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后面魔域之人的话,东方春眉心顿时紧紧的拧起,双脚踏着绳索飞速前进,无边的山风萧索而过,耳边传来阵阵的箭声,火箭不断,有的碰到绳索,顺着风点燃绳索,让两条绳索在风中不断的晃动,东方春几人只能用功力稳住自己的身体。

容雪衣瞬间腾空将功力运到掌中,功力所过之处,周围瞬间凝结成冰,轻轻一扫火势便灭。

眼看身后众多魔域之人来势汹汹,他们如潮水般涌来,如野兽的利齿,张牙舞爪的朝东方春他们攻击,仿佛用人来拼凑出一条杀他们的血路。

东方春心中闪过凝重和杀意,眉心紧紧的拧起,凌空跃起转身,天蚕丝里的银针朝着魔域众人攻击而去,银针在泛白的天际间闪着森森寒光,伴随着银针而过的是“啊啊”的掉入山谷的声音,东方春看到不断掉落山谷的魔域之人,眼里闪过冷冷的笑意,银针都无虚发,招招致命。

季静冰双掌翻飞,整个人一边踏着绳索朝前飞速前进,一边旋身而起,强劲的掌风卷向身后的魔域众人,宛如云海波澜,眼里泛出冷厉的波澜,攻势震得山谷上一阵摇动。

魔域众人心里惊诧,好厉害的三人,顶千军万马之势。

东方春暗暗吃惊,对方好缜密的心思,她们在这样下去也会吃不消的,对方人数太多,杀了对方的几百人,又上来几百人,这样不断的消耗她们的精力和体力,无数的鲜血在山谷中形成触目惊心红,妖艳异常,让山谷处在森森的厮杀中。

本来她以为对方会在她们一过绳索的时候,就会命人斩断这绳索的一边,但看样子对方的心思并不只是这样,仅有两条绳索支撑的吊桥在空中左右摇晃,危险之极,却比不上对方虎狼厉兽之猛。

容雪衣依旧飘然幽尘,只是眼神里的冷意越发浓重,哪怕违背雪域之地的域规,他也要用雪域之力,只要用了雪域之力,那么这些人全都要覆灭,从此雪域和魔域将会结下不世之仇,可这些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唯有蓉儿一人。

想到这里,突然容雪衣周身之气息尽变,狂风大作,风卷残石,就连绳索下面,山谷深处的深潭,似乎都在疯狂的怒吼,水势凶猛大作。

天似乎也瞬间变暗,天雷隆隆,风云滚滚涌动,山谷也似乎在震动着,如绝命之声在不断的响着。

魔域众人对着这样的异相,心里不约而同的发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待看到那个踏在空中圣洁如仙人的男子时,心中更加的发冷,背后都有冒汗的感觉,额头的冷汗也一滴滴的冒出,这个男子好生强大,这样不属于平凡的气息,他到底是何人?

东方春看着这一切,心中一变,转身看向容雪衣,他神情幽静出尘,却淡淡的泛着强悍的肃杀之气,跟平日那个优雅的容雪衣仿佛不是一个人。

东方春心里一惊,想起雪域天赋异禀,心中焦急担忧,她能感觉内心在不断的颤动,难道雪衣要动用那力量,东方春心中产生不好的预感,再也顾不得别的。

东方春立马飞身而起来到容雪衣的身旁,握住他冰冷的手指,大声道“雪衣,不要,不要”她紧紧的握住容雪衣的双手,虽然被容雪衣周身的凌厉波动给震慑着,仍然努力的想通过双手传递给他信息,她不要他这样去做。

容雪衣看着眼前的东方春,心里微微叹息“蓉儿,我要救你”为了她,他不会收手,谁也不能伤害她,这山谷他们一定会渡过。

东方春听着容雪衣坚定的话,不敢置信的摇头“雪衣,不要,不要,你这样做,我不会原谅自己的”她听说过雪域之人天赋异禀,但不能轻易使用,虽然不知道后果是什么,但她一定要阻止,她不能承受雪衣再次离开她。

他是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人,也是一直陪伴在她身边之人,那样幽静出尘,无论如何都宠着她,就算她无理取闹,她任性,他也不舍得责备她,总是叹息的说她调皮,眼里却是浓浓的宠溺,她不敢想象,如果身边没有了这样一个人,她还会不会快乐?

一旦拥有了温暖,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她也不要再次失去这个温暖。

她不能承受绝望的滋味,她身边的人不能再失去,既然是魔域之人逼得他们不得不这样,那魔域就要承受她的怒气,曾经的魔域千光,她还没跟他们算账。

东方春双手挽起天蚕丝,转身,黑发在风中疯狂的乱舞,连裙摆也在无风中疯狂翻飞,眼里是冷厉骇人的光芒,用灵力朝着对面众人说着“魔域,从此我东方春跟你们势不两立,你们将为你们所做的付出代价”声音冷冷的响彻在山谷中,回音阵阵,似乎也响彻在魔域众人的心中。

东方春想,若雪衣真的有什么事情,那么她毕生都会将魔域铲除干净,这个世界将不再会有魔域这两个字出现。

魔域众人看着眼前疯狂的女子,一身冷傲无情的气息席卷了他们的内心,不知为何,他们竟然产生了窒息的感觉。

可转念一想,他们是魔域,有魔老,长老,那是这个世界都无法颠覆的存在,就凭这个小丫头说几句话,对他们来说根本撼动不了什么。

然而当那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这些见证这一天还活下来的魔域之人,却在心中无力的想,他们当时小看了这个天人之女,有生之年也让他们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傲然,什么是真正的实力,可惜那时候为时已晚。

季静冰一人控制着周围的形势,给他们两人制造时间,这时他才知道眼前这个容雪衣是雪域少主,雪域少主是冰魄之身,现在他才明白,春儿的毒是怎么解的。

雪域冰魄之身,跟春儿阴阳相合,自然能顶替冰魄雪莲药引,雪域少主天赋异禀,身上留着伽罗神之血,会引起大陆的纷争,这也是为何雪域一直避世的原因,可眼下看这个情况,雪域终究会出世,因为容雪衣对春儿的情,他看在眼里,自然也懂得为爱不顾一切的心情。

容雪衣如果用这天赋异禀之力是为了春儿,可春儿同样在意他,又岂会让他陷入这样的境地,一旦运用,引起纷争,那将是永远的纷争,后续麻烦会不断的。

看着这个样子的东方春,容雪衣心里怜惜的一叹,他的蓉儿已经强大了起来,可他不想让他的蓉儿心里充满仇恨和痛苦,她该是快快乐乐的没有烦恼的生活。

“蓉儿,无碍,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离开霄国”容雪衣柔声宠溺的看向东方春,身体的气息不断的外散,带起强劲之气。

“雪衣,我不能失去你,你也不能离开我,你明明知道,你对我有多么重要,我不会让你运用雪域之力”东方春认真的看着容雪衣,在他耳边轻轻的说道,语气坚定,她一定要阻止他。

眼看魔域众人就要接近他们,东方春拉着容雪衣朝前飞去,季静冰紧随在后,这天堑吊桥太长了,真不知道这山谷是怎么形成的,怪不得说地势险峻。

就在这时候,魔域众人中领头的男子挥了挥手,魔域之人立马斩断绳索,带着火把的箭也没入绳索的另一头,点燃。

东方春看着眼前的形势,瞬间明白过来,脑中警铃大响,好深的计谋,正待要行动,可现在为时已晚,只听轰隆一声,是绳索瞬间断裂的声音。

东方春三人和几百魔域之人立马失重的朝山谷下落,耳畔风声响动,东方春却平静的笑了,无论从前世到现在,她从来都没有在绝境中放弃过,就算掉落下去,她也要想办法。

“啊……”一时间山谷上传来凄厉的喊声。

东方春看着眼前的形势,想用天蚕丝勾住绳索,可以拉着他们,只要有借力,就可再次扭转形势,可看着那已经燃烧寸寸断裂的绳索,东方春眼眸一凝。

她终于明白他们的计谋,他们掉落的地方正是天堑正中央,隔着两边相等的距离,如果在一边,他们还可以隔着天堑一边近,只要够的着石壁或者什么物体,都能借力上去,如今同样的遥远,她的天蚕丝是够不到的,那火不知是什么做成的,趁他们掉落失重的一瞬间,将断裂的绳索也点燃、烧尽,这样她连借力的机会都没有。

耳畔风声而过,东方春嘴角却勾起了淡淡的笑意,魔域真是好计谋,竟然舍去那么多人,就为了将他们赶到天堑吊桥中间位置,以此为机下手。

他们杀不了她三人,那就让他们掉落万丈山谷之中,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容雪衣幽静出尘的眸子闪过淡淡的担忧,突然伸出双手,一道淡淡的冰光浅浅而动,拖住三人下降的趋势。

东方春感受到下降趋势的减缓,转头看向容雪衣,他眼眸里那凝重怜惜的深情让她震撼着,她知道这已经是他做的极限,再怎么厉害也没有超越那自然规律的存在,没有借力,又如天堑般遥远的距离,恐怕只有神人才能在空中无踏力飞身而上。

季静冰看着东方春,心里疼痛却无力,东方春似乎知道季静冰的想法,转头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容,他们不会掉落下去的,她坚信天无绝人之路,她也不容许自己绝了这路。

“春儿,我可是知道我们还会见面的”正待东方春凝眉思考瞬间,听到了一个魅惑瑰丽的声音,里面藏着妖娆却有着狂傲。

东方春一笑,她从未觉得这个妖孽的声音如此好听,宇文璃镜你来了,带给了我惊喜。

宇文璃镜站在对面,望着眼前的一切,难道赶来的晚了,他好不容易救的春儿就这样命丧山谷,再看到对面那得意的魔域众人,宇文璃镜眼里闪过浓浓的杀意,竟然敢将注意打到春儿身上,呵呵,他魅族和魔域从此就结下了仇,他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虽然不知魔域为何参与到霄国事情中,可惜伤害了东方春,那是要付出代价的,无论他们是多么的强大,魔域出世,他们魅族一样会出世,也是让世人知道他们魅族的时候了,应该惊煞他们的眼睛才对。

宇文璃镜撩了撩自己的头发,负手而立,仿佛非常的冷静,只有那双紧握的手泄漏了他紧张担忧的心情,他的心不由自主的波动,这个感觉很陌生,他在不断的想方法。

“春儿,你不会被这样打败的不是吗?我可不相信凭这些人就可以让你命丧黄泉”宇文璃镜对着往下落的东方春说着,用的是千里传音。

东方春瞬间一笑,这个妖孽还是了解她的,从她解毒的那刻开始,她就告诉自己,这一生谁也别想杀她,也别想伤害她身边的人。

突然东方春睁开了那双凌厉剔透的双眸,里面是毫不掩饰的霸气狂傲,“宇文璃镜,下放绳子”突然一道响亮的声音响彻云霄,如一道惊雷般响彻在众人耳边,这到底怎么回事,都在下落了,还想着用绳子自救,魔域众人心中暗想不自量力,这么遥远的距离,都下落到半空中,隔着两旁的石壁也那么远,还想自救真是痴人说梦。

宇文璃镜一笑,突然抬手,精纯的红色光芒开始外射,将身后的树枝树叶不断的往一个绳子上拧,树木都开始飒飒作响,天地暴动,宇文璃镜将真气提至最高,手上快速用力,不断的用树叶树枝草木编织绳子,快速下放。

魔域众人顿时面露惊骇,惊讶的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切,不敢相信,这一幕几乎闪瞎了他们的眼睛,他们怎么也无法想像,还可以这样做,这将是多么长的绳子呀,这女子身边都是些什么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强大。

他们只能站在对面无力的看着一切,那吊桥已经被他们斩断烧断,也阻隔了他们通往对面的路,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草木树枝编织的长绳子突突的飞速朝山谷飞去,他们的心也在快速的跳动着,惊异痛恨却不得不佩服。

东方春看着飞速朝他们方向而来的绳子,灿烂的笑了,对于宇文璃镜,东方春感觉到似乎她在想什么,他竟然能知道。

“春儿,借我之力而上”季静冰看着眼前一切,脑中飞快的转动,冷静道。

东方春会意,立马翻身踏上季静冰的肩膀,借力优雅的飞速而上,如冲入九霄的玄女,美丽傲然,看着那快到眼前的绳子,陡然将天蚕丝抖出缠住绳子。

看着用异力拖住下落季静冰的容雪衣,东方春另一只手将另一边的天蚕丝抖出缠住两人,一时间三人不再下落。

“宇文璃镜”东方春朝着上空大喊,抬头迎风一笑,虽然惊险,但结果是好的,此时的东方春心中是暖暖的感觉,她感激宇文璃镜,虽然这个妖孽让她看不透,又时不时的傲娇魅惑,但他几次三番救了她,她心中不是不感激的,今生她感谢遇到了这么多让她感动的人,冲淡了前世她的绝望和孤寂。

初见时,她跟南宫羽在街道上见到宇文璃镜,那时他的眼眸魅惑仿佛吸人魂魄,再见,他是在花灯宴上救了她,后来他又救了独孤寒,也在她生命危险之际,将雪衣带到她身边,今天又是他在他们最需要的时候赶到。

东方春身心有一股暖流在流动,很多的时候,她对宇文璃镜逃避,也是因为这个人太神秘太魅惑,她猜不透他所思所想,更确切的说,她内心是胆怯的,不敢去深入探索,怕让自己陷入,而今她却感激生命里出现了这样一个魅惑妖娆的男子。

宇文璃镜听到东方春的话,嘴角勾起魅惑的笑意,全身的功力提至最高,将绳子快速带上去。

魔域众人已经傻眼了,眼看他们辛辛苦苦要杀死的三人就这样安全落在了对面,心中百般滋味在心头,已经不能用惊吓来诉说这一切,他们今天受到的惊吓太多了,也见识的太多了,他们一直以为他们魔域是战无不胜的,是最强大的力量,如今这几人让他们颠覆了以前的想法,那样的境地,连他们都想不出可以解决的仿佛,竟然就被他们轻易的化解了,仿佛根本不用费力,这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呀。

魔域众人中领头的男子看到后面赶来的军队,冷冷的感慨道“还是魔老说的对,还是魔老有先见之明,对面的路也被阻挡了,我看他们再强大,也是插翅难飞,哈哈”笑声如鬼魅般在空中不断的飘荡。

话说,东方春三人来到地面上的时候,东方春对着宇文璃镜一笑,然后上前轻轻的抱住宇文璃镜子,在他耳边道“谢谢你”这一声谢是发自内心的,无比真诚。

宇文璃镜身体一颤,然后僵硬着不敢动,他仿佛被惊吓住了,平日里魅惑精致的脸泛着微微的红色,显然是不太习惯这样的拥抱。

这是他第一次被女人接近自己的身体,却并没有那么排斥,一切任何女人都近不了他的身,一接近都被他打成了肉饼,没想到他对这样的拥抱并不排斥,反而心里有着淡淡的说不清的感觉,很陌生却有丝甜意。

东方春感觉到宇文璃镜那僵硬的身体,侧目看到他耳边微微泛红,眼里闪过疑惑,继而狡黠的笑了,原来这个时时刻刻魅惑的孔雀,竟然如此单纯,以后她知道怎么对付他了,嘿嘿。

东方春转身看到那光秃秃的树干还有横扫一切的土地,愕然,这都简直成了秃山了,不过她心情好。

然后冷冷的看了看对面的那些魔域众人,总有一天她会讨回来的。

“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容雪衣感觉到心脏处的跳动,他就明白前面的路途还有危险等着他们,他能感受到魔域的那股气息并没有消散。

季静冰凝神点了点头。

四人开始离开。

“季静冰,霄国女皇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东方春问道,她觉得那个霄国女皇很不对劲。

“霄国女皇时年五十,一生野心不断,培植了各种势力,毕生都在希望一统大陆,成就她的霸业,为此她可以牺牲任何人,但不包括第一公主霄幻阴,如果说霄国女皇心中还有人情的话,那只有面对霄幻阴的时候才有,其它的时候都是冷漠无情,以狠辣著称,她巩固朝堂用的是铁血手腕”季静冰冷静分析道,虽然不知道春儿为何想知道这些,还是如实说着。

“也就是说,她目标是一统大陆,能阻止她的只有霄幻阴一人”东方春蹙眉道,那个霄幻阴她不想去接触,如果只能她来阻止,她会试一试,云国暂时还没有解决内部的事情,如果战乱只会让云国更加的混乱。

不是不可以动用她训练的铁血部队,只是踏平了一切,民不聊生,到处休养生息没有那么简单,唯今之际,便是解决云国之事,将云国送上繁荣之路,然后以经济安宁做后盾,抵抗所有的进攻,或者直捣黄龙,他们云国自己称霸天下。

季静冰微微眯起了双眸,轻皱了皱眉头,眉宇间爬上一抹凝重之色,淡淡道“霄幻阴是不会阻止女皇的”那个人她惟恐天下不大乱,她期待的就是越乱越好,她就可以看天地浮沉。

东方春并未听出季静冰话里隐藏的含义,只是点了点头赞同道“也是,那毕竟是她的母亲,她还是会帮助自己的国家,我看那公主也不像淡然的人,定也是个有野心的人”想到在地牢里的情景,东方春撇了撇嘴。

季静冰侧目正好看到东方春瞥嘴的动作,一笑,冷漠淡然的眸子中闪过柔意,有些事情他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

“宇文璃镜,你来的时候就是顺着这条路走的吗?”东方春看着这条坑坑洼洼的小路,很无语。

东方春侧目看向宇文璃镜,却见他神情凝重,什么都不说,难道出什么事情了吗?

容雪衣幽幽的叹息“这条路被破坏掉了,前面是被魔域的黑雾弥漫,我们不能再走了”他们这是赶尽杀绝呀,可惜,天无绝人之路,他们都不会让蓉儿有事情的。

遥远的那年,似乎他们雪域、魔域、魅族、凤凰族一同避世,离开大陆的纷扰之争,没想到时隔一百多年,似乎都忍不住重新入世了。

魔域到底想做什么,他暂时不清楚,只是他能为蓉儿倾负的也只是整个雪域,想起那帮顽固的长老,容雪衣心头一凛。

东方春抬头看向远处天空,似乎是黑烟笼罩的感觉,嘴角勾起冷冷的笑意,他们还真是不死心。

“现在只能走另一条路了”季静冰淡淡道。

“你是说,死亡森林?”宇文璃镜蹙起那好看的眉头,魅惑的冷厉道,那死亡森林听说没有一个人可以通过,之所以成为死亡森林,就是因为里面神秘莫测,恐怖的东西太多,至今为之这片森林还没有一个人可以通过。

季静冰浅浅道“是,也只有这一条路了,别无他法”

“同样的危险,这魔域黑雾难道也无法闯过去?”东方春暗自思忖,眼里是波涛汹涌的光芒。

“眼下来看,魔域似乎倾其力量要杀掉我们,那黑雾不可小觑,要想顺利的离开这里,只有避开魔域之人的视线,我们处在他们布下的天罗地网,处在他们视线中,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就无法掌控主动权,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掌控中”容雪衣幽幽一叹,眼里泛着怜惜心疼的光芒,他的蓉儿为何要经历这么多。

一缕狠绝之气凌然闪过宇文璃镜的眼眸,嘴角却妖邪的笑了,好个魔域,竟然有胆量算计他,此时谁也不知道宇文璃镜心中在想什么,只是那眼底的冷绝笑意让人惊恐。

“闯死亡森林”突然东方春一锤定音,眼里闪过着亮丽的光泽,她相信她定然会闯过,世界上没有什么是越不过的,就看人心。

在前世,她也是去过原始森林,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她畏惧的事情,“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东方春狂傲的一笑说着,无论境遇怎样,她都不会轻言失败,就让她来开启这条路吧,前世那样绝望她也度过了,哪怕只有一个人她也站立在商业之巅,而今她有他们陪伴,还有什么好难过的,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带他们闯过死亡森林。

三人心里一惊,看到东方春傲然微笑的风姿,心中都舒缓了一口气,就让他们来保护她吧,死亡森林再怎么恐怖,只要有她,总会充满奇迹的,他们相信她。

霄国第一公主殿

“公主,听说昨天夜里女皇就派人截杀季静冰他们”猫儿躺在地上毛毯上,惬意的说着,今日不必外出,她可以好好享受了。

“奥?消息倒挺快的!”霄幻阴不甚在意的说着,继续享受侍女们的服侍。

“公主,难道你不好奇谁告密的吗?”猫儿突然坐起,眼睛灼灼的看着霄幻阴,为何她的公主总是这样奇怪,波澜不惊的,她可是很好奇,心里痒痒的想知道,奈何公主就是太平静了。

霄幻阴坐起,摆了摆手,侍女们躬身离开了“猫儿,你以为还能有谁有这个胆量”她只是懒得去管罢了,一切都是他们的造化,她给了他们机会,他们逃不掉也与她无关。

猫儿冥思苦想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难道是那些狱吏,但也没这么大的胆子,更何况他们也无法见到女皇呀。

“猫儿,你似乎变笨了”霄幻阴看着这个样子的猫儿,勾了勾手。

猫儿立马屁颠屁颠的跑上去,将头靠在霄幻阴的怀里,让她抚摸。

霄幻阴妖长的眼眸满意的眯起,轻柔的摸着猫儿的头发“猫儿,你说谁还想他们死?”

“啊,我知道了,公主,一定是白梦雪做的,那个狠毒的女人,竟然敢擅自做主,不但人丑心还丑”猫儿突然惊讶道,愤怒的数落白梦雪,要不是他们公主好心收留她,那个白梦雪还不知道死在哪里呢。

猫儿心里替公主愤恨,殊不知她家公主当初也并不是好心才救白梦雪,而是故意去救白梦雪的,霄幻阴是不会让白梦雪死的。

“猫儿,你记住,这就是人类的心性,不要相信他们,更不要对人类动心”霄幻阴抚摸着猫儿的头发,冷冷说着。

猫儿打了个冷颤,立马不断的点头“嗯嗯,公主,你放心,我一定听你的,可公主你不也喜欢季静冰吗?”猫儿疑惑的问道。

霄幻阴突然眼里闪过复杂的光芒,是喜欢吗?想起季静冰说的,她只是喜欢美丽的事物和人。

霄幻阴并未回答猫儿,只是沉默良久说道“让人将白梦雪送到狼群里,只是别让她死了”她留着白梦雪还有用处,只是她触犯了她的禁忌,当然要受到惩罚。

猫儿打了个冷颤,狼群呀,那白梦雪还真是惹了她的公主“好的,我这就去办”瞬间,一道光芒划过,猫儿便不见了身影。

留下霄幻阴躺在榻上,枕着耳侧,眼里发出幽幽的光泽,没有人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白梦雪在屋子里一边擦着花瓶,一边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

“白梦雪!”猫儿如一道光般闪身来到屋子,朝白梦雪大喝。

白梦雪吓了一跳,手中的花瓶立马掉在地上。

“猫儿姑娘,我不是故意的”白梦雪立马跪在地上求饶,她现在已经学会了,能伸能屈,总有一天她会报仇的。

“你可知道这是我们公主最爱的花瓶,你竟然给打碎了,你不觉得自己就是废物吗?什么都做不好,连擦个花瓶都能打碎,你说你还能干什么,我们公主难道整天养着你吗?脸又那么丑,连看都不能看,你看看其他的侍女,最起码还可以自己当花瓶让人赏心悦目的看,你呢……”猫儿一想到她竟然背着公主去找女皇,就气不打一处,嘴上更是不饶人。

白梦雪听着这样的话,心中那阴暗的地方被人刺痛着,愤恨却只能沉默着,她要忍。

“得了,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去狼群里吧,能活着公主就继续留着你”猫儿仿佛仁慈般的开口道。

白梦雪心里恐惧,狼群,不可能的,打碎个花瓶就让她去狼群?

猫儿也不堪白梦雪的神情变化,她自己去想吧“来人,送她去狼群”说完,猫儿便离开了。

云国

兰王府

东方茉回到府内的时候,小厮侍卫们都在惊讶,他们的兰王府仿佛变了一个人,好阴冷的感觉,以前顶多是表里不一,阴狠毒辣,现在就是那股阴冷如鬼魅的感觉。

众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颤,躬身赶忙收拾自己的东西。

东方茉阴冷的看了看她的王府,想起曾经经历的,紧紧攥着手心,一股冲天的怒气被她压了下来,呵呵,总算会有人替自己报仇,这云国终究还是她的。

“东方春,你给我的耻辱不会算了,不过终究会有人替我报仇,你先慢慢享受死亡的快感吧,哈哈”随着东方茉的笑,周围的花草从木全都被席卷凋零。

兰王府的下人们心里惊恐,承受不住这笑声的威力,他们王爷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就连笑都能震动他们的气息,有的弱小的竟然口吐鲜血。

“哼,真是蝼蚁般的弱小”东方茉嘲讽的看了一眼那吐血的下人,眼神高高在上。

东方茉坐到主屋客厅里,不屑的看着这帮手下,如今看看曾经自己引以为自豪的势力,此时再看看,真的很可笑。

几个死士看着兰王爷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们,心里很不是滋味也很奇怪,他们王爷出去一趟,怎么感觉完全变了。

东方茉看了看周围人对她的恐惧,心里很是快意,如今她强大了,再也不用怕谁了,想怎样就怎样,自负的以为自己将控制整个云国。

“传令下去,你们全部装扮成土匪,将伊人阁就是曾经的青楼给我砸掉,云国每个地方都给我安排上人,撺掇那些普通百姓暴动,理由就是冷王府通敌叛国,皇上有意包庇,还有买通天下楼的杀手,将左右丞相也给我杀了,第一首富南宫家的产业,装扮成混混能抢就给我抢”东方茉吩咐道,哼,以前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她应该主动出击,让云国大乱,她就可以上位,哈哈。

死士们虽然吃惊,但也只是恭敬的点头。他们是死士,吃了兰王爷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毒药,只能为兰王爷卖命。

这兰王爷回来后,整个人比以前阴冷毒辣,做事情已经不择手段了,可他们也没人敢违抗。

看着死士恭敬的下去了,东方茉哈哈大笑,属于她辉煌的日子就要到了,东方春,你这个贱人,多少人想让你死,哈哈,真是省了我亲自动手。

“吆,我们兰王爷一回来就开始行动了”突然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东方茉自然知道是谁,头也不抬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我们兰王爷,听说你下落不明,我可是很担心呀,这不一有消息,立马回来,看看你呀,你这好好的我可是就放心了”水子远在旁边坐下,吃着盘子里的水果,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嘴上却说着担心。

“真是好味道”看到东方茉下的命令,他觉得身心都舒畅,不错呀,乱吧,云国将要大乱,所有人都痛苦吧,只是这些事情,按照东方茉以前的性情是不会去做的,今这次回来都杀伐决断了。

呵呵,显然她遇到了什么人,或者已经等不及了。

“我怎么可能有事,有事的应该是东方春那个贱人”那天她给她的耻辱,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让玉千华再也不会理她了。

“奥,她死了?”水子远眼眸一眯,眼里闪过一道不明不灭的光芒,似笑非笑的问道。

“哼,她还没死,不过离死也不远了,哈哈,她现在只会更加痛苦的体会死亡的感觉”东方春兴奋的说着,眼里是淬毒的光泽。

“你不觉得死太便宜她了吗?”水子远淡淡道,他可不希望云王爷死,要是死了,这多无趣呀,还有很多好戏要看呢。

东方茉突然一愣,想到那天她身体如蚂蚁咬般寸寸疼痛着,身体仿佛一寸寸的断裂,还让她向那个贱人磕头,她不堪的一幕也全部落在了玉千华的眼中,心里就仇恨不已,死确实太便宜她了,不过她不会痛快的死,一定是最痛苦的一点点受尽折磨而死。

要不是东方春那贱人,她根本不会筋脉断裂,不过她现在一样好好的,她已经很强大了,跟以前不可容日而语,她可是感谢那个贱人呢!

“不会便宜那贱人的”东方茉伸手往桌子上使劲一拍,上面的茶杯突然越到高空然后落下碎成碎片。

水子远看这眼前一切,眼里是复杂的光芒,没想到她的功力一日千里,只是不像是他们平日的那种功力,她运气的时候身上散发着的是阴冷之气。

水子远嘴角勾起一个笑意,道“恭喜兰王爷,这能力如此强大,无人能敌了呢”

东方茉得意的一笑“这可都是魔域的能力呢”若是魔域能为她所用,整个大陆也将尽在她手。

水子远很想说这个女人真蠢,魔域会无缘无故的让她练魔域之功,恐怕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

这个蠢女人被人利用而不知,不过他是不会提醒的,他很乐意看着这一切。

“兰王爷真是好奇遇,魔域都隐世,不是一般人可以见到的”水子远幽深的目光略过东方茉道。

“那天,我被东方春那贱人废了武功,筋脉尽断,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是……”东方茉刚要说,看到水子远不明不灭的光泽,然后顿时住了口,她什么都不能说。

水子远看到东方茉说了一半就不说了,耸了耸肩,只是内心却在波涛汹涌着,那个云王爷终于被逼出手了吗?终于不再隐忍了吗?。

呵呵,从她第一次展露风华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云王爷不是池中物,她将自己隐藏的很深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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