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更大跌眼镜的是,翁采珠和朱立平这两个可以说绝对是两个世界的人,但现在她们两个人却好得象是一个人似的,几乎是形影不离了。

虽然说朱立平是未来的女子学院的院长,翁采珠作为女子学院的第一名学生,理应同她的校长搞好关系,但是也没有必要象这样天天腻在一起,几乎成为朱立平的影子了吧。

更过份的是,她和安娜现在都算是有了自己的住处了,怎么还总赖住在我家里,到了饭点的时候,也是准时出现,简直可以和张春宝有得一比了。

翁采珠还算低调的,更过份的是,安娜总是穿着清凉,曲线毕露的在我眼前晃悠,我可是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她穿得这样诱惑,别提让我多难受了。

可家里几位女主人好象没发现似的,尤其是徐翠芬,我被安娜晃悠得难受的后果是,她已经连续在我房里过了三个晚上了,这几天我老觉得腰疼,可人家徐翠芬不但容光焕发的,现在对我也没有以前那样尖酸刻薄了。女人的心,真的是猜不透。

加上徐杰,徐翠芬现在已经是六个孩子的妈了,基本上是一年半生一个,而且看她这个架势,大有继续我生下六个孩子,组个足球队的打算。因为她自己都说了,她才三十六岁,生到四十六岁,生下个足球队不是个问题。可是她自己的亲生孩子,倒是跟杨青青这个四妈更新,和她还显得更生疏一些,她自己就没有一点想法?

好吧,为了配合她生下第七个孩子,我也豁出去了,其它几个,不是正带着还在喂奶的孩子,就是肚子里怀着,就她现在闲着,我就在想,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她会对翁采珠和安娜的到来那么紧张?

翁采珠和朱立平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如今却成了朱立平的忠实的跟班,无疑是省去了我的大麻烦,若是朱立平再能利用自己的手腕,帮翁采珠找个好的归宿,那可就更加妙了。

新生的女子学院坐立在总督府右后面五里外的山坡上,预计占地三百来亩,现在正是新来移民大量涌来的时候,不差人口,为了筹建他们未来的生活费,也是为了帮助他们尽快的融入未来的帝国,他们倒是对建立这所学校投入了极大的热情,我们一点不用担心劳力,再说经过这些年的发展,我们也积攒了不少实力,只等我签下命令,总督府便全面铺展开来,不过一周的时间,未来的女子学院已经初见雏形了。

让我再次感叹,朱立平置身深宫,或者作为某家官宦的女眷,自然是体现不出她任何的优势来,但能在短短的时间内让女子学院的建设铺展开来,不只

是依靠我这总督的头衔和她公主的身份,更离不开她自身的能力。

还有一点令我不解的是,我明明和安娜约定好的,让她帮着王秀娟筹建帝国大学的事情,可她根本不挨王秀娟的边,整天和李香君、卞玉京等人凑在一块干什么?不过,她现在也只会最简单的几个汉语,估计帮不上王秀娟的忙,倒是她手下还真的有两个学识不错的帮手,在数学和天文方面都有一些自己的见解,而且对于建立大学表示了极大的热情,王秀娟也自然忽略了她的存在了。

能够成为帝国大学的第一任校长,王秀娟这个当年青涩无比的姑娘再次爆发了极大的热情,甚至比我当年教会他一些化学常识的时候热情还大。可就是这样一个绝对聪明也绝对有干劲的女子,竟然只读了个初中毕业便被狠心的父母送去了工厂线,为她那不知现在如何了的哥哥挣取学费,我只能说,这个世界真的让我看不懂。

“气死我了,太气死我了。”这几天王秀娟都是兴冲冲的出门,兴冲冲的回来,可今儿个是怎么的了,一回来就闯进了我的办公室,把手中的皮包往沙发上一扔,就嚷开了。

“怎么了,不急,先喝杯水。”对于自己家的女人,我一向是低调加温驯的,我识趣的倒了杯水递了上去。

“这些人也不看看他们都是些谁,是谁给他们的好生活的?现在才刚过上几天好生活,就忘了本了?笑话,要不是我们,他们指不定还在哪里喝西北风吧,让他们做一点事情就跟我谈钱,眼里就只有钱么?”王秀娟接过水杯,一口气喝了个光,仍气呼呼地说。

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生气,但显然,她这种想法不对了,为了更有利于说服她,我把她拉过来,让她坐在了我的腿上,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双手环抱着她。

“都老夫老妻了,不要来这套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知道,你肯定又是一大套说教我的话。”王秀娟有些不自然的挣扎了一下,这些年忙啊,象这种表达亲昵的动作都不多,再说她也不习惯当着别人的面和我亲昵,难免不自然了。

“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生气的,但有一点你错了啊。”我凝重地说,“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他们都是凭借着自己的劳动和智慧生活的,他们的好生活都是他们自己挣来的,可不是我们给他们的哈。”

“不是我们把他们带到这里来,他们哪里能过得这么好。”王秀娟还想争辩。

“你先不要着急,你听我慢慢说。”我右手在她背部轻拍了轻,让她安静下来,“我们最多只能说,我们给他们提

供了让他们展示他们才华的舞台和机会,但他们的美好生活都是他们自己创造的,而我们吃的用的还靠他们给我们创造呢,你以为我们这几个人真的是救世主了?你难道还不知道那些自称是救世主的人是什么嘴脸么?”

“我们和他们不一样。”王秀娟还想继续理论,可自己也觉得理亏,不服气地道,“他们那些叫着为百姓服务叫得最欢的,就是鱼肉百姓最狠的人,他们甚至为了多收一点罚款,把我家的房子都拆了,就因为爸妈多生了个弟弟,就因为我们家付不起罚款。我们可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嗯,我这位越来越能干的媳妇能想透这些,我的说服工作就完成了大半了,我轻吁了口气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慢慢和我说。”

“这些家伙,还不是掉钱眼里去了?刚开始听说有机会上讲台当教授,一个个兴奋得很。可听说他们要两头跑,工厂照常上班,工资肯定要受影响了,学校的工资由学校另外发,他们就不答应了。”

“这有什么分别?不都是发钱么?再说工厂里干活少了,少发点,可学校的更多,他们不应该不同意啊。”我也纳闷了。

“可问题是我们现在发给他们的钱都是个数字,根本没有钱发啊。”王秀娟苦恼地说。

她这么说我就明白一些了,这些老工匠们虽然在工厂里拿着个空数的薪水,但好歹人是工厂的,就算以后老了,这些钱不发给他们,他们也可以拿着这些空数字找工厂要求养老。

可要是他们又算是学校的人了,那他们的组织关系可就复杂了,到他们老了之后,他们的养老该去找谁去?要是真遇上不良的领导人,只怕是将他们当皮球一样踢来踢去了。

这种事情在天朝可并不鲜见,君不见,有抗战老兵找到我们的父母官要求抚恤的时候,直接被人家指着去海那边讨要抚恤。还要脸么,他们可是为这个国家和民族流血牺牲,而不是为了某个主义抗战的。有这些人的存在,这些老工匠们的担忧并不是多余的。

“不就是钱的问题吗,这个问题好办。”我放开王秀娟,拾起办公桌上刚刚由我亲自冲制出来的硬币,递给王秀娟,“你看看,我刚设计出来的,效果怎么样?”

“十元?这是你刚印出来的钱?”王秀娟捏着手中还略显有些粗糙的硬币,有些吃惊地说。

“那可不是,你说,我们要是有了这种钱,他们的担心还是问题么?你去告诉他们去,只要三个月,三个月后我们将以前拖欠的薪水全部发放,看他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不无得意地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