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墨现在才明白原来她不知何时已然进驻自己的心,也许是那次她答应给他紫藤萝的解药,也许是那天看到她躺在冷月涟的**时,也许更早,尤其她性情的变化,让他不知不觉的迷茫,如今他不得不感慨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百里墨凝神,给东方春点了几处穴道,将血止住了,从车厢里拿药的手微微颤抖,深吸一口气,身为医者,他必须保持冷静,都说他百里墨是医毒天才,以前面对病者他总是淡然处之,淡看生死,可这是他第一次心颤,无法冷静下来,因为此时他无比的在意,他不允许她出任何差池,否则他也会失去了心,他生平第一次在医治之时有了恐惧感。

一想到她会……,百里墨就觉得心狠狠的疼,他这辈子还从未有过着这种感觉,哪怕父亲毒发作时,他的感觉和现在也不一样,为何此时他无法将她联想成以前那个狠毒的女子。

看着昏迷中都紧皱眉头的东方春,白里墨轻吻她的眉眼,霸道且柔声说着“先忍忍,你痛,我比你还痛”

说着,便伸手将东方春染血的衣服给掀开,看着眼前白皙如玉般的皮肤,百里墨脸微微一红,定了定神,然后继续给她擦药,待给东方春包扎好后,百里墨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东方春,伸手给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叹息“你连梦里都如此不安吗?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以前他是不屑她,不愿承认她是自己的夫人,他对她是不好,以后他会改的,会好好待她的,此时他只祈求她能醒过来。

东方春很不安稳的睡着,发出呢喃“雪衣……雪衣,你不要走,等我”

百里墨听着东方春嘴里的话,心里酸涩,将她扶起,抱在自己的怀里,吃味的说着“你跟他相处了才几天,就那样牵挂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可他心里明白,他们相处两年多,但他们从未真心待过她,也不怪她这样记着雪衣,暗暗下决心,他会让自己进驻到她的心里。

伸手轻抓东方春的手腕,给她把脉,百里墨脸色一白,从怀里拿出一枚丹药,含住,倾身吻住东方春嘴,用舌头将丹药过度到东方春嘴里,勾着她的舌头,一点一点温柔的诱惑,让她把丹药吞下去。

待东方春吞下丹药,百里墨却舍不得离开,只觉得她的唇柔软香甜,如蜜般,让他想一再的探下去,欲罢不能。

突然马车帘子处吹进冷冽的风,百里墨放开东方春,正在这时,独孤寒和月浮尘走进马车内,急切的问道“她怎么样”

百里墨轻柔的将东方春放下,淡淡道“已经没事了,只等她醒来了”说完便疲惫的倚在车壁上。

两人自顾在旁边坐下,守着眼前的女子,马车很大,可以容纳五个人,里面温暖干净,隔绝了外面一片血腥气。

莲叶熙坐在空地上,看着眼前一片血泊,心神恍惚,他也很想去看看她,可他觉得自己现在跟废人一样,不配站在她身边,当他们都可以为她大开杀戮的时候,他什么也不能做,他痛恨这样的自己,这样的自己怎么配在她身边,也只能给她添麻烦罢了。

虽然现在他也急着赶路,可他还是偏心的希望她身体好后再出发。

众士兵也都沉浸在刚刚的杀戮中,未回过神,他们能够看出云王爷的重要性,期待她别出什么问题,现在他们已经毫不怀疑的认定,若云王爷有个三长两短,右丞相和那小纱姑娘定会让天下大乱的。

“你们出去吧,由我守着她就好”月浮尘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两个男子,若不是他们是她名义上的夫君,他会毫不犹豫的下杀手,身为夫君竟然不管自己夫人的死活,他替东方春悲哀。

“我们是她的夫君,理应陪着她”独孤寒垂眸看向躺在那里的女子,心里一直担忧着。

“呵呵,此时才想起你们是她的夫君了,刚刚怎么就见死不救了,哈哈,是不是还巴不得她死”月浮尘一身森冷的气息看着眼前的独孤寒和百里墨。

听到小纱的话,独孤寒心不由自主的一颤,红眸倏然冷凝,而后变的黯然。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是不是让我说中了心事?你们也用不着摆出一副关心的样子,给谁看?王爷根本不会在乎,呵呵”月浮尘伸手轻柔的抚平东方春的眉头,她连睡梦都如此不安稳,是不是因为心寒。

百里墨看着身体僵硬的独孤寒,转头对着小纱说道“小纱,夫人身体虚弱,不能出任何差池,我必须在她身边,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其实听到小纱的话,他的心也疼痛着,若她醒来也会恨他们的吧,可她曾经也给父亲下过毒,他那时无法说服自己。

月浮尘的手一顿,冷冷的瞥了一眼百里墨,似是知道他所想“呵呵,百里世家百年不出的天才,那你有没有像过你父亲的毒其实不是王爷下的呢?”

“你说什么”不可能的,当初父亲中的紫藤萝,就是皇家秘毒,她就是为了让自己留在她身边,才下的毒。

“你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只是别用你那仇恨的心态对待王爷,她承受不起”他们让春儿痛了,他也要让他们为自己所做的后悔。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你把话说清楚”百里墨脸色刷白,折扇对住小纱的勃颈处,似是要问清楚。

月浮尘轻轻的捏住百里墨手中折扇,茶色眼眸深邃的眯起,嘴角勾出讽刺的笑“怎么,还想把王爷吵醒”

百里墨无力的放开了小纱,倚在车壁上,陷入深思。

话说两人看着小纱那样贴心的照顾东方春,即使小纱是女子,他们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又什么都说不出口,若仔细想想,他们确实没有尽到夫君的责任,还不如小纱这一个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