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蛇球一动,另外一个也跟着动了起来,一时间我就像掉进了绞肉机里一样,身边全都是花花绿绿的细蛇,随着悉悉索索的怪声想起,那感觉就别提多么瘆人了!

就在我慌张的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却见两个蛇球竟然翻过了之前所在的树杈朝下落去,睡着一阵阵的树叶晃动,竟然极快的滚到我的脚下不见了。

我反应过来之后狂拍了几下脑门,可是上树容易下树难,我向下行进的速度显然是没有那蛇球滚落的快,等我心急火燎的落地之后,却发现地上空空的,那些蛇显然是没有停留,却不知朝着哪个方向而去了?

“特娘的,都特么成精了?”我一时急得大骂着原地打转。

就在我彻底有些措手不及的时候,隐约的听见一个方向黑暗的树丛中响起了一片沙沙声,就好像什么东西贴着地面的树叶爬行一样。

情急之下,我赶忙翻出一只较大的手电,之后随便的将一只背包挂在身上,端着枪快步的朝着声音的来源追了过去。

此时也根本顾不上前方会有什么危险,一股脑的就是穿梭在树丛之间狂追不止,心里想的就是一定要把他们救下来,否者我也根本活不下去了!

还好,在我跌跌撞撞的又追出去几十米之后,手电就再次照到了两团椭圆形的蛇球,它们一前一后的向前翻滚着,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这样诡异的事情估计打死我都不会相信。

我知道这些蛇应该不会攻击我,奔跑中干脆把枪又背在了身上,因为即便有枪在手我也不能开火,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手去抓。

左手将手电光死死的锁定前方的一个蛇球,在奔跑的途中我就弯腰用右手去抓,每抓一把都会将几条蛇拽出蛇球,顺手抛到一旁就再去抓下一把,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形容,可我现在为了救同伴,根本也顾不上恶心和害怕了。

力气总算没有白费,经过我几番努力之后,第一个蛇球的大部分的蛇都被我抓扯着扔了出去,剩下的蛇显然是失去了原先的动力,滚动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我就见一片墨绿色的冲锋衣露了出来,看那体型,这个应该是敦子无疑。

我又扯了几把之后,蛇球终于坚持不住瓦解了,剩下的蛇全都一拥而散的朝着四面八方游走,最后敦子的大身子就如死人一样的趴在了地上。

现在我根本没工夫查看他的情况,快跑几步又去追前面的一个,可能由于张海娇比较瘦弱,蛇球滚动的速度也相对要快许多,但是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我如法炮制的再次出手,当我几乎累的快要筋疲力尽的时候,总算是把她也救了下来。

见所有的蛇都游走了以后,我躺在张海娇身旁大口的喘着气,这一阵又是害怕又是狂奔,我整个人都几乎快要虚脱了!

稍事休息之后,我害怕后面的敦子出现什么异样,便咬牙起身把张海娇扛在了肩膀上,返回去找到敦子以后,将他二人面部向上的平放在了一起......

如果不是看见他俩肚子上微弱的起伏,仅从面相来看,我会毫不犹豫的认为这是两个死人,这两个人的脸色全都发青,显然是出气多进气少,浑身上下都沾满了绿油油的粘液,看上去极为的恶心!

我也不知道他俩究竟是怎么了,急急忙慌的开始挨个的检查身体,可是这俩人无论脸上还是身上,显然都没有被咬过的痕迹,难道这一直昏迷不醒,是被那一大球子蛇给吓晕了不成?

就在我急得几乎快要哭了的时候,突然发现敦子的嘴巴一张,紧接着一条十几厘米的红色小蛇钻了出来,它的样子好像是很不满意一般,朝着我恶狠狠的吐了吐火红的信子,然后如眼镜蛇一样昂着蛇头爬进了一旁的黑暗。

我正看的连连咂舌的时候,却见张海娇的嘴也张开了,和敦子一样也是一条小红蛇钻了出来,随后我就见他俩陆续的长出了一口气,渐渐的恢复了正常的呼吸,脸上的颜色也渐渐的红润了起来。

联想起刚才所有的情景,我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看样子他们昏迷不醒是因为有条小红蛇让他们无法呼吸,而这条红蛇显然是身份要比那正常的花蛇金贵一些,看样子那些蛇之所以围成一个球,可能是为了保护这条红蛇,或者......它们在进行某种仪式......

“哎呀我擦,憋死我、呕......”

躺在地上的敦子突然开口说话,可是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猛的翻过身子,双手扶着地面大口的呕吐了起来。

他这样一来就起到了连锁反应,刚刚苏醒过来的张海娇也跟着翻身呕吐,两个人就好像在比赛一样,你一口我一口的吐个没完没了!

我站在二人中间,一边一个的拍着他们的后背,看他们的样子我也差不多明白了,看来我想的没错,或许那条小红蛇,进入他们的体内真的是处于某种目的,这也可以证明为什么他们没有被咬,不过这个想法太过于骇人,我实在是不愿意想成那条小红蛇是准备在他们肚子里产卵!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证实了,借着手电光我就看到,敦子和张海娇吐出来的秽物当中,竟然真的夹杂着一些黏在一起的小肉球,好吧,这个问题就说到这里吧......

两个人又干呕了一阵子,最后我见他们早已经没的吐了,就奋力的将二人拖至一棵大树下面,让他们背靠着大树好舒服一些。

幸好这两个人的体质都不错,我给他们每人又喝了一点水,渐渐的就恢复了一些。

敦子缓过劲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觉得,以后我都不会吃条状的东西了,谁要是今后给我吃面条,我保证和谁拼命。”

我见他能开玩笑了,笑骂道:“你可消停点吧,能捡条命就算万幸了,你特娘的就算现在想吃,老子也没地给你找去。”

张海娇见我俩又开始闹,无力的苦笑着摇了摇头,我问她感觉怎么样了,她说没什么大碍,只是身子没力气,估计休息一阵子就好了。

折腾了半天,我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这才有功夫检查一下自己,这一看之后才知道,我身上脸上都是伤痕累累,虽说没有被蛇咬到,却是被穿行中的树枝划了许多的口子,不过总算都是些皮外伤,所幸也就没有多去理会。

我问敦子道:“你上树以后,究竟是什么原因就让蛇给包围了?”

敦子说别提了,他一开始什么异样都没感觉到,随后突然就有一条蛇落在了脖子上,就在他惊吓后下意识的准备开口喊叫的时候,却是有一条蛇瞬间就钻进了他的嘴里,再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张海娇说她的情况也擦不多,这些蛇好像是有思想,知道用什么方式让她张开嘴,至于为什么会有蛇钻进嘴里,就不得而知了。

我听完就觉得一阵阵的后怕,考虑之后还是把刚才的经过告诉了他们,敦子听后立刻开始大骂,说什么以后不管遇到什么蛇,见一条杀一条,敢到老子的肚子里面下蛋,真是瞎了它们的蛇眼......

我苦笑着又安慰了他们几句,然后让他们原地休息而我却开始检查装备,由于当时跑的过急,我只带过来了一个背包,剩下的还都仍在原地,可是现在的方向感已经消失,要想回去找,几乎等于是不可能了。

还好我们当时把装备分配的很均匀,我检查了一圈,发现包里还有一把手电,加上我的是两把。再就是一根绳子、一个满水壶和十几袋牛肉干,还有五盒子弹和一盏汽灯,这个包显然是敦子的,因为只有他喊着压缩饼干不好吃,包里都装的牛肉干。

由于敦子很胖,所以他背在身上的枪还在,但是张海娇的确显然是丢掉了,也就是说,武器我们还有两把枪三把匕首,加上那五盒子弹,倒也算可以了。

我知道他俩都没胃口,强行的让他们每人吃了几口牛肉干,于是准备今晚就在此过夜,让他俩好好休息,今晚我来守夜。

可就在敦子将最后一口牛肉干咽下去之后,突然像是竖起了耳朵,随后诧异的说道:“不对劲啊,这林子里怎么这么安静呢?”

我被他的口气一惊,便停止手上的动作去细听,这不被提醒还真没发现,当大家都屏住呼吸之后,竟然真的听不到任何的声音,这个岛上竟然没有任何的虫鸣鸟叫,简直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任何在野外露过营的人都知道,别说是树林了,就算是一片草地,盛夏季节也不可能听不到虫儿的声音,可是我们这个地方却真的就安静的让人心慌,如果不是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我还真的会以为我们都聋了呢!

“不对,这个问题很重要,我觉得我们应该小心一些。”张海娇吃力的扶着大树站起身,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我也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举着手电到处乱照,可是能看见的除了树丛就是杂草,而这一切就好似真的没有生命一样,简直就诡异到了极点。

敦子端起他的那把双管枪,有几分紧张的说道:“你们觉没觉得,这有点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预兆啊?”

我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抬头看了看天,却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满天星斗。正有些纳闷的时候,我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敦子说的暴风雨一定不是真的雨,而是一种危险即将来临的意思。

这样一来大家就谁都没有了休息的*,由于我知道自己的枪法不准,便把另外一把枪递给了张海娇,又从包里给他们二人每人分了两盒子弹,我再次把包背起来之后,紧握着匕首打量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