨并未回头,只是侧了一半脸,遮住了屋外的点点阳光,让他的蓝发在阳光下闪着诡异的光泽,有股妖异之色。

东方春压下心里的情绪,从柜子里拿出一间蓝色长袍,走近百里墨“给,这是为你做的”

百里墨轻轻的接过手里长袍,一只手珍贵的抚摸,这是他今生收到的最珍贵的东西。

东方春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你身体不能再消瘦了,你是医着,要学会自己调理身体”她自己的生命都无法保证,她能说的也只能这些。

百里墨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这一夜,东方春翻来覆去睡不着,披着外套,站在雕花窗格之前,微微仰起头,任微风轻拂脸颊。

对百里墨,她想自己终究是欠他的,本来以为每夜都要遭受冰火两重天的疼痛折磨,很多次她都以为自己坚持不下去了,有的时候她在怀疑自己,是否会自己放弃。

今夜她等了这么久,并没有受过一点点疼痛,她心里明白,是百里墨的那碗药起了作用,百里墨付出了什么,她不敢问,只是很奇怪他那眼眸和发丝,闪烁着诡异的蓝色,不是以前那清澈之蓝。

翌日,一抹乳白色的薄雾冉冉扩散,瞬间驱散夜间的黑暗。

东方春从睡梦中醒来,半夜的时候,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但心中总有股不安的感觉,是不是哪里出什么事情了。

“这件事不能让春儿知道”突然一个严肃的声音传来。

“我明白,这件事必须压下去”

东方春去后山挖菜回来,不小心听到紫星痕和莲叶熙的对话,心中一惊,她一直都相信自己的第六感,难道真出什么事情了。

可等了好久,两人仿佛已经说完话,离开了。

留下东方春陷入沉默,看来她要下山去一趟,哪怕她的生命终结,她也要明明白白的死去,下定决心后,东方春一双秋水双瞳中,光风霁月。

“春儿,你要去哪里”紫星痕刚出屋子,就看到东方春背着一个小包袱,往一个方向走去,眸光骤沉,现在他可不能让她出任何事情。

“下山”说完,东方春踏空飞身而去,身姿如绸缎般,美丽却飘逸如剑,轻功早已经出神入化了。

紫星痕想也不想,一身霸气外泄,立马飞身挡在东方春的身前“春儿,还有两日就是圆月,我是不会允许你下山的”紫星痕淡淡道,声音里是不容抗拒的霸气。

东方春焦急的蹙眉,知道紫星痕是铁了心不让自己离开。

东方春正在想对策,莲叶熙也突然出现,负手而立,神情坚定的看向东方春“春儿,今日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让你离开,除非你杀了我们”

东方春气急,道“你们明明知道,你们在我心中何种位置,还要这样逼我”他们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们早已经在她心中扎根了。

“不让我下山也行,我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们不告诉我”最终东方春妥协,看着两人,无奈道。

紫星痕和莲叶熙对视了一眼。

正在三人僵持的时候,一阵机关响动的声音,让三人心里一惊,山上的机关被启动了,怎么会?

三人再不耽搁,飞身凌空而去。

当东方春远远看着那个白衣如尘,如诗如画的男子,心狠狠一颤,脸色瞬间泛白,灵力突然停滞,直直的掉落下去。

她现在脑子已经一片空白,无法思考,无法行动。

莲叶熙也处于震惊中,怎么会是他,但看到东方春从空中往下掉,立马飞速下去抱住她的腰身,他能理解春儿的心情,只是他来了,他们又何去何从,他可是亲眼见到他们两人的感情。

屋内

东方春安静的坐在那里,只是手里在不断的扭着衣袖,泄漏了她的紧张心情,她做梦也没有想到,雪域少主会是容雪衣。

宇文璃镜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置身事外,嘴角勾起浅浅的妖娆笑意,撩动的衣衫,如水云般,暗风浮动。

屋内一直陷入尴尬的氛围中。

东方春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已经恢复视力了,可他并不知道蓉儿就是自己,她也无法开口,说了,他也肯定不信,难道还要自己拿出玉佩来告诉他。

他还是没变,一身幽静出尘的气质,墨色如水的长发,眉如柳,肤若凝脂,容颜惊为天人,以前脸上的那道疤痕也不见了,圣洁高雅,仿佛天外之人,凡尘不可攀附,他唯一变的便是气息,曾经他柔和,如今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莲叶熙看着东方春,看到她眼里如迷雾般,似乎心绪万千,想到曾经因为自己求云国出兵救莲国,他们两人才分开,心中的滋味道不出。

他不知春儿会如何选择,会如何去做,只是他已经无法放手了,爱情就如罂粟花,侵入骨髓,却甘之如饴。

紫星痕看着眼前的幽尘高雅的男子,他就是春儿曾经抛弃一切也要追随的男子,不得不承认,此人身上的气息神秘圣洁,会是个强劲的对手。

只是看他和春儿的样子,显然是没有认出来。

东方春缴着衣袖,她很想笑,世事沧桑,没想到他就是雪域少主,呵呵,这样的他怎是她云王爷可以高攀的,她还傻傻的想跟他白头到老。

如今她不能说她就是蓉儿,她云王爷曾经将人家弄瞎了,那样祸害他,他不来报仇,能愿意来救自己,她是不是就该感恩戴德。

宇文璃镜那双水波潋滟魅惑之眸中多了一丝淡淡的光波,突然他站起身,走到东方春身旁,在她耳边浅浅道“春儿,我可是用自己为代价,将雪域少主给你带来了,你说你怎么补偿我”

东方春全身一僵,心中狠狠一颤,眼里闪过黯然,原来终究都是宇文璃镜所做的,如果不是他,他们也许连见面都没有可能,雪域是多么神秘的存在呀。

宇文璃镜看着这样的东方春,笑意渐深,叹息“唉,累了,先去休息,你们看看是怎样救春儿,还是放弃的好呢”说完,宇文璃镜抬手浮袖,瑰丽妖娆,风姿飘逸,一股强大的阴霾气息伴随着他离开。

屋内瞬间又陷入沉默尴尬。

容雪衣只是淡淡的看了东方春一眼,眼里平静安然,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东方春腾的站起,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东方春用被子蒙住自己,她生平第一次当了逃兵,她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忍不住说出失去理智的话。

突然一双大手轻轻的拿开了东方春身上的被子,轻柔的抚摸她的头发,温柔道“想哭就哭吧”

相见不相识,世间最痛苦的也莫过如此了吧。

东方春再也忍不住,起身趴在莲叶熙的怀里,啜泣的哭着,嘴里喃喃道“莲叶熙,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我不想让他救我,他肯定恨云王爷这个人,可我又不能告诉他我是蓉儿……”

莲叶熙什么也不说,就这样拍着东方春的后背,他知道,她现在只是需要一个肩膀,将所有的情绪发泄出来。

“可我不能自暴自弃,我要活着,为了你们,我也要活着”东方春哭完了,也恢复了理智,从莲叶熙的怀里出来,坚定道。

莲叶熙眼眸灼灼的看向东方春,那颗不安的心终于落了下去,他就知道她是坚强的,她的心中也是有他们的,怎会忍心放弃,轻柔的给东方春将泪水擦去“好了,哭出来就好了,你还有我们,我们永远都会守在你身边”

东方春终于破涕而笑,是呀,她还有他们,她是幸福的。

半山腰处

宇文璃镜半掉在树枝上,悠然的荡着“呵呵,容雪衣,雪域少主,别忘了你答应的,你不救也要救”

容雪衣一身冷漠圣洁之气尽出,百米内的树梢都飒飒作响,显然是情绪波动。

宇文璃镜甩开衣袖挡住这强劲的力量,嘴角勾起魅惑的笑意“雪域少主,你要怪就怪你是冰魄之身,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没有人救的了她”况且,你不救,才会悔恨终身。

当年东方春那傻丫头为了这个人,抛弃一切,可惜呀,她那时候不知到什么雪域,如今,定然寒了心吧。

呵呵,他没那么好心,给自己多个竞争对手,自然也不会告诉容雪衣那些事情真相,他若有心,自然会自己发现,若是无心,那也不值得那傻丫头上心。

“对了,你找到你家那蓉儿了吗?啧啧,真可惜”宇文璃镜哪壶不开提哪壶,尽往容雪衣身上撒盐。

容雪衣一听到蓉儿两字,心里就顿顿的痛,那双圣洁幽尘的眸子闪过浓浓的忧伤,立马收回外放的功力,淡淡道“别忘了你答应的”

若是蓉儿出了什么事情,他会倾其所有杀了宇文璃镜。

“你不用想着杀了我,她要是出事,你首先想的是杀了自己”宇文璃镜冷眼看着容雪衣的情绪波动,轻轻跃起,立在树上,看着天空,眼眸微微眯起,明日就是圆月之夜,他可不能让那傻丫头死去,她要死了,这世界多么无趣呀。

容雪衣那双黛眉轻轻一蹙,一动一静皆是优雅圣洁的如诗如画,为何想起蓉儿,他的心就钝痛,他曾经无数次的回去找她,都没有任何消息。

“蓉儿,你一定不要出事”容雪衣心中默念道,垂眸遮住了清澈灵转的眼眸,也遮住了万千的思绪。

霄国地牢

季静冰脸上的神色沉冷如冰,看着这牢房,却像最高级的客栈,衣食全是最奢华的,就是限制了他的自由。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算计自己,他无所谓,只是担忧所有的矛头直指春儿,那样的话,即使是自己的母亲,他也无法原谅。

就这样,他每天在担心和焦虑中度过,他们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给自己下了软骨散,周围上千人暗卫日夜守着,他们还真看的起自己。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没想到母亲就用一封信将自己圈在里面,他能想象的到,母亲一箭三雕之计,她最能算计的就是表格冷月涟,只是春儿的毒,不知道解了没有,她一定不能出事。

季静冰每天都在突破自己的身体极限,就算是软骨散也困不了他几天,他一定要尽快逃出去。

“公子,请用膳”一狱吏恭恭敬敬的将一盘盘的菜端到桌子上,这公子好生厉害,虽然犯了死罪,但只是被关在这里,限制自由,什么都要最好的招待,他可是明白过来,这公子来头大着,不会死去的,用不了多久,这公子就会被放出来。

就连他们第一公主都命令他一定要好好照顾这位公子,要是让这位公子不舒适,他吃不了兜着走,这小命也会没的。

所以他每天战战兢兢的伺候这尊大佛。

季静冰冷冷的看着狱吏一眼,狱吏打了个冷颤,这公子的眼神好生厉害,让他从心里恐惧。

他总觉得皇上这次也许做错了,这样的人定非池中物,他仿佛能遇见霄国的未来定与这位公子有关。

想他做狱吏也几十年了,看人还是很准的,狱吏也只是叹息的摇了摇头,霄国未来堪忧呀,看现在的形式,似乎女皇一直没有放弃扩展版图的想法。

“公子,这是公主亲自给您准备的”这公子倾国之貌,就是太过冷淡,怪不得他们公主伤心呢,这样的风华人物,才配的上他们公主

季静冰冷冷的瞥了眼这些食物,摆了摆手,狱吏便退了下去。

看着眼前的食物,季静冰勾起浅浅的嘲讽笑意,霄幻阴,你还是不死心吗?那次战场正面对峙莲国,他的人情已经还了。

第一公主府

霄幻阴坐在**的椅子上听着来人的禀报,嘴角勾起一个笑意,“办的不错,重重有赏”

狱吏连忙磕头。

待人下去后,霄幻阴轻抚手上的猫,眼眸淡淡瞥了眼在那里跪着小心伺候的女子,淡淡道“白梦雪,收起你那些阴谋诡计,在我手里,你还没有蹦达的资格”霄幻阴毫不留情的说着。

白梦雪感觉到背后的寒意,头低的更低了,微微颤抖了下,然后平静了下来,那日,她在临死前以为遇到了救命恩人,确实是救命恩人,只是却是个最危险的人,她如今处处受制与她,身体也种下了蛊毒。

这是否意味着她恶有恶报,只是,她不敢反抗,这蛊叫忠诚蛊,霄幻阴死,她也会跟着死,而她死了,霄幻阴却不会有任何问题。

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只要霄幻阴吹响手里的箫声,她一样会受到万蛊穿心的疼痛。如今想想都恐怖。

“请公主放心,白梦雪不敢有任何的想法”白梦雪立马叩头,表忠心,心中却恨着,但更多的是惧怕。

“是吗?”霄幻阴飘忽道,手更加轻柔的抚摸手里的猫。

猫的眼里发出一个诡异的光芒。

白梦雪战战兢兢的怕道“请公主赎罪,是奴婢,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也不会说错了”她觉得那猫很诡异很诡异,让她更加的害怕,觉得是猫吧,有的时候看着又不像猫。

“嗯,虽然你心里有怨恨有不满,只要不表露出来,我还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霄幻阴淡淡道。

白梦雪心中一惊,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心里越发冷,觉得处处散发寒意,这公主太诡异了。

待白梦雪战战兢兢的离开屋子后。

霄幻阴一甩袖子,华丽的袖子散发出幽幽的香气。

从黑暗里走出一个人影,模糊不清的说着“公主?”

“嗯?”霄幻阴转动椅子上的机关,椅子立马转身,霄幻阴看着眼前的飘忽没有影子的人道“事情都办完了?”

“是,公主留着那白梦雪是?”公主对那白梦雪的恨意,连他都能看的出来,可公主为何留着那白梦雪。

霄幻阴艳丽的眼眸微微一眯,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意,声音越发的轻渺飘然“留着她还有用处,等着夜蓉亲自动手解决,似乎我很乐意看到水忆苏看到真相的样子呢”

黑衣人嘴角一抽,公主的乐趣还是那样狗血,让人不敢恭维,不过公主说的也对,她也很期待。

“瞧你那绿幽幽的眸子,这事还不急”霄幻阴悠悠的说着。

“公主,您真打算让皇上将圣元公子关起来,等候发落”黑衣人想起这事,心里疑惑着,以公主的性情是不会这样做的。

突然一阵风吹过,撩起霄幻阴掩在发丝里的容貌,诡艳精致,霄幻阴似笑非笑的将发丝重新盖住自己的容貌,淡淡道“暂时还不能让他见我,他就是推动大陆格局之变的关键人物”

黑衣人看着公主幽幽眸子里的危险光芒,打了个冷颤,公主又想到什么新鲜方法了?她可不能错过。

深夜阴风阵阵,霄幻阴踏空来到女皇宫殿里,身形诡异的一转,就到了女皇的榻前,衣袖一甩,里面幽幽的香气便散发在空气中,女皇睡的越发深了。

“公主,您真要干涉这一切?”黑衣人就如跟班似的,没事可是紧紧跟在霄幻阴的身后,就如尾巴似的。

霄幻阴浅浅一笑,越发艳丽诡谲,给女皇将帘子拉下“不干涉,只是让狂风暴雨来的更猛烈些罢了”

黑衣人嘴角不断的抽搐抽搐,很想吐血,公主的品味越来越独特了,这狂风暴雨还不是如历代历史一样,没啥意思,顶多就是胜利和失败。

突然脑海里闪过一道光,黑衣人奇怪的问道“公主,那万一,这狂风暴雨不会停,大陆就陷入水深火热,生灵涂炭呀”这可是最深的罪过呀,哪怕公主都免不了责罚的。

霄幻阴拧腰抿嘴,眼都眯成了一条缝,诡谲的一笑“听说这个天下有帝天凤,你说她有本事拯救整个大陆吗?”说完,霄幻阴将手一甩,空气里的香气顿时消散。

“公主,您是太无聊,还是因为那圣元公子呀”黑衣人小绿兴奋的说着,难得公主有个上了心的人,只要是人,她都要给公主逮了服侍公主。

“女人心海底针,这男人的心似乎也是海底针呢”霄幻阴似乎有些惆怅忧郁。

“公主,这忧郁的神情还真不适合您,您就装您的阴毒就好了”小绿很不留情的说着。

“公主我阴毒吗?”霄幻阴飞身隐在夜色中,淡淡道,心中无波。

“嘿嘿,公主,您不阴毒,您顶多太聪明,什么事情都在您的掌握中,您看,您都隔着红尘之外,看这片大陆的浮沉”

“好了,这女皇整天连做梦都想着一统天下,我只是帮了她一下下而已”霄幻阴惊艳动魄的一笑,伸手就要摸小绿的头发。

小绿乖乖的让她摸了下,然后低头跟在霄幻阴的身后,嘴里不断的腹排着:公主,您那要是一下下,那天底下就没有大了,这季静冰真不知哪里好,让您愣是入这沉浮。

“公主,那季静冰的心思在云王爷身上”小绿很想将她家伟大的公主给解救出来,这感情就不适合她家的公主。

霄幻阴惆怅的站着,眼里诡谲波光,突然摄人的一笑“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小绿差点倒地不起,吐血三升,她很想仰天长叹,神呀,谁来救救我,她家公主啥时候成了这个样子。

霄幻阴深不见底的瞳孔缩了一下,云王爷东方春,会是她吗?

“啊”突然一个凄厉的怪叫声喊起,霄幻阴眼里闪过森森杀意,一动,就来到宫主身旁,掐住她的脖子。

那宫女仿佛见鬼般,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公主,嘴张着什么都说不来,全身都在发颤“咔嚓”转瞬间那宫女命便没了。

“公主,杀她,脏了您的手”小绿立马拿出手绢给霄幻阴仔仔细细的擦着,他家公主有洁癖。

“公主,我看您还是在公主府内待着吧,您出来就是吓人的,不怪您吓人,主要是您太美了”第一公主,那可不是盖的,她小绿都骄傲。

也许刚刚那宫女的叫声惊动了皇宫内的侍卫。

唰的一下,一排排侍卫冒出“什么人,深更半夜胆敢创如皇宫”

“瞎了你们的狗眼”

侍卫头一听,这不是公主身边最贴身的丫鬟绿姑姑吗?连忙看去,旁边就是公主,吓的心都停止了跳动“公主赎罪,属下不知道是您”

“无事,都散了吧,本宫太闷,便出来透透气”

“是是”那侍卫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小绿又一次崇拜的看着她家公主,入红尘也这么强大,公主天生便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云国

纳兰泽和独孤寒看着手里的密报,脸色微微泛白,这个时候出事到底是巧合还是人为的?

“左相,我看这件事并不简单”独孤寒扣着桌子,那清脆的声响一丝丝的让气氛更加严肃。

纳兰泽眼眸幽深道“我想,霄国的目标在于我们云国,冷王府只是他们下的第一步棋”这背后之人好计谋,季静冰被关在霄国,只要冷月涟为了季静冰奔走霄国,有心人士再来个私通敌国,企图谋反,这件事的涉及范围就广了。

“季静冰在去霄国之前来过云王府,是她母亲让她去霄国送信,而且要亲自去”独孤寒想到那一天,季静冰的冷漠神态,她似乎也说过只要不伤害到春儿,她母亲安排的事情,她并没有什么反对。

“而且,她根本不知道信中的内容”独孤寒眼里散发着冷冷的寒意。

“要查就要从季静冰的母亲入手,而且不能让冷月涟去霄国,落入他们的圈套”纳兰泽眼眸微凝,在春儿不在的时候,他要为她守住一切,不能出任何问题。

独孤寒再次看了看手里的密报,寒意森森,谁的心思也不能动在春儿身上,若是动了,他绝不轻饶。

“天下楼我们绝对不能再用,那是我们的死敌,现在唯一可以用的情报网就是夜宫,买夜宫的消息”纳兰泽想到天下楼曾经夺了冰魄雪莲就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

“季静冰的母亲生平所有我们都要知道,总觉得她不会安好心,当年我和冷月涟在云王府的时候,冷月涟的姨娘也就是季静冰的母亲,明里暗里都想让冷月涟造反,说只有这样,才能甩开春儿,从而履行对季静冰的承诺”独孤寒回忆,嘴角勾起冷厉的笑意,此时的他全身散发着傲然之气,右相独特的气质展露无疑。

纳兰泽起身,将密报在手里轻轻一握,便碾碎成灰尘,淡淡道“我去查季静冰的母亲刘蓝,冷月涟的事情也交给我,你负责掌控整个朝堂”

独孤寒点了点头,现在只能这样,而且女皇东方芷还在寺庙为东方春祈福,最快两日才能到达,他们要掌控好,尤其兰王爷东方茉,那个狠毒的女人现在早已经坐不住了。

冷王府

“唉,静儿,这好好的,怎么就被关起来了呢?我可就这一个女儿,她要是有个好歹,我可怎么办,我不用活了呀”刘蓝坐在冷月涟旁边,开始闹,她就不信这冷月涟跟个木头人似的,不会想着救静儿。

“姨娘,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出表妹的”冷月涟揉了揉眼角,似乎很是疲惫,他姨娘天天来闹,无非就是让他亲自去霄国救表妹,可这件事本身没有那么简单。

他能看出里面暗藏着的波涛汹涌,一旦他起身去霄国,等待他的就不是这么简单,也许整个云国都会因为这件事牵扯进去,而他不知道怎么跟姨娘说,毕竟她什么都不懂,说了也未必明白。

“可都这么长时间了,静儿还没有消息,我的静儿呀……”刘蓝将所有能用的都用了,但这冷月涟就是那样理智,难道他不爱静儿了,不可能,这么多年,她努力不能白费。

“姨娘,这里面涉及到政治,不是光救人那么简单,我向你保证,表妹不会有事的,我已经派人到霄国去了”冷月涟觉得自己说的口干舌燥,他姨娘还是这样要死要活的,他整日担忧表妹,精神已经高度紧张。

“王爷,你是不是不在乎静儿了,她可是等了你那么长时间,都一直未娶”

“姨娘,我和表妹从小一块长大,我不会不在乎表妹的”冷月涟蹙眉,显然耐心已经快用完了。

“那你怎么不去救静儿,你是不是怕死,是不是还担心你的权势和地位,静儿原来在你心中这样不重要……”刘蓝突然大声道。

“好了,姨娘,我收拾收拾去霄国,你不要担心”冷月涟终究无奈叹息,有理智,也敌不过他姨娘天天催命的来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