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都快成工作机器了,哪有你这样的,连谈恋爱都说没时间,把自己整的跟日理万机的国家领导人似的,真受不了你,小心以后做老**哦,女孩子的黄金年龄可就那么几年,如果不好好把握找个疼爱自己的男人,到时候只怕后悔也晚了!”秦兰嗔笑。

“去,满嘴的胡说八道,看看你每天和男朋友去约会,又是吃饭,又是买衣服,难道不是在浪费时间吗?我哪有那个闲功夫天天陪人去瞎折腾,所以还是孤家寡人好处多。”

雪儿瞎掰了大堆道理。

秦兰摇头笑笑,蹦蹦跳跳和男朋友约会去了。

雪儿拿着一本书坐到图书馆前面的绿草地上翻看,难得有一个清闲的周末,因为晚上要参加于珍珍的生日宴会,雪儿破例没有回家。

暮春的校园总是特别的美,绿的象是人工染上去的芳草地,一株株楠竹在微风中轻摇,??娜多姿;还有花坛内竞相开放的各色花儿,尽情展示着她们靓丽的容颜,美的让人窒息。

不远处,有几位八九岁的孩子正在放风筝,一个个小脑袋仰起,望着高高飞上天空的风筝拍手大笑,欢叫声不绝于耳,那清脆的声音,象摇响了一串风铃。

雪儿放下书本,望着那些天真的孩子,嘴边绽出笑意。

曾经,自己也这样无忧无虑的欢笑过吧,只可惜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时间的流逝真是让人害怕,不经意间就从指尖悄悄溜走了,待到蓦然回首,才发现脚下已走了很远很远,而身后,留下的是一长串数也数不完的回忆。

几年前那个让雪儿倾慕不已的苏砚,那些一生都没法忘记的快乐日子,也象流水一样永远成为了过去。

还有那个大恶魔李涵,用他的霸道和深情在雪儿的记忆中画下了无法抹去的一笔,他的执著他的哀痛,他那与众不同的冷傲无一不象一道烙印,坚固的烙在了雪儿的心上。

所有的点点滴滴,如今忆起,仍是历历在目,并没有因为时光的逝去而变淡消逝。

当一切的怨恨都渐渐淡化的时候,留下的却是一生的惆怅!雪儿掏出脖子上的玉美人捏在手中,愣愣的望着,思绪飞到了几年前,李涵的音容笑貌,李涵的每一句话都象影片一样闪现出来,那个至今都让雪儿脸孔发烧的霸道的初吻,刺得雪儿的心莫名的痛,一滴晶莹的泪珠滑出眼眶,打在手里的玉美人上。

“为什么你消失了还不放过我?为什么总是要我想起你?你知不知道你害我有多惨?我已经没有勇气去接受任何一个喜欢我的男孩,这都是你害的啊,你这个大恶魔,为什么伤害了我又不负责任的逃走……”雪儿泪水盈盈望着玉美人喃喃自语。

雪儿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自己真正的心思,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虽然很怀念苏砚,怀念那些有苏砚呵护的日子,但更爱回忆李涵那个恶魔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雪儿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恶魔。

随着时间的流逝,雪儿内心深处那种回忆的习惯越来越强烈!两个男孩就这样象比赛一样不断交替出现在雪儿的脑海。

雪儿喜欢苏砚,觉的想念他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苏砚就象雪儿的哥哥那样亲切,雪儿习惯了在苏砚面前哈哈大笑,习惯了搞恶作剧捉弄苏砚开心,也习惯了享受苏砚的照顾。

没有苏砚的日子,雪儿少了很多快乐,雪儿甚至想以后再也不会有男孩能象苏砚那样疼惜自己了,心中便有了浓浓的失落。

然而,雪儿却怎么也想不清自己为什么要去想念李涵,是的,雪儿越来越想念那个恶魔!以前老是记起他的时候,是因为恼恨他的霸道和无赖,可如今事隔多年,那些怨恨已经慢慢淡去了,雪儿还是挥不去李涵的影子,甚至以更多的频率出现在雪儿的脑海,或悲或笑,或冷或热。

每次雪儿收到男生的情书,脑子里总是会想起当年李涵追求自己的情景。

雪儿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心理毛病,明明是自己讨厌的人,为什么还要想到他梦到他,难道只是老天爷给自己下的一个魔咒?!雪儿拭干脸上的泪痕,叹了口气,将手里的玉美人塞进衣领内,强迫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陆雪儿,原来你在这里啊,害我找了大半天!”远处传来有人叫雪儿的声音。

雪儿偏头一望,原来是文学社的记者陈东伟,比雪儿高一届就读于新闻系的陈东伟,是一名挺有能力的男生,曾在报纸上发表过一些不错的新闻稿,也算是校园名人了。

“东伟,找我有什么事吗?”雪儿微笑着问。

陈东伟跑过来,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缓了缓道:“财经学院的‘火凤凰’文协想和我们搞一次联谊活动,还安排了一个讲座,请了省文协一位知名作家讲授一些关于写作的知识,你看我们是不是和他们联谊?他们的总编正在校门口的会客室等你呢!”“哦,这个好啊,走,这就出去!”雪儿站起身朝校门口走,陈东伟也快步跟了上去。

雪儿刚走到会客室门口,一位瘦高的男孩抬起头来望着雪儿,雪儿的心猛的一跳,整个人愣住了,是苏砚吗?“雪儿,这就是‘火凤凰’文学社的主编肖阳。”

陈东伟暗自纳闷雪儿的神色何以这么怪异,赶紧打破僵局为她介绍对方,又转向那位男孩道:“这是我们社长陆雪儿。”

“肖阳你好,对不起,你长的很象我一位失散多年的朋友,呵,我还以为他来了呢,失态失态!”雪儿马上恢复常态,向对方伸出自己白嫩的小手。

白晰的皮肤,高高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嘴唇,这个肖阳长的确实很像苏砚,就连那幽深的眼眸也象苏砚一样藏着淡淡的忧郁,难怪雪儿会显得如此震惊,差点就要误以为是苏砚了。

“你也好,曾在报纸上拜读过你的大作,写的非常吸引人,我对陆雪儿可是慕名已久啊!”肖阳微笑着伸出手和雪儿轻轻握了一下。

雪儿小脸一红,也跟着笑道:“见笑了,我那都是瞎写着玩的,哪敢称什么大作啊。

还是到我们社里办公室去坐坐吧,这里人来人往,吵的很。”

一行三人往校园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