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一听,顿时羞的面红耳赤,窘道:“我才不会有你这么怪异的老朋友呢,除了,除了……”雪儿低下头,咬了一下唇:“他已经消失了,不会再回来了!”吕寒望着雪儿垂泪欲滴的模样,被茶镜遮住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忙转移话题道:“呵呵,雪儿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就当我是你前世的哥哥吧,这样也不错,只要能和你做朋友就行了!”“为什么要和我做朋友呢?我又不是什么多好的人!”雪儿睁着一双澄净的大眼眸望着吕寒。

吕寒猛的一震,觉得自己都快要被雪儿清澈如水的眼眸完全淹没了,暗自深吸了一口气恢复常态,笑道:“因为你很可爱啊,象小姑娘一样清纯,我喜欢和可爱的小妹妹交朋友,相处的不累,那些老气横秋的女人,整天谈的都是金银财宝,累死人了!!”“人家才不小呢,都二十好几了!”雪儿瞪眼抗议。

“哈哈,好,那你是可爱的大姑娘,这总行了吧?”吕寒惬意大笑。

吃完饭,吕寒又开车带着雪儿在华灯初上的街道兜了半天风才送她回家。

夜里睡熟后,雪儿做了一个奇怪的梦,那个大恶魔李涵霸道的将雪儿拥在怀里,絮絮叨叨不停说着什么,可雪儿却一句也没有听清楚。

雪儿焦急的盯着他不停嚅动的嘴,却惊恐的发现他的胸前流了好多好多刺目的鲜血,整个身子莫名其妙变的虚无,逐渐消失在空气中……“李涵!”雪儿在惊惧中醒来,摸了满手的泪。

对面大厦的彩色灯光从窗户直泄进来,床头柜上的玉美人在灯光的反射下闪着绿莹莹的光晕。

雪儿将玉美人紧紧抓在手中,泪流满面!接下来的日子,雪儿几乎没什么机会再去自己上班的公司,每天早上吕寒都会开车准时等在雪儿的家门口,说是顺路载她走,自然是载到他自己的公司了。

吕寒似乎并不在意雪儿给不给他做广告片,每天上午就拉着雪儿在董事长办公室的电脑前似是而非讲一些广告片需要用到的东西,中午带雪儿出去吃饭,下午多半是开车到处游玩,玩累了又去吃饭。

短短的一周,几乎逛遍了整座城市的大街小巷,也吃遍了各种不同风味的美食。

雪儿都搞不清自己究竟是公司派过来做事的,还是派过来陪这个古怪的老总吃喝玩乐,每每想到这里,就有种哭笑不得的无奈。

因为吕寒对雪儿一向细心体贴又彬彬有礼,从未有过不当举动,雪儿也没法去说什么!不过,让雪儿感到难为情的是,每次碰上吕寒的熟人朋友,总把她当成那个家伙的女朋友,羞的她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吕总,我都陪你吃了一个礼拜的饭了,那个广告片的制作何时才能开工啊?这样下去,公司肯定会炒我鱿鱼的,我自己也会良心不安!”雪儿沮丧的望着正在河滩上兴高采烈打水漂玩的吕寒。

“这个,他们不敢炒你的,嘿嘿,他们要敢炒你,我就毁了合同,不和他们合作也不给他们一分钱……”吕寒笑的一脸狡黠。

雪儿倒抽一口凉气,这个家伙耍无赖的嘴脸让她再次莫名的熟悉!“雪儿,你也二十多岁了,该找个对象了吧?”妈妈边收拾桌子边望了眼正斜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雪儿。

“老妈,你老人家是不是嫌弃我了?这么急着想把我扫地出门,也未免太狠心了吧,我就不嫁,我要在家里陪着你和老爸!”雪儿翻了翻白眼,对着妈妈开玩笑。

“你这臭丫头,说的什么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谁也不能不听,难道非要等到三四十岁脸上长皱纹了才去找对象?到时候谁还敢要你?你看看人家叶苹苹,儿子都能叫你阿姨了,你就不着急?”妈妈啐了雪儿一口。

“哎呀,我说老妈大人呐,这能怪我吗?人家不要我,我总不能跑到大街上见男人就拉来做对象吧?妈,你老人家就不要急了,我想,或许是我的缘份还没有到吧,等我的缘份到了,自然会给你带一个女婿回来的,再说了,现在是新社会,三十岁不找对象的女人满大街都是,不象你们那时候了!”雪儿翘着嘴抢白妈妈。

“人家不要你?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家雪儿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怎么会没有人要?你真的没遇上合适的人?真的没有人追求过你?你可不要瞒骗妈妈啊,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我托你肖阿姨帮你物色一个吧!”妈妈一脸怀疑望着雪儿。

“别,我才不要她介绍呢,最讨厌去相亲,尴尬死,还是我自己找吧,我一定会自己找到的,老妈你就别瞎掺合了!”雪儿急了。

妈妈无可奈何叹道:“那好吧,希望你不要成为嫁不出去的老女,我和你爸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还盼着抱外孙呢,你可千万不能让我们失望!”“妈,说什么呢,整天就想这个,人家还年轻嘛!”雪儿脸红了。

“还年轻?人家叶苹苹比你小一个月,孩子都能满地爬了,你怎么就一点不着急呢?既然你不喜欢我管你的事,那我就不管吧,不过一年之内,你无论如何都要找个男朋友带回家给我看看!”妈妈扫了雪儿一眼,进厨房忙碌去了。

真是烦闷,人为什么一定要成家呢?为什么要恋爱为什么要结婚?我又该和哪个人去相守终生?斯文帅气的苏砚,那丝丝缕缕的情感象水一样漫过雪儿的心间,分外温馨。

至于那个大恶魔李涵,那冷得象冰一样的脸上挂着的霸道和倔强,每一次都叩得心疼不已,还有那些烫的让雪儿难受的爱情宣言,依然存在最真实的记忆之河里,时时刻刻敲动着雪儿的芳心!可他们人呢?为什么一个个都象流星一样消失在黑沉沉的天边?曾经那么绚烂,却残忍的消失的那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