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春宝振振有词的向我要求扩充军队,并且一再声明他是顾全大局,将好士兵都给了施琅,手下实在无人可用云云,让我不禁有些啼笑皆非。

咱亲自训练出来的士兵,就算再差,就算是被淘汰下来的老兵,就算是不用火枪,其战斗力也是甩明军,甚至现在不可一世的清军们几条大街好不好。

因为,咱们这群兵,可是这个时代可能唯一的职业军人了,他们不要种地,也不要再负担任何差役,他们唯一的任务便是训练,时刻训练着准备打仗,更何,他们打仗的目的,不再是为了保护皇上,而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妻儿家小。再者,当兵的待遇也不差。要是这样的军队还没有战斗力,那可真的是没有天理了。

张春宝的选择只能让我再次感叹,这人的要求,还是越来越没有边的,当咱们当年扛着扁担锄头同土著对决的时候,何曾会想到有今天。可当咱今天有了响当当的正规军队的时候,张春宝这厮居然嫌弃起那些老兵了。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吧,世人的这种心态,和女人们找对象的心态,太相象了。

没有男人的时候嘛,总想着,能有个男人对自己好就行了。

可要是有了男人了嘛,又会想,要是这个男人象别的男人那么帅就好了。

等找到个帅的男人嘛,又会想,要是再找个有钱有房有车的男人就好了。

等找个有房有车有钱的男人,又会想,要是他是个大官就好了。

好吧,终于找到了这样的完美男人,又会天天谩骂,你天天就知道赚钱,都不知道多花时间陪陪人家。

好吧,这种又钱又有闲的男人终于让你们找到了,人家这时候反问你一句,你有啥?

所以,有追求是好的,但漫无目的的要求,在咱这里,是绝对不能纵容的。

虽然咱们现在的军力也不多,加起来也不过千来人,但对付那些见着咱就躲的土著,实在用不上现代化的军队。再者,咱虽然有心帮助沦落于清廷手中的华夏百姓,但以咱现在弱小的身板,可能下大力气搞生产更靠谱一些,这时候扩充军备,实是不智之取。

如今咱手下的军队,经过数次改编之后,已经发生了彻底的改变。由李琦负责的内卫队,虽然只有30人,但却彻底沦为了我的私兵,他们的待遇也是最好,每人一支正儿八经的步枪,再配备一支小手枪。不过,他们更大的作用是威慑任何胆敢对我及我的家人不利的宵小。估计轮得上他们用枪的机会,不会很多。

李大忠确实诚如其名,对我是忠心不二,但我却更加发现以他的能力和性格,确实不适合呆在军队中了,将淘汰下来的一个连队,成立了由他领衔的警卫队,以后他们的主要任务,便是充当警察和城管的双重角色。

而余下的虽然只有不到六百人,但绝对是这个时代的精英,被整编为三个连队,不过,咱花费了这么大的代价训练出这支部队,却根本没有机会练兵,着实让人恼火不己。但最近发生的一件事情,让我发现,我们终于找到了练兵的对象。

这就是与我们一海之隔的帝汶地区。

想必诸位还记得,帝汶地区,可是我们得到第一批有生力量的地方,

那个时候过来的人,许多人已经成为了我们的骨干,甚至杨青青还成为了我的五夫人,对这个地区,我自然是深不会忘记的。

当已经被提升为汉口港值班排长的黄小虎亲自带着个衣衫褴褛的男了来到我面前的时候,确实吓了我一跳。

咱们现在虽然没有很富足的日子,哪怕棉布丝绸都是从华夏本土高价购来,但大家基本上还能穿得象个样子,象这么破烂的穿着,这不是打我的脸么。

黄小虎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审视地转头望各这个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男人,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我都说了,总督大人很忙,你非要亲自见他,好了,我现在带你过来了,有话快点说,要是让我知道你撒谎了,看我不抽死你。”

如今的汉口港,唯一的大型设施就是船厂了,我当初的总督府,那套还算结实的混凝土两层建筑,被用作了船厂的仓库和宿舍区。大部分其它商业、工业区都陆续搬到了汉京附近、北海(达尔文湖)沿海地区。那边现在最多的是有地的农民,所以,从那边乘船赶到这边来,就算河道某些部分已经在土著奴隶的努力下,得到了有效的拓宽,仍需要花费足足两个多小时,也难怪黄小虎会如此带气了。

“李大人,总算是见到你了,这么多年了,您还是春秋日盛啊,你可不知道,这么多年了你老人家都不去看一下大家,大家伙可想死你了。”中年男子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不知是泪水还是鼻涕,痛哭涕零地说。

“你家才春秋日盛呢,哥我才三十出头,还年轻着呢。”我心里暗骂道,脸上却是一副狐疑的神色,“你是谁,我们是在哪里见过么?”

“帝力,帝力啊。大人难道你忘记了,当初您在我的店里,想要30两银子买走我两大包盐,还被小人我挤兑了啊。当时我要是知道是大人要买盐的话,就算不要钱也给大人了啊。”

我又打量了中年男子一年,果然,虽然他比那时候瘦多了,也显得苍老多了,只是他那时不时闪烁的三角眼,倒是很快让我记起来了。

“哦,是你啊,怎么样,那边现在还好吧,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啊。”终于想起来了,我脸色缓和下来。

“大人,您不知道啊,您这么多年都不去看一下大家,大家的日子过得苦啊。”男子继续痛哭涕零的样子,就象受到了委屈的孩子遇到了家长一般,我有些纳闷的看着他。要说他们对我,更多的只怕是恨吧,因为我当初一天之内基本上将他们的生活用品一购而空,估计会让不少人那段日子都不好过。要说会想我,打死我都不会相信。

“怎么回事,你先慢慢说,不要着急。这不,你来到这里了嘛,有话慢慢说。”我示意段玉山给他端来了一杯茶水。

男子接过茶水,一口气就倒入了肚子,拿出袖子擦了擦嘴说:“大人不知道,那些当地人有多坏,您刚走不久,他们还不敢怎么样,可是您连续几年都不过去,他们便越来越过份了。我们当初还以为那个洋人会替我们出头,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一切的主张,都是那个洋鬼子在背后使的坏啊。他怪您把玻璃不卖给他,却卖给了别人啊。”男子边擦着眼泪鼻涕,边胡乱的说着。

我皱了皱眉

头,只是为了玻璃的贸易的事,那个施密特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按道理不至于啊。再说,我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华人和当地人也相处过,再怎么样,也不会象今天这么僵持啊。

“都说说看,他们是怎么对待你们的。”我不动声色的问他。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只敢偷偷摸摸的搞,要不就把我们刚种下的庄稼毁霈,或者大摇大摆的跑到我们地里收走我们的庄稼。我们看着他们人多,我们人少,也只好忍了下来了。”男子断断续续的说道。

“可是近来,他们越来越过份了,他们甚至成群结队的跑到我们地里去收粮食,却从来不会自己种粮食。我们的粮食被他们收走了,我们自己的日子都过不下去了,难免会和他们发生些争执,可是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趁着晚上,放火烧了我们的房子,还带着一群暴徒冲进我们的房子里又砍又杀,我亲眼看到,无数我们的人被他们砍翻在地,还有不少年轻的姑娘,好好的被他们糟踏了。他们那些人,不,他们不是人,他们是禽兽,他们糟踏了人家姑娘,还把人家剥光了,用刀挑着人家的肠子或者奶子到处示威。大人,那场面说多残忍有多残忍。小人我是跑得快,趁夜跑出来,划着小船就上了海,幸好遇到胡大人的船,被胡大人救上了船,才知道大人您在这里。大人,快去救救他们吧,无数我们的人现在都在躲在山里,他们没有吃的没有喝的,要是让那些土著们发现了,只怕他们都活不了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我沉声道。印尼排华的一幕一幕似乎电影一般浮现在我的眼前。我不自觉的捏紧了拳头。

残暴和懒惰的民族,坚持他们一惯的残暴和懒惰的流氓本性,而勤劳善良的华夏百姓,我们是否还要继续坚持我们的勤劳善良,这个时候的大清,想必不但不会理会他们,反而会把他们当做背祖忘宗的异类送入异族的怀抱吧。既然我来到了这个时代,我,就绝对不能让这一幕上演。

就在笔者写下上面的这些文字了,西方流氓国家应又一个小偷国家菲佣之邀,通过了中国南海的条约。自然,这些条件影响不了我们的生活,只会更加激起我们的士气,凝聚我们的人心。但是,以美帝为首的西方各国**裸的对我中华的打脸,却让我华夏儿女的尊严感到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流氓从来就是流氓,对流氓,从来就不需要任何仁慈和道义。那好,既然你们要来,那就让我好好的教训你们一顿吧。

“你辛苦了,玉山,先带他下去休息一下,吃点东西,换套衣服吧。”我和悦颜色道,“你放心,他们对我们的同胞犯下的累累罪刑,我一定会找他们讨回个公道的。”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大人你不会不管我们的。”中年男子感激涕零地说道。可是他跟着段下山,还没走出门口,就听到了我雷霆般的咆哮。

“叫张春宝,还有施琅,马上到我这里来,立刻、马上、迅速,一刻都不能耽误。”我几乎是以歇斯底的声音在吼道,那一刻,据后来有人回忆道,那一声咆哮,让地面都似乎在震动了。

是的,我便是要以雷霆之怒,让所有轻视我们的、蔑视我们的、胆敢欺凌我们的一切人,受到血淋淋的惩罚和教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