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儿,她们在用眼神非礼我,我该怎么办。”重渊紧紧的皱着眉头,望向清夙的脸,极为担忧的说道。

清夙唇角一笑,不禁腹诽道,重渊,你装,继续装。虽然心里一切都知道,但是她作为娘子也必须说些什么,于是她回道:“既然夫君已经被人非礼了,就应当守节,宁死不屈,上吊和跳湖,你选一样吧。”

简单的说,就是要重渊守住自己的贞洁牌坊,去死而已。

重渊哪里想的到清夙会说出这等话来,好歹自己也是她的挂名夫君啊。就算是挂名夫君,也有被妻子维护的权利。

“夙儿,你不乖哦,看为夫如何惩罚你。”重渊邪笑一声,在下一秒就把清夙拦腰横抱,紧紧的环住清夙已有七月身孕的腰身,大摇大摆的从街的这头走到了那头。

“快放我下来。”形形色色的人们在他们周围指指点点,清夙也在他的怀里羞红了脸。

“不放。”依旧是紧紧的环抱,甚至比刚开始还要紧抱,他很喜欢也很希望清夙就能这样一辈子活在他的怀里。

穿过了街头小巷,重渊选了一家离这条街最远的客栈。紧紧抱着清夙在众人的眼光下堂而皇之的进了客栈,要了一间上好的屋子,再堂而皇之的抱着清夙进了屋,只留下了满街的痴男怨女。

进了屋子,清夙可就不是受重渊随意摆布的木偶了。刚才在那么多人面前她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没有使用法术。而现在是在屋子里,重渊,再没有靠近他的余地了。

清夙施法,一瞬间就躺在了**,眼神悠悠的看着重渊,笑道:“送子婆婆那……”

她不用再继续多说,重渊就已经知道了,不过重渊这次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刚才自己可是占了清夙的大便宜,就算被送子婆婆发现自己的丑事,也值得了。

“你……”见重渊没有丝毫的害怕,清夙的脸上露出了疑惑。

重渊一脸笑意,慢慢的靠近躺在**的清夙,俯身在清夙耳边说道:“夙儿,你能在为夫怀里待着就是为夫这一生最幸福的事。所以,为夫不怕,能和你在一起,就算天要毁我,我也甘愿。”

冰冷的唇瓣覆在清夙的脸颊,轻轻一吻。清夙感觉到自己的眼前天旋地转,脑海里闪过一些细碎的影像,影像并不清晰,却偏偏让清夙感到心碎痛骨的感觉。落魂戒的蓝光在不停的闪烁,断断续续。

她分不清楚重渊到底是不是在演戏,如果是演戏的话,那么这一切都太过逼真。她没有拒绝重渊这个吻,与梦中那人同样的墨色眼眸现在变得如此清澈,让清夙有种不忍伤害的感觉。

云墨,你到底是谁?我与你,又有何瓜葛。

“夙儿……”重渊依依不舍的离开床边,墨色的眼眸很美很美,清夙没有反抗,是不是代表自己已经开启了她一部分的心了呢。真的是有些高兴呢,夙儿。

“演戏还是不要太真的好。”清夙缓过神,假装不在乎的说道。假作真时真亦假,是真是假已经混乱到清夙都无法分别了。

是演戏吗?我倒不这么认为,夙儿,我以为你是明白的。重渊的眼眸一暗,有些许的难过。

“天快黑了,夙儿,我们休息吧。”

“你睡塌上吧!”清夙把重渊的表情尽收眼底,眸光一转,和重渊一样的暗淡。“这样,妖怪才会放松警惕。”

重渊站在原地,黑色的发丝垂下,窗外的风把发丝吹起,看的人寂寞发冷。他轻声道:“夙儿,我想保护你。”

“不用。”清夙翻身躺在**,不愿再看向重渊,翻身的那一刻,她明显感到了自己的心痛,一滴眼泪从眼睛里滑落,落入绣花的枕头。

落魂戒的蓝光还在继续闪烁,远没有之前亮了,细碎的片段也没有了,只是依稀在他的脑海里残留着云墨这个名字。她决定,这次把四大妖魔押回冥界之后,就要寻找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些事的源头。

重渊走到榻边回望了一眼背对着他的清夙,轻摇头,夙儿,我会保护你。

夜渐渐的黑了,重渊关上了客栈的窗户,假意入睡。清夙也是假寐,她料定今天晚上妖怪就会动手,毕竟自己在进城之时就已经对城内新生的生命做了探查,这也是她作为轮回司司主的能力,可以探知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