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渊就是个例外,因为他从不认为自己的尊贵就是炫耀的资本。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极度讨厌龙女知然仗着自己身份尊贵去欺压别人,如果不是看在龙神的面子上,任知然如何邀请他也不会到极龙做客。

可笑的是,知然居然以为自己的赴宴之举是因为她,等他走后处处献殷勤。如今又想着逼迫自己与她成亲。重渊心上一冷,眼眸中划过冰冷的寒意,知然,你绝对不可能成为我重渊的妻子,绝对不可能。

这次他倒是有些庆幸,如果真的拒绝了这次邀请,他不就见不到那个令他期待的花清夙了吗。现在的他突然有点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为了探询花清夙身体里的力量才接近清夙,还是为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感觉。那深处的感觉在第一次与清夙遇见的时候,就开始翻涌了,还好,她并没有发现任何异状。

经过清夙轮番的加持速度,她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西奈何。刚一落地,映入眼帘的便是满目疮痍的佛塔,破碎的琉璃瓦零落在残垣断壁上,地面还残留着斑驳的血迹。无一不宣告着在这之前,这里经历了多么惨烈的一战。

想到曾经被镇压的妖魔伤害了婆婆,清夙就感到一阵难以抚平的气愤,她誓要把那四个伤害婆婆的妖魔找到,让他们后悔此时所做的事情,随着清夙的情绪波动,额上的彼岸花记在这时居然发出一阵红光,一滴滴的血渍沿着清夙的额心流下,妖艳夺目,邪魅异常。

“司主。”这时,清夙的面前缓步走来了一个紫衣女子,柳眉杏眼,朱唇含丹。高高的望仙鬟髻上别着月白银的发钿,一身绣紫的华裳缠绕着同为紫色的锦帔随风飘在身后,手背上镌刺着不知名的图案,这满目疮痍的西奈何映衬在她的背后,竟无一点违和之感。

“你是……”清夙疑惑的盯着眼前的女子,这个女子四周围溢着浑厚的仙气,定不是什么冥府之人,再仔细一看,清夙赫然发现,那女子手背上的图案竟是远古之图。

“瑶落。”紫衣女子饶有兴趣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目光游移在花清夙的身上,几番打量,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了。

“瑶落……四大古神之一的月神。”清夙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这一句话。脑海里的清冷女声似乎被这一声名字唤醒,力量猛增数倍,令眉心的彼岸花流血不止。清夙捂着头,用灵力极力的压制着,指上的落魂戒蓝光大盛,从远方的深处传来了一阵阵梵音合着那蓝光死死的压制着清夙身上产生暴乱的灵力,刹那间,西奈何便处于一片蓝光之中,极为好看。

“果然,一切都如天帝所料。”瑶落面色深沉的看着身处在痛苦之中的清夙,手掌翻飞结印,暗念咒语,淡紫色的灵力凝结而成,划破了西奈何的黑暗,笼罩住了身处痛苦之中的清夙。

“啊!”两种碰在一起的巨大灵力让清夙承受不了的发出一声悲号,细密的汗水布满了她的额头,额心的彼岸花暗淡了三分,脑海里的声音和那疯狂的力量在落魂戒和瑶落的灵力压制下,终于慢慢消退了下去。

“为什么要帮我。”清夙颤颤巍巍的站在那里,灵力的虚耗和刚才收到的巨大冲击让她的脸色显得极为苍白,不问别的,只想知道女子为何出手帮她。

“孟婆说的,我自然要帮她。”瑶落的眼眸里划过一道光芒,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刚才自己的灵力与清夙身体里的灵力碰撞在一起时,虽然没有伤到自己,也让自己察觉到了她身体里的那股力量之大,已比当年高了不知几倍。

“你见过婆婆,她在哪里。”清夙刚才用灵力稍微试探了一下西奈何的周边,包括原本是住处的地方,发现这里已经人去楼空,没有人烟了。眼前的女子既然这么说,想必是知道婆婆在哪里的。

“她受伤极重,已经被天界的人带走了,而我留在这里,是在等你。”瑶落伸手,手掌上萦绕出一抹淡紫色的灵力,手心中静静躺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玉石,透着淡淡的冷清。

“等我,那是什么。”清夙有些不解的看着瑶落手中的玉石,不着痕迹的分析女子所说的话,她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理由让四神之一的月神在这里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