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是你们的弼马温啊,现在我命令你们快速地将这个敢在我们南养马纺地盘上撒野的家伙拿下!”

孙达揩了揩自己的衣袖,爬了起来,在说完了这一句话之后,孙达刚才所有的憋屈仿佛突然之间得到了一个很好的释放,虽然胸口位置依旧有些难受,但是,这时候,却感觉好受得多了。

听了这话之后,几个人的表情不一,但总体来说的话,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疑惑!

李五几个人的疑惑就是这个家伙该不会是被这一掌给打懵了吧,但是,下一刻,他们突然想到了一个不可能的可能,南养马纺的弼马温已经遗缺了好久了,这个看起来黑不溜秋的家伙该不会是是新上任的弼马温吧,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么自己几人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啊。

而至于白承以及王天这时候的疑惑就不是这样了,两人都明白,谁是真正的弼马温,真正的弼马温在这里站着的,怎么回事那个黑炭头呢。

此刻,两人的疑惑却是为了这个家伙为什么这样子说而感到疑惑。

尤其是胖子王天,那喉结已经吞咽下了几口口水了,可以说已经是蓄势待发的时刻准备着讥讽这个骗子几句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做,本弼马温刚才不过是小小的考察你们一二。”

见几人听了自己的话之后,眼神疑惑,但是,行动上却是半分也没有,孙达不由得提高了嗓音,语气严肃。

“丫的,你要不要脸啊,还弼马温呢,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熊样,就你这样的都是弼马温了,那岂不是全天下都是弼马温了!”

王天鄙夷的看了眼前这个家伙一眼,本来,这胖子一直以为自己脸皮天下第一厚,而今看来,这天下第一的美誉似乎该让出去了,眼前这个家伙较之自己实在是强啊,强得没谱了。

明明是撒谎,明明就是一个大骗子,偏偏在他的嘴中说得好像就是那么一回事一样,这要是王天是不知情的纯情小少年的话,还非要被这个家伙给骗了不可了。

“该死的胖子,你最好为了你的言行付出代价,老子孙达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南养马纺...南养马纺的弼马温是也!”

孙达这个气啊,自己明明就是实话实说,却不料被这么一个死胖子给质疑,在说道了弼马温的时候,聪明的孙达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个副字给省略了开来。

毕竟这还是孙达进入羽化门以来第一次做副职,以往在外面的话,他虽然做的官也不大,但是大小也算是一个一方小诸侯。在自己的那一片天里面,就没有半个人敢于个自己顶缸,在来到了这南养马纺的时候,孙达就已经考虑清楚了,虽然那名义上自己是一个副的弼马温,但是,他孙达却是要将这南养马纺的大权给掌握在自己手中,哪怕是打,也要打得这个南养马纺的弼马温屈服与自己之下,所以,在孙达看来,自己实际上就是这个地方的最高的首领弼马温了。

胖子王天喘了一口气,正准备说话,便被李五给拦住了开来。

李五忙走向了前去,恭敬地拱了拱手,语气也颇为的诚恳,虽然,他李五也不太相信这一件事的真实性,但是,这件事情极有可能会关系到自己以后的前途,甚至,这一件事情,现在已经比惹怒了一个东养马纺的弟子还要来得严重了,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眼前的这个弟子得是南养马纺的的弼马温,自己的直系上司才行。

“这位师兄,能不能出示一下你的令牌。”

说这话的时候,李五嘴唇微微的有些哆嗦,心里头可劲儿的在祈祷着,这个黑炭头可千万不要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啊。

然而,他终究是失望了,这个弟子有些恼怒的看了他一眼,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个被黄色帕子包裹着的令牌向着李五扔了过来。

“自己好好看看,我可不想多费口舌了。”

李五接过这个令牌,出奇的感觉到了极为的烫手以及沉重,这时候,不仅仅是他的嘴唇哆嗦了,就连他的整只手,不,甚至他的整个身体也开始了哆嗦了起来。

“这个家伙,该不会真是我们新上任的弼马温来考验我们的吧....”

“希望不会是吧,这要真是的话,以后我们几个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啊...”

见到了这两个像是死了爹一样难受的年轻弟子,王天笑了笑,颇有些豪气干云:“你们两个就便操心了,师兄我敢用我的人品来担保,眼前这个家伙绝对不是南养马纺的弼马温,甚至,我连他是不是一个执事都表示怀疑。”

听了王天的话之后,这两个弟子稍稍定了定神,但仍是将一双眼睛瞧在了已经接过了令牌的李五的身上,一瞬不瞬,就连呼吸也是出奇的有着一种节奏的规律,

这时候,李五自然也是瞥见了这面传过来的关注,他点了点头,轻轻地将那包裹着的布匹给一层层地打开了来,这明黄色的布匹显然质量不是一般的布匹可以相比较的,摸到了这滑腻的布匹的时候,李五的心中墓地就是下沉了半分。

当李五缓缓地将这布匹给打开了一个角的时候,李五的心头早就已经是不听使唤的“扑通”“扑通”毫无规律可言的乱成了一团。

小心翼翼地又将这个布匹揭开了一些位置,李五的心中再次下沉了下来,那第一个字,他李五分明认得清楚——南!!!

“娘的,该不会真是吧。”

李五这时候,手有些哆嗦的停留了下来,看向了一脸笃定的孙达的时候,这冷汗不自觉的就已经爬满了他的脊背,也只有在心里头一个劲儿的祈祷了。

孙达冷哼了一声,再不看这个弟子一眼,他孙达可不是什么好人,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了,等自己上任之后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把这几个弟子该降的降,该逐的逐,谁叫他们惹着了自己呢。

李五有些苦涩的不再犹豫,娘的,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实在是他他娘的着急了,这还要不要人活了。

当那一块令牌全身的衣物被李五揭了开来,赤.裸裸的展现在了李五的面前时候,李五的眼中,顿时苍老了下来,那眼中的苦涩以及后怕顷刻洒满了他全身。

“看清楚了吗,知道我是谁了吧,现在,你明白你该怎么做了吧!”

孙达此刻只不过是受了些不是很大的内伤,但是,这孙达就不是一个肯吃亏的家伙,他知道以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恐怕是绝对没有半分的可能战胜了眼前这个家伙了,索性,这家伙也不害臊,直接把自己这副弼马温的身份亮出来,这一下就是四打一了,至于胖子王天的话,直接就是被他给忽略了过去,而且,这四个人中,还有两个练气六层的修为,想来就算是眼前这个乱发弟子再如何的厉害,也绝计不会是对手了吧。

李五面色有些苦涩,这心里头更是苦涩,他侧过头看了看自己的几个小兄弟,在他们的询问中,轻轻的点了点头,那样子就是默认了这个黑炭头的弼马温身份了。

“慢着,我才是南养马纺那个的弼马温!”

胖子王天一看这形式,瞬间风云突变,当下再也按耐不住的走了出来,只是在说完了这话的时候,方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忙改口道?:“不是,是我承师弟才是这南养马纺的弼马温,这个家伙绝对是冒充的,这家伙是个骗子!”

听了这话之后,李五微微一愣,虽然,因为刚才的事情让得李五有些失神,但是,李五毕竟也是南养马纺中的老油条了,在听了王天的话语之后,这李五的心中顿时便闪过了一个不可能的可能出来。

只是,在闪过了这个可能的时候,连李五自己也觉得自己一定是吃多了,才会想到了这一个可能....

“这个家伙,该不会是弼马温吧???”

李五有些不可思议的想到,毕竟,如果真是的话,那么,那么,这也实在是太巧了一点了吧。

南养马纺已经好久没有弼马温了,好几次门派下派过来的最多也就是副弼马温,至于弼马温的话,这个倒霉的职务,直接就是被门派给遗忘了开来。

就连副弼马温这个职务,南养马纺中这几个月也是没有,都是南养马纺的一个执事代的,难道,这两个职务,一没有,全没有,一来就全来了。

瞬间,李五感觉自己的脑壳不太够用了开来,这个世界为什么那么的复杂呢?

看到了李五那一双求解一样的目光,王天昂起头颅,走到了白承的身旁,贱贱地笑了笑:“嘻嘻,承师弟,快把令牌拿出来,吓死他们。”

白承往着此刻龙虎精神的师兄,白承微微一愣,他可是清晰的记得,就在不远的刚才,这个王天师兄还是一副像是受了多大气一样的表情的啊,只是这么一会儿时间,怎地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的呢???

孙达见着了这一幕,显然也是一愣,他看了看白承,心里头自然而然的也是想到了那个不可能的可能,但是,旋即又被孙达给推翻了下去,这怎么可能,事情那里会有那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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