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弥、弥,你这个死女巫——”白紫若的咆哮声吓坏天上飞翔的麻雀,差点集体向地面自杀。

而她口中那个死女巫还代闲地半趴在专属座位,啃着香甜多汁的红苹果,饶着二郎腿看八卦周刊。

朋友是做什么用的?当然是互相陷害。

己所不欲,就要推己及人。有福自己享,有难大家一起当,找个垫背来陪着当笑话也不错,分散“风险。”

“你又做了什么惹她发火的事?”难得清闲的风天亚泡着熏衣草花茶,闻着香气。

“当然是好事,难道我会害她不成。”手一伸,唐弥弥抢过风天亚刚泡好的熏衣草花茶。

孕妇有些东西不能碰,她变得颓废不已,连端个茶、奉个饭都懒,可胃口奇佳,一点也不受孕吐之苦,整个人膨胀…丰腴了许多。

“你的好事是单指某一人吧!我想那只飞禽王会致感谢函给你。”风天亚在心中淬了句,真是缺德得好玩。

“唉!却之不恭,却之不恭。我只是看她养了那么多年的小虫儿不用有点可惜而已。”物要尽其用嘛!唐弥弥说得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看她这次气得不轻,小心她会杀了你。”危言耸听是人之常性,风天亚也不例外。

“谁甩她,她最近受到的滋润太多,需要吐点口水消耗一下。”负负得正,气得平衡。

不能怪她使坏,好东西要有好朋友分享,自己带头走,总要找个“球友”,友谊赛才打得起来嘛!蓝田种玉不好用在两位等着涨价的未婚室友身上。

其实她也不过是告诉斐冷鹰,紫若蛊房左上方有褐色小瓮,养了一只很可爱的欲蛊,有空去看看它,打打招呼,顺便留下一张驱蛊的小纸笺。

是他太没有礼义廉耻,用这一把提早过洞房花烛夜、她何罪之有?顶多判她多嘴之罪吧!

不过,台湾律法有这条罪责吗?

欲蛊,顾名思义即是**之蛊,驱其蛊于食物之中入肚,若末行男女含欢之体,腹热如炬、婬浪四荡,无人能抗其需索。

紫若就是这样被斐冷鹰给设计,事后他可以推说她强行求欢,他为了爱她不得不被迫和她发生关系。

看,多方便的借口,这得感谢她的英明。唐弥弥十分得意今年的最佳作品。

“天亚,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一事?”此事她搁在心里头闷了好些天,之前有头豹在身侧她不方便问。

毕竟那时怀孕日数才十四、五天,连个怀孕迹象都不得见,她是从哪里看出?好疑问喔!

风天亚笑着回答,“是咱们亲爱的大老好房东大人告诉我的,当日你中弹时,他运气替你护住心肺,随手把了一下脉。”

“的确够奸。”唐弥你把苹果核扒进喝剩的花茶玻璃杯里,因为垃圾桶太远——要走三步。

这女人太嚣张,风天亚不动声色的倒掉被“污染”

的花茶,偷偷加了一点醋;重新泡了一杯花茶放在她触手可及之处,懒人嘛!

“对了,你家的豹准备放牛吃草,不打算来台领回失物?”有点反常。

她倒希望他被事纠住,不克前来逮她,最好等小孩落地最适当。“我已经把他登报作废了。”

“舍得?”

“哈!有舍才有得。”她指指舍去之后肚中那个“得”,随手拆开一包苏打饼猛吃。

她压根不信他会无动于衷的待在白月之岛,平时只要超过一小时没见人就臭着一张脸,哪有可能整整一个礼拜没消没息。

焦急、恐慌、害怕、嫉妒,这些情人分别的小症小状她一样缺乏,因为她太了解独占欲强的他。

八成在做长期战争的准备。

“说得真优闲,你老公和紫若她老公不同,人家可隔了一片海洋,你等着当弃妇吧。”一道气愤声传来

“中妮。”噢!“度”完假回来了。

“暴女妮!”哼!开口没好话。唐弥弥翻了个白眼。

蓝中妮丢下大包小包土产,不客气地往唐弥弥两颊肉捏去,十分生气地想捶她肩膀,后来想起老一辈的人说怀孕不能拍肩膀,不然孩子会流掉,所以改捏她的手臂。

“你这个死没良心的女人,几时交了个野男人也不带来给我评鉴评鉴,现在连个野种都有了,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真、真难听。“喂!你给我搞清楚,是谁有家不归去认个干爹什么,跑到人家的花田一待就是十天、半个月,你知不知道花店一天不开张少赚多少钱?至少我还带个球回来给你瞧,没有从此葬在那个小岛你就该偷笑。”死女人,捏那么用力。

还好她的豹不在,不然会心疼得把暴女妮打成包子泥做成馅饼。

羞愧之心不存在恶人公寓。蓝中妮恶毒的说:“你去葬呀!我带十字搞去挖尸,顺便叫你儿子在上面吐口水。”

“抱歉,我要生女儿!”女儿贴心,儿子难管教。

“凭你。”蓝中妮一副“你在说天方夜谭”的表情。“别生蟑螂、老鼠就不错。”

“笑话,我要生得出来,你等着收门票谦钱。”

收门票?“你在说什么鬼话?”

唐弥弥用你很笨的眼神瞥了她一眼。“人生蟑螂不算是鬼话?到时候我将他公开展览,不就可以坐收门票。”

前提是,人真的生得出蟑螂。

“这种缺德钱你也敢赚?‘贩’婴。”贩售婴儿供观赏以敛财。

“为什么不敢?有这种小孩要花多少钱,我总从他身上捞回本。”现在钱难嫌。

蓝中妮真是败给唐弥弥了,她忍不住朝天花板翻翻白眼,有这种母亲,这个孩子的将来堪虑。

“来,中妮,喝口茶润润喉,不然你会被她的谬论气死。”这次风天亚换泡普洱茶。

经她一提醒,是有点口渴,蓝中妮习惯性要拿玻璃杯饮,风天亚以孕妇之“专用”而搪塞,另递给她一杯泡好改用玻璃杯装的普洱茶。

“奇怪,最闲的女人怎么不下楼见客?她是生疮长脓见不得人是吗?”蓝中妮觉得少了一只桌脚。

知情的两人相机一笑,她的确没脸见人,至少在她身上那些吻痕、齿痕消褪之前。

“你为什么不干脆说她在坐月子?”唐弥弥是思已及人。

包得密不凄风,足不出户,活像坐月子的产妇。

蓝中妮笑得相当讽刺。“你在说十个月后的自己?”

风天亚不慌不忙的补充,“是九个月不到。”

“才一个多月呀!”蓝中妮兴味十足地摸摸她的扁扁平腹。“你家老爷不会连这个也不要吧?”

“只要她家老爷知道她肚中多了块肉。”风天亚狡猾地一笑,往她小腹一溜。

人家怀孕是巴不得找个男人来当替死鬼,可这小姐正好相反,她是日日夜夜祈祷天灾**,好终住孩子的爹来认亲。

别人是渴望有个山来靠,她却立志要移山,做个独立的新时代女性。

有性、有爱、有孩子,不要婚姻。

唐弥你是“不幸”之人,看这两位“幸福”人十分不顺眼。“两位,要不要来陪葬?”

“不要。”两人齐摇头。

“哎呀!不要挣扎了,我这条鱼都离了水。”口好渴,润个喉吧!“你们…嗯!这…这是什么茶?”

好酸。

茶一入口,那股酸气让她连眉都酸了,这可不是酸梅茶,它…酸毙了。

此问最乐的莫过于风天亚,她笑得最开怀。

有仇不报非恶人,孕妇如是罚。

“吃醋有益健康,你都不吃醋,害你家老爷一直吃醋。”可怜的男人。

“风、天、亚——”

而这可怜的男人正因在蛇阵中,上次他在这里住了些时日都没瞧见半尾无足动物,怎么今日聚集了一大堆蛇,而且全是有毒的?

既要提防毒蛇的牙,还要一步一步往前移,险象环生,如履薄冰,若不是急着我那个该死的女人,他一定除之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