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赫被她突然的叫声吓得马上缩回手去,心翼翼的握住她的双臂,将她藏在水里的身体带出水面。看看前面没事,又向她后面看去,后背凹陷进去的痕迹和碎裂的骨头霎时让他也白了脸,伤得这么重?“沫沫……”他紧张的低唤她一声,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唤她之后又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给我找件衣服穿上再出去,我不要让人看到我光着身子!”米沫趴在他身上有气无力的叨叨。虽然身子还没发育,光着也没什么看头,但她毕竟是有25岁的思想和灵魂,不太能接受**身子给别人看。现在这样光着身子面对段赫也是没办法,让段赫占占便宜就算了,其他人就敬谢不敏。她半搭着眼皮子看看池塘边上的牛头怪尸体,昏昏沉沉的细语呢喃:“怪物脑袋里应该有晶核,你找找……”

“沫沫!”段赫轻唤,发现米沫已经昏过去,便赶紧脱掉外套裹住米沫往外走。上岸后,段赫一手抱着米沫,一手切开牛头怪的脑袋,果然在里面发现一颗土黄色的晶核,只有玻璃球大,便随手揣进口袋。他没有发现,在草丛中正有一双精悍锐利的眼睛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对他手中的晶核露出深思和必得的目光。

…………………………

床边的铜色火盆里面柴火烧的很旺,尽量温暖着**的人儿

。段赫将衣柜里的衣服都翻了出来,在里面左翻右翻,也没有找到适合米沫穿的,最后只能挑两件t恤准备给她当连衣裙穿。稍稍掀开一点被子,发现米沫后背的伤口又好了一点,一些断裂的骨头已经自动愈合。只是米沫的脸色依然白的吓人,整个人白得近乎透明,仿佛就要羽化登仙而去。

段赫对米沫肉眼可见的恢复速度感到惊奇,看看自己的一身伤疤,再看看人家的细皮嫩肉,都是在末世混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至于为什么是他一个大男人在这里照顾病人,那是因为潘妮和贾萱来看望米沫时,段赫发现她的头发像有自主意识一般,凌空飘起对着两人虎视眈眈。段赫及时用身体挡住她们的视线,才没有让她们发现米沫的怪异。将她们打发出去之后,这头发方偃旗息鼓没了动静。

难道这头发能够感知危险?还是说单纯的为了避免主人遇害,而不让任何人靠近主人呢?转念一想它并没有防着他,这感觉挺不错。被人信任,不对,是被头发信任也是会让人有点飘飘然滴。

这么想的话……段赫斜睨昏迷的米沫,如果他欺负她的话,是不是也不必害怕她头发的报复?赶紧甩甩头,段赫鄙视自己这么幼稚的想法,他怎么就总是想欺负欺负米沫呢?他何时有了这种变态想法?

想一想……似乎就从刚见到米沫的时候就有这种想法了。一个丫头片子,竟然用嘲弄的眼观察他,还是在他最为狼狈的时候。只要想一想他就一肚子窝火!这丫头还故意不给他水喝,下雨天她自己披个塑料布来了,看他半死不活的躺在那,也不说给他身上盖点东西,看完就走……

一点孩的样子都没有,一脸臭屁不说,心眼比谁都多。他有时总会忘了她的年龄,把她错当成同辈人。这种郁闷的感觉让他不爽很久了。但是趁人家生病欺负她,还是跟一个孩一般见识,实在不是大男人所为。他怎么能做这么没品的事!

“姓段的……”虚弱无力的童音打断段赫的思绪,段赫回一看,是米沫醒了,正苍白着脸望着他,没有血色的嘴唇微微开合:“你在想什么?怎么表情这么**荡?”

段赫深呼吸,他收回刚才的话,他就要做个没品的人!

一句话就把段赫说的一脸憋屈,米沫暗暗偷笑,“是想到潘妮了?想也没用,她昨晚回去可是一脸欲求不满的表情

!”

段赫坐到床边,摆出一副长辈的模样,很严肃的看着她说:“沫沫,有些话不是一个孩子应该说的。()以后不许你说那些成人话题!不管你是听谁说的,以后都不许听不许学,知道没有?”

“不用学啊,我都懂得!你把我当大人看就好了!”米沫不以为意,难得抓住他的辫子,当然要笑话他一番调剂一下枯燥的末世生活。

现代的儿童教育已经发展到,十岁就明白欲求不满和早泄的地步了吗?那可真是太可怕了!本来他不在意这种说法,但是三番两次让米沫笑话,他的自尊心受打击了。

段赫绷着一张脸,从桌子上拿起温热的米粥,舀出一勺送到米沫嘴边,淡淡的说:“张嘴!”

米沫乖乖张开嘴让他喂食,偷偷观察他的脸色。他是一个一旦不笑便看着特别严肃冷酷的人,或许和他五官立体深邃有关,再加上透着桀骜的漆黑眸子,浑身总会透出一股淡然冷漠的气息。

换了前世,米沫这种平凡拘谨的女孩,绝对不敢奢望认识这种又帅又酷的男人,估计连话都不敢说。但是想想他们认识以来,好像一直是她压着段赫,就因为她曾经救过他,心里便自觉高他一等。不过说实话,她心里对这人还是有点忌惮和害怕的,没办法,她前世就是个怂人,别人只要沉着脸她就会害怕。借尸还魂后她自诩内心坚强许多,不过某些细节一时半会还真是改变不了。毕竟一个人的性格是天生的,又经过二十多年的沉淀,不是说一两件事就可以完全改变和扭曲的。那只是说中的夸张描写,现实中性格的改变是需要日积月累一点点变化的。

米沫估计她伤害他的男性自尊了,所以段赫的脸色才会看起来非常不妙。要不要安慰他一下呢?男人嘛,都非常在乎那点破事。不过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先解决一下!

米沫稍稍掀开一点被子,刚想起身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却发现自己还是光着身子的,不禁秀眉微簇,不客气的说:“段赫,我的衣服呢?”

段赫随手给她丢件女式t恤,眯眼不满的看着她,“高兴了就是舅舅和爹地,不满意了就是姓段的和段赫。你这孩子越来越没礼貌了!以后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当心我打你屁股!”

米沫在被子里套上t恤,不屑的横他一眼,对他的话根本不以为然

。下地时米沫感觉后背的伤已经没有那么痛了,不禁为自己强悍的愈合力鼓掌喝彩。一路跑着溜进房间里的卫生间,又顺便洗了个澡,米沫觉得人生还是非常美好和幸福的。雄纠纠气昂昂的走出卫生间,米沫清气爽的对着段赫说道:“我好差不多了,咱们准备准备继续赶路!”

段赫正闷头喝粥,听了她的话,边抬头边答应:“嗯,他们正在下面搬东西,把有用的东西几乎都拿上了。帐篷,镰刀……”他抬起头来,看到米沫的模样便忘了自己要说的话。

此时米沫只着一件白色的t恤,长及膝盖以上,松松垮垮的显得她整个人更加娇瘦弱。露出的双腿莹白细幼,圆润细腻。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珠,乌黑亮泽的湿发衬着她重伤初愈的苍白脸,显得越加白皙灵动,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他,说不出的清纯可爱,又带着一点娇媚动人。

她此番模样,突然就让段赫的心猛得一跳,傻傻盯着她发呆,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浑身都不对劲。

“我的裤子都烧了,看来以后我是没裤子穿了!”米沫弯腰在段赫找出来的衣服堆里乱翻,没有发现她能穿的裤子,失望的撇撇嘴,没注意到段赫的失常。

弯腰之后,米沫身后的t恤变得更短,微微露出里面的内裤,看得段赫一阵口干舌燥,气血上涌。段赫赶紧摇摇头,觉得他一定是疯了。他在干吗?他怎么会对一个儿童产生兴趣?他绝对没有特殊嗜好,绝对不会是恋童癖!他一定是经错乱了,对,一定是这样。他绝对是志不清产生幻觉了!

不然……是太久没有女人的关系???天呐!他低头使劲在桌子上杠杠磕脑袋,企图唤醒自己的智。

咣!咣!咣!好大声的磕头声虎得米沫一愣,不解的回头瞪着他,“段赫,你干嘛?你有自虐倾向啊?”不会是她之前把他刺激大发了?

段赫缓缓抬头,幽怨无比的看着她,口气显得悠远绵长:“沫沫,你知道你屁股上有一个草莓形状的胎记吗?”说完,他突然又咣咣低头死磕额头。上帝作证,他要说的不是这个啊!

(新鲜出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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