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印象中,好象读过一篇报道,介绍的就是非洲的那个不穿衣服的民族。

可那个民族是因为生活在中非的丛林中,估计是近亲繁殖,所以身材特别矮小,甚至仍处于进化的初期阶段,智商普遍偏低,用句不客气的话来说,应该还算是野人,又加之生长的地方热,所以对穿不穿衣服,也根本没有什么羞耻感。

可报道中的那群不穿衣服的民族,那可是在非洲的中部热带丛林中,可这是西印度洋的大海中,虽然也估计是一个海岛,但我们的船能从这里经过,估计也是一条航道,不至于太过闭塞啊,中非的奇特的民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船队离海岛越来越近,望远镜中的黑人的脸更加的清晰。从镜头望去,这群人们并不象介绍中的那样矮小,而且,也并不象非洲人那样黑得象块炭头一样啊。而且,我甚至能看到他们的眼睛,从他们的眼神中,我看到了警惕、不安、期待,甚至还有些兴奋,唯独没有的,是仍处在进化过程中的民族的那种蒙昧和茫然。

就是说,这并不是我所熟知的那个民族,他们已经有了足够高的智力,才能让他们拥有如此清澈的眼神。

而且,从镜头中可以看到,他们虽然上身没穿衣服,但腰间,无论男女还是围了个草裙似的衣服。而且,望着我们的船队慢慢驶近海岛,他们眼中虽然充满着警惕和防备之意,却根本没有要逃跑或者攻击我们的意思,这就更让我们奇怪了。

他们对外来者,难道就没有一点防备或者攻击性,或者说,我们的到来,对他们来说,并不是那么突兀?

打头的船只首先在一处港湾处缓缓的靠岸,更让我们感到惊奇的是,这似乎是一座天然的港湾。不对,虽然看不到码头的痕迹,但岸边明显有人工开挖过的痕迹,这便让我们的船队很轻易的靠近了岸边。

先锋队首先派出了一小队士兵跳下了船,缓缓向当地土著部落的人们靠近。当然,他们的手中毫无例外的拿着火枪。只是,有我一再的叮嘱,如果对方不主动攻击我们的话,我是交待他们绝不开第一枪的。就算对方有弓箭,我想,他们的射程也远不会是我们的火枪的对手。

好在,经过在狮子国的一番遭遇之后,我对船队进行了整编,船上的事情全部由蒋元朗负责,而部分精兵则由我改组成为了陆战队,交给李武带领。若整只船队仍象以前一样由李武带队的话,只怕这家伙早就下命令开炮了。

我们可是带着友谊和真诚来非洲做客的,都说那啥朋友来了有好酒,我们可不想迎接我们的是猎枪和弓箭。接下来的路途还很遥远,任何与当地民众发生冲突的行为,都有可能给我们造成损失的。

可是,令我们更加惊奇的是,当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的时候,土著民众们居然不管不顾的扔下了自己手中已经破败不堪的弓箭和长矛,发疯似的对着我们先锋队冲了过来,一边奔跑他们还在胡乱的叫喊着。只是,我们隔得太远,根本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

李武和他的先锋队们,只好将求助的眼神投到了我们这里。不管如何,安娜会说西班牙语和德语,而我也会凑合几句英语,可这是非

洲啊,我怎么听得懂他们说的是什么?

没有办法,既然身为老大,就得有勇于替属下挡枪子的勇气,我硬着头皮下了船,郑密和郑丽两姐妹也腻歪着跟着要过来。我微皱了下眉头,这两个姑娘也太不象话了,这时候是你们任性的么。可是一想她们也算都是生活在印度洋周边的,说不定还真的能有共同语言呢,这时候,我自动的忽略了斯里兰卡离这个貌似是塞舌尔还是别的什么海岛有上万里的距离的事实了。便任由她们两个跟着下了船。

可是,这对姐妹才刚下船,我见到她们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表情,然后,在我们所有的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们已经飞奔着跑向了那群土著了。而且,我们还来不来派人跟上去,他们已经碰到一块,我能看到,姐妹们激动的同对方比划着什么。

“莫非他们以前认为?”我暗忖道。一想不对啊,这对姐妹可是第一次离开海岛,而这群貌似野人似的人,他们也不可能具有能离开这座岛的能力啊。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咱可是越来越怕死了。眼看就要享福了,要是交待在这里可就花不来了。但心里放心不下这两个美娇娘,还是在一整个连的护卫下,我缓缓的移步了过去。

“老公,他们…他们和我们一样,也是郑公公留在这里的人。”一见到我过来,姐姐郑蜜就忙不迭的迎上前来,用她还生涩无比的汉语激动地对我说。

“什么,他们也是郑和的人?”我大惊失色道。都说郑和的船队到达过非洲,可那只是传说,都没有什么传世的证据,难道这一切是真的。

脑海中又突然想起又一个报道,是说印度洋西海岸边,就有这么一个海岛,宣称自己乃是郑和的后人,虽然他们已经基本上和非洲人没有二致,也早已不会说汉语,但他们的皮肤却是较当地的人要淡许多,而且,他们死之后,埋葬的地方,也是一直面对着中国的方向,莫非这群人就是报道中的那群人。可是,看他们这副样子,这副堪比野人的样子,不象是郑和的后人啊。

“他们…他们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了?”我继续谨慎的问道。

“他们原来是郑公公船上的十几名伤员,因为以为没有活路了,便被船队留在了这里,他们还答应以后会来接他们,可估计郑公公以为他们都死了,所以,他们等了近两百年了,一直都没有人来接他们。他们只得在当地安下了家来了。可这里的土著本来人就少,他们来的时候也把人家杀得差不多了,根本没有能力织造衣服,人也越来越少,所以,他们就变成今天这副样子了。”郑丽明白了我的想法,是啊,若真的是大明的后人,怎么会寒酸到连衣服都没有穿。但如果象她说的是这样,那就可能真是这样的了。

唉,这群人们时隔近两百年,或者再过两百年,仍念念不忘自己是大明的人,我想阴暗的揣测一下,对小民来说,未必真有多少国家和民族的概念。因为在他们的骨头,身为大明的人,有着一种莫名的荣耀感,大明的血脉,让他们有一种源自骨子里的自豪感。所以,就算隔了多少代,他们仍要强调他们的身份。因为,我们是华人,我们骄傲。

可他们不明白的

是,再过几百年,不要几百年,现在早在开始了,当那个拖着长长的猪尾巴的民族将我们民族的血性渐渐磨灭,当鸦片战争、甲午战争一再的将国人的信心摧毁,作一个华人并不是那么荣耀,甚至到了最后,连国家最高领导人,如江刁之流,也是让自己的家人拥有一个外国国籍为荣的时候,他们仍在苦苦坚持的执念,其实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但既然已经让我们遇到了,就绝对不能坐视不管了。虽然我从未见过他们,在我的眼里,他们就是向全世界传播我中华文明的先驱。虽然他们似乎并未成功,但他们的牺牲,必将让我们铭记在心。

既然已经遇上,就不能再坐视不理了。反正船队也要上岸休整,索性多休息几天。趁着这段时间,我们组织大家,替他们重新修建了几十栋坚固的房子,又给他们留了各种有用的工具和武器、当然,虽然他们这里不缺少食物,我们还是给他们留下了红薯的种子。

虽然他们很想和我们一起走,但他们已经脱离这个世界太久了,只怕一时之间还融入不了。我们初步摸底了一下,他们现在总共都不到两百人了,而且因为缺医少药,平均寿命也就四十岁不到。因为这个原因,这里是女多男少。想想我们船上也有二十几个身体有些贵恙,不太适合长途旅行的,便不管他们的坚决反对,将他们留了下来。

他们,将被强行指定一个未婚女性,他们的唯一使命便是成为这里的种马,这群所谓的郑和的后人,他们的汉族血统已经被稀释得不成样子了。我在想,若真的想把这里建设成为我们以后西行的一个补给点,我得考虑再往这里塞点华人,或者能成立一个华人的国家更加的好。

不过,想想那几个三十老几仍旧单身的士兵,一见到那群黑不溜秋的女人那畏惧的眼神,我就在想,国内的人未必肯来这个黑色的非洲。实在不行,就到东洋拉几千女人来也不错,看过东洋的A.V,似乎她们的女人对黑人并不是那么抗拒。反正都是黄色的血统,反正他们经过简单的训练之后,都会说汉语,都必须坚持我汉人的传统。若是给他们几千个人,想必他们能让这里换上一片天吧。

但是,休整了一星期之后,我们不得不继续上路了,此去欧洲,到这里还只有一半,离家已经半年了,开始想念家里的女人和孩子们了,我现在就想早回完成这趟旅行,早日回家。

只是,令我们奇怪的是,当我们的船只缓缓驶离港口的时候,泪眼婆娑的除了那群已经忘记了汉语的郑和后人外,哭得更加伤心的居然是我们留下来的那二十几个士兵。他们可是每个人都被分配了两个媳妇的,还有什么伤心的?莫非他们真的以为我是集结号中的那位领导,这一走就把他们给丢在这里不管了?

船队一直驶过好望角,一路安然的驶入大西洋,随着欧洲越来越近,我们的心也越来越急切。

可是,眼看着欧洲在望,已经驶过了佛得角群岛的时候,突然看到船头的蒋元朗急匆匆的跑过来向我报道:“陛下,不好了,前面发现一队海盗,看他们那架势,有上百条船之多,怕是人数不少,难道是想要将我们包饺子,陛下,你看怎么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