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峦莞的一部分?”左夜在高台之上思索着清夙的话,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对清夙说道:“也对,当初峦莞可是逼出了自己的魂魄。”

左夜云淡风轻的话,响彻在这个大殿里。一字一句都在刺痛着清夙的心灵,峦莞的死去,当重新揭开的时候,还有人能够这么平淡的说出这些话,而那个人还是与峦莞同为父神的徒弟,并且还参与了当年灭杀峦莞的事情当中。

“如果不逼出魂魄,恐怕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了峦莞。”峦莞一心有着执念,一心在等待云墨的归来,尽管遥遥无期,可是她不曾变过。这些自诩为上神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哦?是吗?不过就算魂魄逼了出来也没有活的可能呢!”左夜在上面清冷的笑着,话语一经落下,他的指尖就泛起了深蓝色的咒印,这些咒印都是由点点滴滴状如水滴的灵力组成。

而咒印的形状恰恰就是远古时期的封印之术,远古时期的封印之术图案是三界封印术里最为简练的,但同时它的力量除了操控者也是对手无法预料的。

封印一经形成,左夜深蓝色的灵力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凝聚而成了一样。封印在这样的情况下流转成型,不一会儿,渐渐的扩大,所对的地方正是清夙和重渊的位置。

重渊见此,以灵力化成护盾,月白色的灵力在这片空间里展现出前所未有的潜力。清夙祭出玉龙权杖,在流月珠里注入淡蓝色的灵力来作为驱动的钥匙,仅仅在那一瞬之间。

玉龙权杖所发散出来的流光溢彩,衬托着重渊的月白色灵力。左夜的手腕一转,封印之术兀自强烈,脸上却还是轻松的模样,深蓝色的灵力在他的手里应用自如,随时转换着封印之术。

清夙权杖上面的光彩大涨,也许是潜在的力量将要爆发了。只见玉龙权杖在半空中划过了一道优美的弧线,转眼间,一点又一点粉色的光点从中而出。

清夙一看不好,那明明就是佛缘的护身光芒,怎么现在要渗透出来了呢。难不成刚才左夜的封印之术就是为了带走她手中的佛缘吗,不,这不可以。

还好事情并不像清夙预料的那样,左夜好像也没有料想到玉龙权杖会在此刻发生这么奇怪的事情,他看了台下的清夙和重渊一眼,嘴角划过一丝诡异的笑容,迅速的收回了自己所发出去的灵力。原本极为强势的封印就这样简单的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作为峦莞的天魂,这么弱这么可以。”左夜的一句话划破了这个冰冷的大殿,也划破了清夙的心灵。她记得,这句话,当初文殃也有和自己说过。那个时候,自己还太傻太天真,总觉得只好好好修炼法术,只要有那么一腔热血,就一定会赢得最后的胜利。然而到了现在,她终于意识到自己错了,还是大错特错。

清夙早该想到,天上的那个老头子怎么可能调动得了四大古神。在左夜没出来之前,清夙一直以为这一切大部分都是有天帝所掌控的,还有小部分便是那个幕后之人。可惜从现在看来,自己当真是把一切想的太过简单了。

天帝才是其中的一部分,并且早就与自己一样,成为了他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棋子才是最伤人的,左夜的出现,当真是及时,他让自己不会再错下去了,这样子也不知道是喜是忧。四大古神,如此神秘的人物,三界之中不可逆袭的存在,到底拥有着什么样的秘密。

清夙没有回答左夜的话,他说的话和文殃的一样,文殃是出于朋友之义而告诉了她,那么左夜呢,又有什么目的,是为了在这里嘲笑她吗,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

“玉龙权杖里的佛缘倒还是和万年之前一样啊,而且隐隐有晋升的趋势。”左夜笑着,他现在终于知道刚才从权杖里流露出来的是什么东西了,原来那是峦莞的佛缘。万年前,自己和文殃三人共同封印峦莞的时候,曾经在这三界里遍寻峦莞的佛缘,目的只是为了赶尽杀绝。

峦莞是天界那些上神们的噩梦,如果没有峦莞,万年之前的天庭也不会趋近于覆灭。那一场战争,峦莞攻上天庭,手无寸铁,活生生的用灵力在天界与人界的交汇处打开了一条入口,天界与人间的那道诛仙台煞气对她几乎没有作用。那时的她,几乎就是三界的灾难。

如果不是父神在仙逝之前,把瑶落,文殃,以及他自己锁在天界以外的悦澜山进行修炼,还天天向他们教授封印之术,奈何当时的瑶落和文殃皆有自己的心思,最后的一道专门封印峦莞的封印之术,由左夜全部学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