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这么早结婚了,万一遇上顺眼的帅哥就没机会了,啧啧,仔细想想,其实很划不来的……”秦兰满脸感叹,又露出惯有的花痴相。

“哈哈,你这女色狼,还想泡帅哥哥?小心你那位知道了甩你,到时哭都没有眼泪流!”袁霜大笑。

“咳咳,人家说着好玩的嘛,哪还有心思去泡别的帅哥,我只希望能找一份工作留在阿明这里,有一天能做他的新娘……”秦兰将视线投到窗外,一脸痴痴。

雪儿听着众姐妹笑侃打闹,一直微笑不语,内心深处却有着太多的惆怅。

很多年前,也曾经有人说过爱她,也曾经尝到过火辣辣的初吻,所有的甜言蜜语时时响在耳际难以挥去,只可惜那个让自己一直怨恨难忘的人,却早已杳如黄鹤,不知道今生还能否有缘相遇?他真的会在某个日子,如他所说的那样把自己抢走吗?而这么多年一直深情不改的苏砚,为何也只是惊鸿一瞥,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为什么等到雪儿明白他的感情的时候,他却悄无声息的走了?男人,真是一个令人无法猜透的谜!雪儿暗想,如果能找到苏砚,自己一定要好好珍惜他的感情,不要再惹他伤心了,要让他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至于那个大恶魔李涵,就当是儿时的一场梦吧,恨也好怨也罢,就让它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涮去,永远沉淀到内心深处那个无人知道的角落……“雪儿,你呢?是不是也该找一个男朋友了?呵呵,我们宿舍就你是孤家寡人了哦,可别等到帘卷西风日已昏,世上没有后悔药卖的!”秦兰将话题引向沉默不语的雪儿。

雪儿正沉浸在思绪中,被秦兰一问,瞪着茫然的大眼睛,半天没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瞧你傻呆呆的样子,不会是在思念某位帅哥吧?哈哈,我看有这种可能,只有想男人才会想的这么出神,才会有这么暧昧的眼神!”雪儿的样子逗的秦兰大笑。

“去,你以为人人都象你一样,人家雪儿是大作家,随时都要构思文章的……”于珍珍抢白秦兰。

“哎呀,你们就行行好,别老是拿我打趣了,行不行?又不是我不愿意谈恋爱,是人家不要我嘛!”雪儿眼眶一红,有泪水溢了出来。

雪儿一流泪,吓的其她几位慌了手脚,赶紧涌到雪儿身边,性急的袁霜脱口就骂:“谁?是哪个王八蛋竟然敢不要我们多才多艺的雪儿大美女,我一定拿菜刀剁了他!”“对了对了,雪儿你说,究竟是哪位?我们帮你撑腰!”秦兰也是摩拳擦掌。

雪儿嘴一扁,满脸委屈道:“就是那个,那个苏砚,他不理我了,从去年到现在我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不知道去了哪里……”“哇,还真是那个苏砚帅哥啊,那小子又帅又温柔,怎么会这么对雪儿呢?难道是移情别恋了?还是下海捞金了?”秦兰又是哇哇大叫。

“兰兰,你这个乌鸦嘴别胡说八道,人家雪儿正难过呢,有点同情心好不好?”于珍珍瞪了秦兰一眼。

秦兰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眼睛滴溜溜乱转。

“嘻,雪儿别难过,姻缘自有天定,属于自己的终究跑不掉,不属于自己的求也求不来,如果你们有缘,总会遇上的。”

于珍珍又掉头安慰雪儿。

雪儿轻轻凝眉,叹了口气道:“是我不懂珍惜,所以才会错过,如今也只能等老天爷来定了!”又聊了几句,雪儿不愿众人被自己的忧伤感染,爬到上铺睡觉去了。

很快的,毕业的号角吹响了,毕业晚会上,浓浓的离情别绪充塞在每个人心头。

很多男生借酒浇愁,喝的酩酊大醉,有当场溜到桌子下的,也有痛哭流涕泪洒当场的。

雪儿一小口一小口抿着杯里的酒,心里的感觉万分复杂,想着茫茫的未来,想着莫名其妙离去的苏砚,想着即将和一起走过了这么多年的同学离别,不禁愁肠百结,泪水沿着脸颊汹涌滑过。

为什么总要有那么多离别?为什么总要有那么多伤感?一向大大咧咧的秦兰也喝醉了,趴在桌子上痛哭失声,于珍珍却是浅饮低酌,一脸戚戚。

还有一些男生在边喝酒边划拳,眼眸充血口水飞溅,吆喝声此起彼伏,却已是满脸的泪水。

终于还是各奔东西了,走的走,留的留,值得高兴的是雪儿宿舍众姐妹都留了下来,除了于珍珍等着做准新娘外,别的人都找到了工作。

雪儿也到新单位报道了,公司离家并不远,坐公车也就三四站的路程,上班很方便。

公司条件不错,雪儿拥有了一间独立的小办公室,外间的大办公室还有四位同事,三男一女,对雪儿的到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让初入社会的雪儿大为感动。

半个月后,于珍珍披上婚衫,做了一名幸福的准新娘。

雪儿和宿舍众姐妹都被邀请参加婚宴,那隆重热闹的场面让雪儿叹为观止,秦兰更是羡慕不已,一脸痴痴幻想自己的婚礼去了。

“珍珍穿婚衫好美,从没想过珍珍会变的这么漂亮,我也好想结婚了!”袁霜坐在雪儿身边,陶醉的望着娇笑盈盈的新娘于珍珍。

“嘻,想结婚容易啊,反正你那位有能力娶你了,我不介意下个礼拜再来喝你的喜酒的!”雪儿偏头笑望袁霜。

“去你的,就知道取笑我,哼哼,我明天就去照婚衫照,先过一把干瘾再说!”袁霜翻着白眼。

雪儿“扑哧”一笑,差点将含在嘴里的饮料喷到桌子上,赶紧低下头用纸巾擦干净嘴角。

于珍珍与沈立军过来敬酒,雪儿紧握着珍珍的手,情真意切说着祝福的话,想着以后再难在一起天南地北瞎侃,两人的眼眶都湿了。

喝完喜酒的夜里,雪儿又一次失眠,趴在枕头上把玩着手里的玉美人。

六年了,玉美人已经在雪儿的脖子上晃荡了六年,李涵那个混蛋也消失了快六年,不知道现在的他变成了什么样子,还象以前那么狂妄霸道吗?雪儿试着把李涵当成一个老朋友看待,摒弃曾经有过的怨恨,象对老朋友一样偶而去牵挂他,让那种牵挂变成一种温馨。

雪儿决定将心思都转到苏砚身上,决定回报苏砚的感情。

思念越深,想见到苏砚的念头就越强烈,可是他去了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