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任的第一把火,随着时间的积淀渐渐地也缓了下来,南养马纺中,随着白承的强势崛起,燕青一档子人的溃败已经成为了大势所趋,再 也翻不起半点的浪花出来。

茶余饭后,不时能够听到南养马纺弟子关于这一场战斗的眉飞色舞的描述,在这些描述之中,弼马温白承大人简直就是一个神一般的存在,大手一挥,只一下,那燕青便扒拉一下....

关于这些话语,白承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白承也懒得去理会,在白承看来,这些一切都是扯淡,在修真界中,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空谈。

在那一日大败燕青一档人之后,南养马纺赢来了他们有史以来的第一次重建,九大执事,除去李五,新上任的王天以及另外两个中立的执事之外,那些凡是与燕青沾边的执事,白承大手一挥,只说了一句话——“换”!

正当诸位弟子正思虑着这个弼马温下一步还会有什么大动静的时候,他们的弼马温好似又恢复往昔的平静,没有太大的动作,平日里做得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修炼 。

“弼马温大人在修炼呢!”

这是这一段时间之内被一众南养马纺弟子所传得最为流行的一句话,这一些南养马纺的弟子不明白,他们的弼马温大人已经是那么的出色了,为什么还要那么刻苦的去修炼?

但是,不明白归不明白,这些南养马纺的弟子心头还是微微的有些高兴的,因为,他们的弼马温的实力越强的话,他们出去的时候,脸上就越加的有光。

为什么在四大养马纺之内,尤以东养马纺为首,究其主要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东养马纺的马匹确实不错,而另外一方面最为深沉次的原因便是,东养马纺的弼马温的修为,练气九层的修为,仅仅一步就要迈入了筑基期的境界,这样的修为,的确是让得其他的弼马温相形见绌,连带着他们底下的弟子也感到了暗淡无光。

时光,便这么不冷不淡的流逝 了开去,谈不上浪费,对于整个南养马纺的大多数人来说,这个新上任的弼马温来之前,他们是这样过的,这个弼马温来了之后,他们还是这样过的,不停地放牧,然后睡觉,再然后,继续放牧,睡觉...周而复始...

.....

这一日,距离白承上任已经有小半个月的时间了,颇有些寒碜的弼马温居室之内,白承如同往日一般坐在了那蒲团的上方,双手合十,淡淡素色的灵力光芒自其身体上方稀稀落落地涌现而出。

心里头快速地归于平静,白承缓缓地呼吸着,沿着宗门功法浩然正气决的脉络运行路线,沿着百会穴,途径若干个大**位,最后汇聚与丹田之内那六个不断地盘桓着的素色气旋之内。

在气海之中,那六个不断盘桓着的气旋较之以往似乎璀璨,扩大了许多,这也表明,白承的修为,现在已经达到了练气六层的大圆满境界了。

从突破练气第六层开始,一直到大圆满之境,白承所用的时间仅仅是一个月不到,一切好像就是那么的水到渠成一般,但是,白承却是知道,这一切,没有那么简单。

事实上,早在打败燕青的那一天的晚上,白承便察觉到了自己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练气六层的大圆满的境界,但是,迟迟的,白承却是又一次的被卡在了这个坎的上方,这一点,让得白承也感觉颇有些无奈的感觉。

别人可以休息,但是,他白承不可以休息,别人可以觉得一味地修炼可能实在是浪费时间,但是,白承却不会这样的认为,因为,他做这种没有收获的修炼已经不是两三天了。

素色的灵力缓缓地呼吸进入了气海之内,在气海之中盘桓,绕着六个饱满的气旋迅疾地绕了一圈之后,缓缓地又绕出了体内,六个气旋在白承的感觉之中,璀璨的耀眼了一下,似乎是在抱怨着白承不该这样做一般。

白承体内的气旋这时候已然达到了一个饱满的临界点,似乎不再需要多少的灵力了,惟一能够做的就是再次突破,否则的话,将不再可能吸收灵气。

但是,突破,就要修炼,这是白承对于修炼的认识,一次不成,第二次,第二次不成,我可以第三次,第四次...第n次,总之,我一定可以突破到第七层的。

“嗤!”

又是一声灵力消散的声音传递了过来,体内盘桓的灵力瞬间又涌向了身体之外,将白承的袖袍吹得鼓胀,他的这一身袖袍却是南养马纺之内的女弟子们为其量身定制的。

灵力消散,袖袍缓缓地又干瘪了下来,一部分贴在了蒲团的上方,另外一部分则是嗒然着慰贴在了地上,沾染了一些灰尘。

“小子,别修炼了,修炼一途,一张一弛,谁没有个彷徨的时候,根据我以前的经验,每当到了这个时候,就不要急着去修理了,要好好的慰劳一下自己,慰劳,慰劳着,就能够突破了。”

见了白承又一次的失败了之后,药魔慵懒地摇了摇头,俊美的脸庞上闪过了一抹怀念,颇有些戏谑的开口。算上这一次的失败的话,这已经是药魔这些日子以来多见到的第一百六十多次失败了!

一百六十次失败,看时不多,但是,要是再考虑上这个修士所花费的时间来换算的话,那就相当的恐怖了,也就是说,白承平均一天至少修炼十次以上!

而一般的修士,修炼一次,将周天运行满的话,娆是最快的也至少需要一个时辰,甚至,还要多上一些。

一天十二个时辰,也就是说,白承几乎一天都是在修炼!!!

这一点,一开始时候,药魔也是惊呆了,老实说,他纵横了这么大半生了,所见过的修士之中,若要轮上修炼的勤奋程度的话,眼前这个小家伙绝对算得上是首屈一指。

当然,就算是加上了天赋的话,也还是一样.....

但是,药魔却为了这个小家伙的执着与愚蠢而感到不解,明明一位的修炼已经是无用的了,为何不放弃修炼出去看看呢?修炼一途,有张有弛,一位的苦修有时候并不见得能够取得很高的成就。

这一点,他药魔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想他这风.流的一生,也没有太过专注的修炼过,不也还是成就了仙位了吗!

白承微微地睁开了眼睛,淡然的眼眸中诡异的灰色一掠而过,看向了一旁好整以暇,手中拨弄着一把折伞的俊美男子,这一把折扇,还是这个家伙叫自己给他所配的一声行头。

当时,送上折扇的女弟子看着白承,耳根子却是一红,慌忙的避开了白承淡然的目光,没有想到外表木然的弼马温大人竟然还是一位这么儒雅之人。

深深地吸上了一口气,白承没有说话,缓缓地又闭上了眼睛,调整着自己的状态。

对于药魔这个家伙所说的慰劳,经过这么几天的了解了之后,白承终于是给弄明白了,这个药魔所谓的慰劳,慰劳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不过在明白的时候,白承的心头却总是会闪过这么一个疑问以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敬意,为什么这个小白脸能够在那么多的女人之中还能够好好的活着出来,他所见过的死在女人的肚皮底下的修士实在是太多了。

惟一的解释就是,这个药魔当年必然是以为极为厉害的人物,否则的话,不至于能够活到现在!

见了依旧是对自己爱理不搭的这个小子,娆是脸庞厚如药魔之流都感觉到了这脸上微微的有些过不去了,不过,好在,药魔发现了一个奇异的事情。

每一次,只要他提到了“那一方面”的事情的时候,这个小子看向了自己的时候,总是会不经意之间散发出一种若有若无的敬意,虽然,这种感觉被这小子掩饰得挺好。但是,在他这个活了上千年的老毛子的面前,顿时就原形毕露了开来。

这一发现,让得对于这个小子感到束手无策的药魔颇有些迷雾途中见太阳的感觉。

静静地看向了又进入了修炼之中的少年,药魔飘荡着虚幻的身躯,斜眯了白承一眼,口中呢喃了一声“都是同道中人,我就不信我药魔还拿不翻你这个小子了!”

可惜,少年人却是没有看伟大的药魔半点,在少年的身体之上,在那蒲团的上方,淡淡的素色的光芒又像是刚才一样缓缓地又升了起来。

少年人双手掐着特定的指决,额头,眉间渐渐地有了汗水滴淌而过,带来了一种生理的痒,撩.拨在人的心头。然而,少年人却是没有前去擦拭半分,任由这汗水的滴落,少年人双眼紧闭,不急不缓第呼吸,在他的每一次呼吸间,素色的灵力也随着他的呼吸若隐若现开来。

一个时辰过去,药魔慵懒地看了看那个在蒲团上方的少年,眼中渐渐地升起了一种孺子不可教也的无奈。他心想,这个少年,究竟是要失败了多少次,才会知道,我药魔说的是句句真言呢?

“嗤!”

果然,在药魔将眼瞧过去时候,白承不出意料之外的,再次失败了,淡淡的灵力光芒顿时溃散了开来,将白承周遭的灰尘清理的一干二净。而白承这时候,睁开了眼,擦拭了一下汗水,呼吸略微的有些急促了开来。

“哦,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药魔抬了抬眉毛,白了白承一眼,颇有些兴哉乐祸。

白承没有理会这个小白脸的讥讽,也不说话,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然,轻咬了咬牙,再一次的闭上了眼睛,继续修炼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