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教主,你说对煞鹰帮的大帮主感兴趣,是不是知道他是谁?”

“这个……”

“是贵派的**?不方便的话,就不用说了。”华长歌再不深入江湖,也懂一些江湖规矩。

只是柳千影尴尬地一笑,忙道:“不算什么教派**,是我个人意愿去盯上煞鹰帮的,想着替你把他们彻底铲平,送你的一个小礼物,我不是说了吗,近期我的目标就是你了……”

见华长歌也露出一抹尴尬,柳千影圆滑地一改口气,沉道:“本来不太注意,但我查了一下,煞鹰帮这个绿林小帮,帮主竟有九个之多,而且,各个帮主平常并不一起共事,各有帮众拥护,听从大帮主的指示做一些小团体活动,说起大帮主,非常神秘,惭愧,我红袍教的情资堂里居然没有这位的任何资料!”

华长歌毫不怀疑,如果红袍教的情资堂都没有煞鹰帮大帮主的资料,那么其他地方,更不会有!

如此神秘,怪不得柳千影感兴趣了!

“银弩……”

“就只有这一个传闻,却没人证实过。”

“我就是听信了传闻,差点被带偏。”华长歌摸摸鼻子,苦笑一声。

“怎么,你有线索?”柳千影奇道。

“没有。”之前想的被推翻,华长歌摇头。

“这样啊,有意思,等我好消息,我把煞鹰帮的几个帮主都抓起来,大帮主还不现身?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玩的这么起劲。”柳千影可能是太闲了,也可能是真如他自己所说,对每一个中意的美女都用心待之,务必做到爱花惜花的地步,居然为了讨美人欢心,对煞鹰帮那位大帮主的兴趣又浓郁了几分。

爱花之人不在乎名花是不是有主……

华长歌看着他一刻也不停留,展开绝顶轻功离去,不禁有些愕然,至于这么急切吗?

踏着月色,回到华家,果不其然,自己的房内有了两个人!

东来的伤势刚被处理好,正坐在华长歌的**,运功调息。

而另一个人,俊美无俦,温润如玉,坐在房内的圆桌旁,喝着早就凉了许久的茶水,虽然房内没有掌灯,但他坐在那里,就是异常醒目,这种风姿,除了四王爷楚涟川还有谁?

黯淡的光线下,华长歌一眼看去,双眸定在楚涟川的俊脸上,不由得脚步一乱,眼底闪过一缕狐疑……

她心里的狐疑没有道理,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多虑了,因为楚涟川是单手托着腮的,直到看见她回来,才放下手来,相应着,另一只手里的茶杯也落在了桌上。

这没什么,可他俊脸两侧靠近耳朵上缘的地方,却有一道浅浅的压痕!——很整齐,一直延伸到耳后,浓墨一般的头发上似乎也有几不可见的压痕……难道,他带过面具,那是面具两侧系到脑后的绳子所致?

楚涟川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疑惑,站起来,略有歉意地说道:“你可回来了,我正想着要不要惊动你爹娘,请他们派人出去接应你呢……对不起,长歌,我没想到东来会向你求援,我是寻着他的血迹来的。”

他口气诚恳真挚,歉意和担忧满满皆是。

“没事,我家在佑天城西南,出城最是近便,他从南面赶回佑天城,必定最先经过我家,我曾答应过要保护你,虽然我还没进入天则门,但你先帮过我多次,我怎么能见死不救?”

华长歌摇摇头,不知是告诉楚涟川不用道歉,还是否定心底里那浅淡的狐疑,四王爷不能习武,遇上生死大事,带个面具混淆脱身,也不是不可以的,或许,那只是一个遮住脸面的黑巾的勒痕。

更何况,空气中的血腥味……

点亮房内烛火,华长歌这才清楚地看见四王爷一袭白衣满是斑驳的血迹,而**运功的东来则穿着四王爷的紫衫,在两人的脖子上,的确挂着只是拉了下来还没解开的黑巾!

原来如此!

当时华长歌心急四王爷出事,没来得及细看一下东来就急掠出去,她还埋怨东来怎么不以死护主呢,却是一招漂亮的李代桃僵!

“受伤了?”重心移向他的身体,华长歌紧张地问道。

“小伤,几乎全落在东来身上了,要不是柳千影及时赶到,我就命丧荒野了。”楚涟川苦笑道。

“你怎么被煞鹰帮的人追杀?大半夜的出去干嘛?”华长歌再无疑惑,却是隐隐的冒出些后怕,万一四王爷真的有个什么,她还没履行四王爷给报酬的任务事小,天则门动乱、大翼国损失亲王事大!

楚涟川无奈说道:“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因为你。”

“我?”

“是啊,你伤了白旬逸那里,要本王怎么治?倒是他体内的毒,本王用了十多日才治好,可白舜过河拆桥,买通煞鹰帮弄出什么暗杀事件,若非发现的早,东来拼死杀出重围,本王还能站在这里吗?这下可被你害苦了!”楚涟川用了自称,故意埋怨的口气,却没有责怪的意思。

“呃……”华长歌无语。

这还真算是她害的!

只是白舜也够胆肥,连四王爷都敢动,找刺激也不带这么找的!不过,他敢这么做,想必已做好让煞鹰帮顶缸的打算,届时,一推二五六,把责任全推给煞鹰帮,就算有人追究,也查不出什么来!

由此可见,白舜可能真不是煞鹰帮的正主!

那煞鹰帮的大帮主是何人呢?

又为什么有这么多人使用大帮主的招牌武器——银弩呢?

这颗迷雾弹打的太好了,令华长歌和柳千影都迷惑了方向!

“王爷日后要小心白舜,不行的话,就把他调离天则门的教席师父之位吧。”华长歌不想四王爷再受伤害,而对付白家,始终是她自己的事,不能全部依赖四王爷。

可楚涟川一笑,摇头说道:“以前可以,现在不行。”

“为什么?”

“因为太子要来了,我做出这种决定,他一定会干涉,并会大力阻止,他向来喜欢和我的意愿相悖行事。”楚涟川解释道,提起太子的时候,他眸底那独特的冷漠和冰冷似乎瞬间浓稠,但很快,再度化开。

“太子要来?什么时候到?”华长歌惊道,怎么有种不太妙的感觉啊。

“算一算,快到了,应该在初六那天吧。”

“啊?我入门试炼那天?”

“是,冲着你来的。”楚涟川点头,俊脸上,居然带了笑,隐有一股我被你害一次,你也被我害一次吧的邪恶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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