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鸣得意的说:“难道你们不知道,每个猎人的id卡都可以自动升级为拥有透支权限的信用卡吗?我是五级猎人,透支上限是一百万信用点哦。”

我问道:“但你现在已经加入了我们德玛西亚正义联盟,你已经不再是五级猎人了啊,万一地城基地政府让你偿还欠款,那你透支的98万6千点信用点怎么还啊?”

肖鸣吐了吐舌头,心虚的说:“我也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了呀,所以呀,本大爷才降尊纡贵的加入你们的团队了呀。”

胖哥嘴角抽搐着,话都说不利索了:“难,难道……你加入我们团队之后,在你作为五级猎人时透支的债务,也转到了我们德玛西亚正义联盟的名下?”

肖鸣悄悄的挪动着,远离胖哥,声如蚊蚋的说:“听地城基地银行的人说,应该是这样子的吧,(*^__^*)……”

胖哥从我腰间拔出黑切刀,追杀着肖鸣,一边追一边怒吼道:“我杀了你!”

肖鸣绕着我转圈,边跑边求饶:“胖大叔,我会赚钱还账的啦

!你杀了我,欠账还在那里,也不会消失的哦!”

我拉住胖哥帮肖鸣求情道:“胖哥,算了吧。杀了她,也于事无补了。留着她,我还可以报仇雪恨呢,嘿嘿……”

胖哥刚放下黑切刀,肖鸣就拧住了我的耳朵,阴笑道:“刚才是谁说想报仇雪恨来的?”

我痛得哇哇大叫道:“耳朵,耳朵掉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说找你报仇了……哎哟”

肖鸣把我的耳朵拧了180度后,才放手。

胖哥在一旁查询他的id卡,呢喃着:“奇怪啊,我的id卡上并没有显示出这丫头的债务转到我们团队名下了啊!”

肖鸣小心翼翼的走到胖哥的身边,讨好的说:“不奇怪哦,信用卡是月结的,也就是说,只要我没花费够上限100万,债务是要等到一个月之后,才会转到团队账户上的。我聪明吧?”

胖哥红着眼对肖鸣说,“还一个月!只有十八天了好不好?十八天之后,我们还不上欠款,都会变成通缉犯,被救世军最精锐的近卫军团抓捕,然后吊死在救世主广场。我们的肉,会成为那些贵族餐桌上美味的晚餐!”

我“啊”了一声,叫道:“如果信用卡是月结的话,那赏金猎人公会的系统账户是不是也是月结的?到那时候,他们发现账户里,少了我们建团的100万信用点,不是很快就会查到我们头上?”

肖鸣狠狠的踩了我的脚背一下,问道:“什么100万?你们也透支了?”

我抱着脚背,独脚着地,跳来跳去的说:“哎哟,痛……你又不是不知道,当时我们黑入了赏金猎人公会的系统,才注册了这个团队的嘛。但是我们没有缴注册金啊!100万啊!”

肖鸣伸出左手的食指,又伸出左手的中指,自言自语道:“100万,再加100万……哦,200万……而已……”

胖哥怒吼道:“什么叫两百万而已!”

肖鸣左手捏拳,使劲的点了点头道:“好吧,就让我们一起在十八天内赚到两百万吧!”

-----割割更卫生-----

我们三人收拾好背包,胡乱吃了一点干粮,喝了一点水,便离开了实验室

我和胖哥心思沉重的关上金属密封门,却没有在门外看见睿姿的身影,只在地面上发现了一行用血写得歪歪扭扭的字:“他来了,快逃!”

肖鸣奇怪的问道:“这是谁写的字啊?这么难看!”

我对肖鸣说:“这个字应该就是那个叫马克莱莱睿姿的黑人女孩子写的,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她帮助过我吗?”

胖哥也问道:“这些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又是谁?为什么要逃?”

我蹲到地下,抹了一下血字,发现血液并没完全干涸,显然是睿姿在不久之前,刚刚写上去的。

我想起净水厂里的血字,不禁为睿姿担忧起来,抽出黑切刀说:“不管他是谁,我们最好赶紧找到睿姿,然后离开。”

我们三人,呈三角战术队形,走向医院大厅。

经过一条幽长的通道的时候,我们发现通道内布满了黑皮人的尸体。而这些尸体,全都支离破碎,而且,这些尸体都还在不停的留着黑色血液,显然刚被杀死不久。

我一见到这些黑色血液,就想苍蝇见了翔一样,拔出黑切刀,就让他可劲儿的吸吮起来----肖鸣和胖哥脸上露出恶心状,嫌弃的与我保持着距离,老子知道他们是在嫉妒我!等黑切刀吸收到足够多的黑血,让我再次变身成“撒旦之子”,就让你们跟在我屁股后面吃灰吧!

肖鸣和胖哥见我无动于衷,只好检查起黑皮人的尸体来,却发现地面上的断臂残肢,是活生生被撕裂的。()

我骇然而道:“这要多大的力气,才能把黑皮人的手脚,活生生的撕裂啊。”

胖哥扔掉手中的一只断臂,皱着眉头说:“按理说,红皮人倒是拥有这种力量,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变异人之间有自相残杀的啊

。”

我问道:“如果不是红皮人的话,那还可能是谁,会拥有这种力量呢?难道就是血字里写的那个他?”

肖鸣表情严肃的说:“还有一种可能----这些黑皮人是被那种东西撕裂的!”

胖哥立即反驳道:“不可能!那种东西从来没在浅湾市区出现过!”

我着急的问胖哥和肖鸣道:“你们说的那种东西到底是什么呀?”

胖哥和肖鸣齐声道:“终结者!”

我不确定的问:“你们所说的终结者,是指天网制造并操控的机器人吗?”

胖哥“嗯”了一声,肯定了我的回答,又接着解释道:“但是,自从在第一次逆天之战中,救世主发明了无线信号屏蔽系统之后,整个浅湾市市区,已经成为天网信号的禁区了,所以,我不认为天网能够成功派出终结者进入这里。”

我问道:“无线信号屏蔽系统有什么用?”

胖哥说:“天网是通过无线信号操控终结者的,屏蔽了天网的无线信号之后,那在整个浅湾市区,天网就不能继续操控终结者了。”

肖鸣指着满地的残肢说:“胖大叔,你不要罔顾事实哦!这些被撕裂的尸体,明显表明,在不久之前,这里出现了终结者!”

胖哥皱着眉头沉思:“难道是浅湾市的无线信号屏蔽系统,被天网破解了?”

肖鸣看着我胸前挂着的手机,不怀好意的说:“还有一种可能,这个终结者,并不需要天网用无线信号直接操控,他本身就拥有一个智能觉醒的中央处理器,和余殇一样是只能电子生命。”

我满心防备的护住手机,突然想到了胖哥和肖鸣的说法有一个漏洞,我把黑切刀插进一个黑皮人的后背,让他自由吸血,然后说:“其实,天网根本不需要用无线信号操控终结者,他只要在终结者的中央处理器里,编制好特定的程序,终结者就会按照编制的程序,自行运转了。你们别告诉我,以天网的编程能力不足以做到这一步。”

胖哥和肖鸣一起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仿佛我刚讲了一个关于小明的冷笑话

胖哥向我解释道:“你说的这种情况,在电影《终结者》里,的确是这样的,因为在电影里,只有一个超级智能电脑----天网。但是,在现实的末世之中,在我们浅湾市的地城基地里,存在着另一台足以同天网相抗衡的超级电脑系统----神脑!任何通过编程运行的终结者,一旦进入浅湾市市区之内,就会在第一时间被神脑捕获,改编他们的程序,变成被我们人类所控制的终结者了。”

我大呼道:“这不科学!要是天网的编程终结者,屏蔽了无线连接呢?比如用一个铅盒,将中央处理器封闭在其中,那神脑不就无法将无线信号,传递进机器人的中央处理器了吗?”

肖鸣见我质疑胖哥,凶巴巴的说:“你这样完全是在胡搅蛮缠嘛!我问你,把中央处理器用铅盒密封,那样一来,命令怎么从中央处理器传到终结者的其他身体部件中?你也不要说什么全身用铅密封的笑话,天网造的是终结者,不是铁盒子,是拥有强大火力,和惊人机动力的机器杀手。以现在科技,根本不可能做到全身屏蔽电子信号!真要做出来了,也是个毫无威胁性的移动铁靶,早被救世军用巨炮轰掉了。核爆之后,世界上大部分的资源都毁于一旦,天网能控制的原料产地也很有限,机器人生产线也在第一次逆天之战中,被我们摧毁殆尽。他才不会像某人那么脑残,弄出个什么密封的铅盒终结者呢。”

肖鸣一通数落,把我说得哑口无言,好一会儿之后,我才惊叹道:“怪不得天网虽然控制着浅湾市区之外的世界,却始终无法攻入我们浅湾市区内啊。”

肖鸣接着说:“而拥有智能觉醒中央处理器的终结者就不一样了,已经智能觉醒的电子生命,是无法被重新编程的,所以,我才判定,这个终结者一定拥有智能觉醒的中央处理器。”

胖哥在我和肖鸣的谈话期间,仍然在不停的检查散发着恶臭的黑皮人残肢,突然,胖哥蹲下身,从尸堆里,拣起一条断裂的胳臂,拿给我和肖鸣看,并奇怪的说:“你们快看,这只黑皮人的胳臂,断口居然是整齐的,似乎是被利刃切割下来的。”

我猛然想起睿姿曾经在我面前发出过的弹跳能量弹----“法术涌动”,便对胖哥说:“这断臂一定被是睿姿发出的能量攻击切断的。”

肖鸣也抬起一条断裂的大腿,忍着恶心对我和胖哥说:“你们看,这条大腿也是被切断的

!”

我们三人再次仔细检查通道里的尸体,又发现了不少被整齐切断的断臂残肢。

我惊呼一声:“不好,睿姿有危险!她一定是被终结者追杀到这里,遇到了大群黑皮人,然后才用弹跳能量弹,杀出了一条血路。而终结者在后面紧追不舍,也撕裂了不少黑皮人!”

我急忙抽回黑切刀(黑切刀在我们三人谈话的时候,已经吸干了十多个黑皮人的血液,我感觉他快苏醒了),招呼胖哥和肖鸣向前方赶去,希望还来得及救援睿姿。

我们三人回到了医院大厅,果然在大厅外的法拉利车旁,发现了睿姿的身影,不过,此时的她,正被一个全身包裹着银色金属外壳,锈迹斑斑的终结者,掐住脖子,高高抬起。

睿姿的双脚在半空中不停踢打着终结者的金属外壳,双手还不停的朝终结者扔着能量球和能量闪电。

然而,终结者如同一座大山,任凭睿姿使用能量球攻击,始终岿然不动。

我朝终结者大吼一声道:“禽兽!放开那个女孩,你的对手是我!”便提着黑切刀向终结者冲去!

“吭”的一声,黑切刀劈到了终结者的金属后背上,我感觉到右臂一麻,黑切刀被巨大的反弹力震回,震裂了虎口,脱手而飞。

而终结者的金属后背上,只是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划痕。

我右手颤抖不止,呆立当场,完全被终结者变态的防御力吓傻了。

终结者身体仍然一动不动,头却旋转了180度,从前方转到后部对准我。

终结者头部的两只闪烁着红光的电子眼,发出绿色的扫描射线,将我全身上下扫了一遍,继而从机体内发出低沉的机械合成音:“二号目标的身份已确认,开启s级权限,消灭目标。”

终结者突然松开了掐住睿姿的机械手,转身向我走来,边走边举起了连接在手臂上的小型六管机关炮,机关炮开始“呜呜呜”的旋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