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要开玩笑了。”

听到此话,清夙的心一阵疼痛。她弄不清楚对重渊的感觉,到底有没有喜欢的成分她不懂。

她只知道,刚才和女子所说的那番话一直回荡在她的脑海里。是的,如果天要灭她的话,自己和重渊终有一天也是敌人,何不现在就不要开始。

“我没有开玩笑。”重渊抑制不住的低吼,脸上尽是难过。

“殿下,那么清夙,只能当你是开玩笑了。”清夙缓缓转身,离开了后堂,只剩下重渊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后厅里,黯然神伤。

“老板,那匹料子打包吧,多谢。”清夙一边说话,一边看向后厅,这时,重渊出来了,脸上有淡淡的笑容,好像刚才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过一样。

清夙拿过料子,付了钱,一声不响的向门外走去。重渊上前,拉住了她的衣袖,久久都不说话。

清夙一笑,开口小声道:“如若殿下要继续与我同行,就放弃你心中的那个念头。”

“夙儿当真是这样想吗?”重渊的声音有些哽咽,他随手施术,隔绝掉了身旁的空间。

“恩,当真。”

“那好,我定会如你所愿。”重渊勉强一笑,撤下的围在自己身边的空间防护,随着清夙走出了店门。

出了店门,外面的天有些阴沉。清夙和重渊沿街走过,逛遍了整条街也没有看见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贩,只好悻悻离去。

“看来,连冰糖葫芦都不愿意待见我呢。”重渊自嘲的笑道,跟着清夙离开了这座苒叶城。

清夙淡淡的回望苒叶城,笑着回答重渊道:“大概是知道你受伤了,不宜吃糖罢了,别多想。”

“是吗?”

“是。”

“但愿吧……”

两人一问一答,不知不觉竟也多了几分乐趣,只是此中乐趣,经刚才那一事,不知有没有变了滋味。

“把你上次查到的关于剩下两个的资料告诉我。”出了城,清夙便说道。

如今牵扯到自己身上已经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清夙必须以最短的时间把那三个妖魔抓到冥塔里,然后去查自己身上的事情,她一定要解开这些谜团。

“恩,书籍里记载说,辞盎天性活泼,曾是天界的神仙,后来不知为何,堕入魔道,被封印在冥塔里面。”

“天界的神仙?堕入魔道,怎么会这样。”清夙的胸口隐隐作痛,难以抑制。她并不认识辞盎,事实上,四大妖魔,她也唯有辞盎是没见过的。

“这种事在现在并不多见,但是那辞盎堕入魔道是远古之事,远古的神仙因为法力太过强大,无法平衡,堕入魔道是常有的事。”

重渊无奈一笑,确实,三界都以为人是最脆弱的,其实神也不见得多强。每过五百年就会有一次天劫,若是撑不过,也就只有灰飞烟灭的结果。

“那他,曾经是哪座山上修行的神仙。”清夙看着重渊墨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平静,大概也想到了重渊所想的。

“东方灵虚山上,雪神峦莞所在的地方。”

“看来我们得去一趟灵虚山了,神界唯一的神女所居住的地方,没想到我居然是以这种方式去的。”清夙笑笑,粉色的衣裙在风中摆动,那笑里的意味也只有她能懂。

灵虚山在外界的传说里,是冰寒至极的雪山。而天界唯一的神女峦莞正是居住在这里,因此,她又有了另一个称呼,雪神。

关于峦莞的传说很多,有些人说她冷酷无情,是仙界少有的冷美人。也有些人说她法力无边,桀骜不驯。不过这种种综合到最后也编排出了一个版本。

那就是,峦莞是一个冷酷无情,像雪一样冰冷的女子。更有甚者是说她残暴,以魔来称呼她比用神来称呼更为恰当。

这一称呼的源头要从万年之前说起,万万年前,盘古开天辟地时,混沌始出,世间万物由盘古之身化成。

后来的某一天,仙界极北之地的灵虚山在天地的灵气的滋润下孕化出了一位神女,而神女出世时的灵气吸引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妖魔,它们争先恐后的打算吸食神女的灵气。

父神燎之匆匆赶到灵虚山时,当即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惊。他或许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这样的凄厉的场面,雪白的山上覆着大片鲜红的血迹,成百上千的妖魔尸首横亘,死无葬身之地。

而执剑的凶手此刻正站在山顶,闭着眼睛,感受着周围的新鲜气息,阳光与风轻轻拂过全身,如果不是那件身穿的血衣,大概所有见到她的人都会认为这个女孩只是一个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