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公子将琴放在一边,弯腰捡那几个铜板,看着这一幕,东方春觉得自己眼睛酸涩,这样一个出尘干净的美男,却要做这样的事情。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而周围的人只是冷眼旁观,他们望着他的表情,有的惋惜、有的嘲讽、有的不屑、有的无奈,但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捡那几个铜板。

而眼前的美男还是那样圣洁的光芒,静静的摸索着捡几个铜板,神情安宁淡然,没有怨恨,只有一片平静。

东方春心里叹息,前身造的孽还要自己去去收拾,看不下去了,东方春蹲下身,帮着容公子捡起地上的铜板。

“姑娘,你疯了?你就不怕沾晦气,不怕王爷知道了怪罪”一好心的大妈在旁边悄悄的提醒东方春,暗想这容公子可是克妻,还克女子,一般人都不愿意跟她接触,也就有几个好心的人,怜惜他的才华,才会丢个铜板。

东方春头也没回,只是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容“不怕,这世界上还没有我怕的事情”她的骨子里有一股天然的傲然之气,是旁人学不来的。

众人望着眼前固执的女子,叹息再没人相劝。

东方春捡完后,就拉住她眼前容公子的手,他的手白皙如玉,好美的手,纤长细腻,带着一丝热气,都说手热的人心暖,能给人带去安宁和温暖,如果真是这样,眼前的他是不是也能给人带去温暖。

将铜板放在他手里,东方春近距离看他的眼眸,干净透彻,唯一的遗憾就是缺少光泽。

容公子握着手里的铜板,心一暖,缓缓一笑,笑容如同暖阳一样,迷了东方春的眼,照耀了她的心。“谢谢姑娘”容公子感激的对东方春说道。声音如山间清泉,清润悠然,听着他的声音,仿佛心里的污垢被荡涤一样,有着最自然纯澈的感觉。

东方春心底一松,这样的人有让人松懈的力量,让她会不自觉的放下戒备。

东方春眉眼弯弯含笑,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这个笑容多么的发自真心“不客气”东方春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奈何对着这样纯净的美男,她不知如何开口,如何问?难道要问他和云王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肯定不愿意谈起自己的。

她想治好他的眼睛,前身造的孽,就当替她还债吧。

容公子起身,拿起自己的琴,朝众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离开,望着眼前跟群苍蝇一样还堵在那里的人群,东方春冷眼一扫“让开”

众人摄入眼前女子的威力,尤其那身繁华昂贵的服饰,还有那一身华贵的气质,况且敢公然帮助容公子,定不是普通人,众人觉得这女子得罪不起,便纷纷让路。

容公子沉默的往前走去,东方春看着他颀长的背影,陷入沉思,看着越走越远的人影,东方春淡漠的看了众人一眼,然后小跑跟了上去。

容公子的脚步很有规律,不快也不慢,东方春始终保持两人五步之远,就这样一步一步跟着,眼眸紧紧盯着他的身影看,他连走路都那么悠然出尘,清风朗月般,这样的人不该被尘世污染的,他应该是落入凡间隐居之人。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来到了郊区山林里,眼前只有一条细小的小径,蜿蜒曲折,不知尽头,东方春不得不佩服眼前之人,都是瞎子了,也没见他走路有什么问题,似乎对路非常的熟悉。

话说走了这么长的路,眼前的人也不累,她可是累了,很想转身离开,但她骨子里又不是半途而废的性格。便迈开脚步继续跟着。

东方春漫不经心的走着,冷不丁不知从哪里冒出一条蛇咬了她一口,她吓得大叫“啊啊啊”喊叫声音恐怖尖锐,她最怕的就是蛇了,前世她曾那女子关在了一间屋子里,里面有无数的蛇爬行,那时三天三夜的噩梦,当她被人救走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要不是她还有求生**,怕也是凶多吉少。

东方春冷汗不断的冒,最后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当东方春再次挣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她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木制的屋子,干净清雅,也并没有什么装饰之物,唯独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画作的意境飘渺玲珑,似幻非幻,山深云满屋,“一湾深水一条琴”画作大气和婉约相辅相成。下面落笔是容雪衣。

东方春轻轻呢喃着容雪衣,会是他吗?容公子?对了她昨天好像看到蛇了,将身上的被子一掀,掀开裙摆,看到自己的腿意境被包扎好了,动了动,好像没什么异样,难道是容公子救了自己?他一个瞎子是怎么把自己弄回来的?

突然屋外传来悠扬的琴声,音调悠扬婉转,如音绕梁,仿佛汨汨流水,渗透着山间自然的气息,真是绿水清幽心,清韵之声让人心静如斯,如果一直听着这琴声,她怕自己会散去那身孤傲,融入一片宁静中。

东方春走向门外,发现那容公子一袭素衣,宁静的坐在溪水旁边,幽然绝尘,芊芊玉手轻轻拨动手上的七弦,而他沉静如水,沉浸在自己的一方世界里,清贵圣洁,在漫天的花海中,静谧的如一幅水墨画,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她觉得自己醉于此景此音。

淡淡的看向周围,发现这真是一处世外桃源,这里芳草鲜美,落英缤纷,蝴蝶翩飞,溪水潺潺,空谷幽兰,清香雅致,空气清朗舒爽,是个适合养生的地方。

琴声余音袅袅,尾声已过,容雪衣优雅清贵的起身“姑娘,你醒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他不是瞎子吗?怎么还能知道她就在后面看他。

容雪衣圣洁的身姿走近东方春,对她轻轻一笑“虽然看不见了,但我能感知周围气息的变化,无论是山间的空气花鸟……”

东方春认真的看向容雪衣,发现他神情宁静,似乎对自己看不见并不介意。

“你是如何习惯这一切的”东方春觉得他有一颗坚韧的心,能一个人宁静的生活,也没有人照顾,他定是吃了不少苦吧。

似想起什么,容雪衣嘴角淡淡的泛着苦涩的笑容,并未回答东方春的疑问,反而问起另一个问题“姑娘昨日为何一直跟着容某?”如今他已经毁容,又被传成克妻克女子,女子都对他避之不及,唯独她安静的跟在自己身后,气息平和伤感,未有恶意,所以他一开始才没有说话,待她大叫,他才回头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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