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我度过了近一个月以来的第一个疯狂的,痛、并且还要声称快乐的夜晚。似乎她要通过这一个晚上,将这将近一年的思念,全浓浓的化解在这疯狂的两性愉悦之间。

不待我吩咐,她就派出了自己的仆人,跑到城外的码头上告诉李贞丽等人,散落在城中的各路兵士们,听说我取消行动的通知,不免有些失望。他们鼓足了劲就是要来打仗的,现在都还没有发一枪,就要撤退,怎能让他们不郁闷。

卞玉京这个该死的娘们,自己的孩子才两个多月,她不挂在心上,就知道死命的压榨自己的男人,我决定狠狠的惩罚她。可是结果却是,受惩罚的没有一点被惩罚之后的痛苦,反而是满脸的满足感,倒是我这个施罚者感到十分的疲惫。这女人,翻了天了。作为男人的我的自尊心,再次感到受到了莫大的冒犯。

浓情密意之时,想到刘太监的大方,仍觉得有些不解。被这个死女人杀得我丢盔弃甲,在其它几个女人那里找来的自信心也被她一夜之间击溃,不免生了戏谑的心思:“你一开口,那位大太监就把几条船给了你,你的面子在这里,可真的是大啊。”

“我能有什么面子,还不是你的面子大,你的那些祥瑞,才是刘公公在乎的东西,我不过跟着你沾光了而己,”死女人一点都不上当,满足的摊在**,胸前一坨雪白一览无余的暴露在我眼前,也没有一丝为难。就算是大胆如刘桂兰,刚开始的时候也会不好意思的。面对这么彪悍的女子,我不得不承认。我输了。

对于卞玉京来说,这是个疯狂的夜晚,但对于我来说,却是无比悲催的一个晚上。因为一向极为自律的我,居然在日上三竿之后,在外面的人连呼数声刘公公前来拜会之后,我才蓦然惊醒过来。

“讨厌,没看到人家没睡好么。”卞玉京轻轻的抽回自己的玉臂。我就说,怎么这个晚上睡得这么香甜呢,原来这傻姑娘一直用自己的胳膊枕在我脑后。但看她脸上的神情,貌似早就醒来,只是怕惊醒我,一直强忍着没有动。

“你醒来了怎么都不叫我。”我故意板起脸。

“谁要你昨天晚上那么疯,让人家的腰都酸得直不起来了。”卞玉京面带笑容地说,脸上却顿时羞红了。你这会知道羞意了,昨天晚上你反复的索取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羞了,还怪我疯,是你这个疯婆娘一直在诱惑人家好不好。

虽然内心里极度的不愿意起床,昨天晚上也和卞玉京说好了,她随我去澳洲,其它的活动人员全部转为地下,但现在还在南京城里混,自然不好跟刘太监这个手眼通天的人物搞僵,强撑着洗刷,早餐都顾不上吃,跑到了客厅来迎接刘公公。

这个死太监,为何一直盯着我身后一看。回过头来,看到卞玉京脸红红的躲在我身后,方才恍然大悟。这死太监了,你都不能人道了,关心人家男女人伦

的事干嘛。

“贤伉俪果然情深,是老奴我不识趣,打扰二位了。但祥瑞的事,老奴可半点不能马虎。还望二位海涵,海涵。”死太监皮笑肉不笑地说,倒是让原本落落大方的卞玉京的脸更红了。

“刘公公一心牵挂天下苍生,实乃黎民之福,李某能为天下苍生做点事情,亦属本份,公公切勿客气。”虽然对这死太监已经没有以前那样深怀敌意了,但我还是不想跟他们走得太近。他是满清的太监,和我没关系。

“这里便是我说的玉米,种植起来倒也不难,到了开春的时候,剥下种子,挖个坑种下去,稍加管理,不要太费心,到了秋天的时候就能收获了,晾干了可以当粮食收藏着,也可以直接煮熟了吃。这便交给公公了。”早有士兵扮成的仆人拿出几个玉米出来。玉米如今在澳洲都没有大面种植,还属于留种的阶段。所以,给出这几个玉米棒子的时候,这位原来也是穷苦人家的士兵自然有些不舍,托着玉米棒子的时候,也显得特别的珍重。

“刘公公,这几个棒子便交给你了,你要是不好好的种,我们大人对你客气,我可不会客气。”年轻的士兵现在在我的纵容下,也越发骄横起来,若不是看着我在,我看他那神情,只怕早对这些死太监不满了。他们现在可都不是满清的人了,才不要在乎满清的官员如何想。

不过,若是在澳洲,他们可不敢放肆,有总督府的各项条令盯着,还有张春宝这个狠人时刻不停地看着,他们就算想放肆也不敢的。但在这里,面对这些曾经让他们家破人亡的满清鞑子,他们是满满的恨意。热血,再加上年轻,自然就无须在这些人面前虚与委蛇了。

“小哥但请放心,刘某自然知道此事的重要,到时候朝廷的封赏下来,也自然不会忘记了小哥的提醒。”奇怪的说,这死太监居然没有动怒,反而平静如水。

然后死太监又变出一副谄媚的笑容:“李公子献下此祥瑞,按说刘某应该帮公子向朝廷讨些封赏的。但那些船只都是官府都有造册,万不敢作为赠物交给李公子的。还请李公子多少表示一下,老奴那边和同僚们也好交差。”

为这几条船付钱,这本就是我意料的事,我不动声色的问:“公公看看这几条船值多少钱?刘公公能帮此大忙,李某已经感激不尽,万不敢再让公公为难的。”

“一共十万两白银,李公子你看怎么样?”刘公公想了想说。

这个死太监,我还以为他看在我为他奉上所谓祥瑞的份上,会放我一马,没想到他会这么狠,就这几条破船,还不是他们自己的,他居然跟我开口要十万两?他干嘛不去抢钱?

不过,想想,咱要重新造出这么大的新船,估计也要十万上下,再说,我现在还等着船要用。一刻都不想感受这南京城的腐朽和漠然。我咬咬牙,就想答应下来,可是,一想到这回根本就没有

打算买什么东西,船上只怕一万两都没有,不由又面露难色。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为难,刘公公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道:“知道公子是大仁义的人,刘某也不想做这个恶人,只是朝廷那边不好交待。若是李公子没有那么多现银,有值钱的东西也行。朝廷那边,自有刘某去说道的。”

死太监,这可是你说的,貌似安德鲁把玻璃制品大部分都倾销到欧洲去了,满清这边不是没有,但应该现在还没有到白菜价。想到船上也还有几十件玻璃制品,我就生出了一些坑他一回的想法,你能坑我,我干嘛不能坑你一回。

“既然刘公公这么说了,我得去看看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明天,明天我一定亲自带着宝物去公公府上,交给公公定价。”普通的一个透明的玻璃杯子,现在最少也要500两卖给安德鲁,他还至少有一半的赚头,我想1000两卖给你这死太监,应该还是友情价,相比我最初卖给施密特,这可是太友好的价格了。

“李公子的人品,刘某自然信得过,李公子忙,这样收拾好了,是要打算远行了?那就不劳李公子亲自送了,明天,刘某亲来府上取就是。”

虽然咱们的船现在不要急着逃跑了,但这小小的花千楼现在挤了百多号人,没有更多的地方住了,东西都还在船上呢,我得去船上取东西去。卞玉京这婆娘,这会想起她还有个两个多月的儿子不在身边了,也坚决的跟着我要去船上去。

刘太监这个老油滑,嘴上说着放心我,还是派着几个人远远的盯着我。他们还欠着我几百个年轻女子没有给呢。我现在哪里可能会跑?

可是,当我冲着船上吼,让几个士兵搬出几件玻璃制品之后,卞玉京这婆娘马上就忘记了自己是来看自己的儿子的了,这个摸摸,那个瞧瞧,若不是看着我实在差钱,她是一件都不想给那死太监送去。

“你放心,等到了那边,你要多少我给你造多少,让你的房子里堆满。你还是先去看咱们的儿子吧,这么多天没见儿子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想他。”

“你这个没良心的,人家不是舍不得你,硬着心肠没去看儿子去吗,你这样看不惯人家,人家这就走。”跺跺脚,马上就走开了。远远的见着李贞丽抱着咱的儿子过来,立即接了过来,将儿子搂在怀里,亲了又亲。

“十娘,这几天我不在,孩子可是辛苦你了,孩子还乖吧。”远远的,似乎是听到卞玉京带着哭音在问李贞丽。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孩子就是和我投缘,我带着他,怎么就是不哭。你有个这么乖的儿子,又有个这么疼你的男人,真为你高兴啊。”

“十娘,你别担心,你也会的,你也一定会有个疼你的男人的。”尽管我根本不想听他们女人间这些矫人的话语,但这该死的风,还是一字不漏的将她们的话吹到了我的耳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