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来每次你都先去陪他再来我这对吗?’刘利竹质问道。

‘是的,基本上是。’项文小声道。

‘猪,你这头猪!’刘利竹又觉得被秽物堵住了喉咙,连忙躲进卫生间去吐了。

项文感到了手忙脚乱,在屋里转来转去……

刘利竹脸色煞白地从卫生间出来,用手指着项文的鼻子大声道,‘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滚!滚滚滚,你这头猪!’

‘利竹,那孩子怎么办?’项文小声问道。

‘孩子?什么孩子?谁会给你这头野兽生孩子?告诉你,我根本就没有怀孕!快滚!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刘利竹拉开房门,将茫然失措的项文推出了门外。”

痛快!实在是痛快啊!我的心里发出了一万声喜悦的呐喊。刘利竹,你也有今天!老天还真是公平啊!

“那么后来呢?刘利竹和项文这对狗男女真的断了?”我心有不甘地问道,我觉得他们应该打起来,最少鼻子要流血,那才是大快朵颐。

“是的,项文不敢再去找刘利竹了。”君如笑了,很轻松。

“可是,你明明说刘利竹动手杀人的啊。”不甘心,我实在不甘心,刘利竹动手杀人才是我最想知道的情节,怎么就会嘎然而止呢?

“呵呵,你真性急,好像她真杀了人你的房子就可以要回来似的。”君如嘲笑道,

“如果她死了我那房子还是有机会要回来的吧?当初,我不过是赠与她的,她死了我应该可以要回来。”我一说到这里,我觉得我的心跳就加速,要是刘利竹真的判了死刑的话,嘿嘿……

“是吗?那你留有赠予手续吗?”陈君如问。

“没有。当时没想那么多。”我哪里会想的那么多呢?如果什么都想到,我会那样做吗?

“哼哼,当时你根本就没有想过刘利竹会背叛你,你以为天下就你聪明,人家都是笨蛋。告诉你,就算有赠予合同,被赠与人死了,你才起诉撤销来得及吗?当初你一定不可能在赠与合同上写上如被赠与人死亡,赠予人收回房子之类的话,要知道当时你们正如胶似漆,那样写的话你还不如不给那房子给她。周伯通啊周伯通,你小子心眼也太小了吧?一讲到刘利竹你就联系上你北京的房子,那是你给了人家的,还想要回来吗?你想白玩人家啊!”君如的脸又露出了经典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不也是想过要帮我要回那房子吗?”说开了我也就越来越想那房子,那是我花了无数心血巧取豪夺而来的啊,为了那些钱我死了多少细胞啊!

“是的,开初我还真的有点想帮你要回来,但当我了解了刘利竹后来的一切我觉得我根本就开不了口了,在某种程度上,刘利竹走到今天你也是有责任的。”君如瞪了我一眼,继续道,“你可能觉得你冤枉对吧?”

“我当然冤枉,她后来干了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她骗走了我的房子我的钱,我才是受害者!”钱,我的钱是实实在在的,我给她钱给她房子她还背叛了我,我当然冤!

“你知道吗?刘利竹当初被项文莫名其妙地抛弃,她是多么的绝望啊!你这个伪君子,你安慰了她,假装对她多么的喜欢,你让她在落寞中看到了热情,让她再一次燃起了爱情的火焰,可是,你还是骗了她。让她美丽的憧憬成为泡沫,让她感到年轻男人的浪荡和不牢靠。你说,你对她的伤害还小嘛?”君如盯着我,目光很严厉。

我低着头,不敢作答。说实在的,我的超级花心除了君如,谁能忍受呢?包括玉儿也受不了。我想君如为何总是可以包容我呢?这事我一直想问她。

“她带着伤痕累累回到北京,导师杜越给了他许多安慰,她再一次以为找到了爱情,甚至想不顾世俗的眼光投入到导师杜越的怀抱,她认为杜越既渊博又稳重,是她无比崇拜的对象,她甚至像飞蛾扑火般与名师对抗,甚至想通过制造假象来逼迫杜越和她在一起,但杜越远远把她推开了。她以为自己不够美丽,不然怎么年近六旬的杜越都看不上她?

然而真相实在太过残酷,杜越迷恋的对象竟然是项文!刘利竹的脑子全乱了。更为严重的是,杜越对她的所作所为,让她忍无可忍,她终于爆发了……”

“那么杜越还对刘利竹做过什么?”果然不出所料,这个杜越还真不是个东西,我在心里暗暗感叹道。

“那杜越发现项文不再出现,他坐不住了,心里怀疑是刘利竹捣的鬼,于是便找上门来。哦,忘了告诉你,刘利竹自从和项文勾搭上后,便正式从杜家搬了出来,住在你为她买的房子里。”陈君如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奶奶的,我觉得越来越郁闷,刘利竹可真不是个东西啊!借口我的花心敲走我的房子,你刘利竹又是好东西吗?前头勾引家公,后来又与分手的老情人项文勾勾搭搭,这就是典型的“马列电筒特别亮,只照别人不照自己”!呜呜,我实在是倒霉啊!我的心里再一次剧烈疼痛起来。

陈君如见我不做声,就笑笑继续说:“杜越敲开刘利竹的门,一进门就说,‘利竹啊,你怎么这段时间总不回家去吃饭呢?我和你妈都想你了。’

‘是吗?那到底是妈妈想我,还是您自己想我?’刘利竹强忍着怒火道,自从知道杜越对项文那样,刘利竹一见到杜越就觉得恶心,在学校的时候迫不得已在一起时,刘利竹也是尽量不拿正眼看他。

‘这……利竹,我知道我现在再表白这些有什么用呢?我后悔,真的好后悔!当初……’杜越一副悔青肠子的样子。

刘利竹将双手交叉冷笑着说,‘是吗?那么今天您是专程来向我表白的是吗?还是来兴师问罪的?’

‘表白?不不不,我只是来看看你,什么兴师问罪?利竹你想哪去了呢?’杜越尴尬地笑笑说。

‘利竹是你叫的吗?你来难道不是兴师问罪的吗?哦,我明白了,你想再次抓奸对吧?可惜,今天没戏!要不您搜搜,看看我的床底下或是柜子里是不是藏着什么野男人?’刘利竹讥讽道。

‘这个……小刘我知道你对我有偏见,特别是我发现了你和项文在一起之后,说真的,第一次发现你们在一起我真的好震惊,我……’杜越顿了顿,一时不知道如何说下去,特别是看到刘利竹冰冷的眼神后。

‘哦,那么第二次呢?’刘利竹眼望着天花板,盛气凌人的样子。

‘其实,第一次发现你们在一起我震惊,第二次发现,我震怒!’杜越咬文嚼字。

‘哼,确实哦,吓得我们魂不附体!’刘利竹阴沉着脸,不愿看他。

杜越见刘利竹对自己爱理不理、有一搭没一搭的,甚是尴尬,‘是吗?嘿嘿,我主要是想吓姓项那小子!那小子真不是东西,亏他还和杜海是老朋友老同学呢!’

‘是吗?’刘利竹的眉毛上挑,很是不屑。

‘是啊,我当时是醋意大发!我知道我本不该吃醋的,你是我的儿媳妇了,我应该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实在不应该那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见那小子跟你在一起,我心里总是泛酸。’杜越道。

‘您当然吃醋了,我看得出来!’刘利竹淡淡地说。

‘真的?你竟然看出来了?嗨,该死该死真该死!不过我还不是太失态吧?小刘。终于把那小子轰走了,我这段时间又想……’杜越吞吞吐吐,有些迟疑。

‘想什么?想项文了?’刘利竹的目光很犀利。

‘想,想来想去,我觉得我当时确实是不够冷静。最近我发现你在学校好像注意力也不够集中,见我爱理不理。唉,我知道,你大概真的很爱项文,你们本来就是恋人,要不是因为种种原因阴差阳错的话,你们本来就该光明正大在一起的。我了解过了,当年项文是有些不对,他为了攀龙附凤跟了院长的女儿结婚,这真的伤人心!’杜越显得很真诚地对刘利竹说话,眼眶还有些湿润。

‘你怎么知道他是为了攀龙附凤?’刘利竹质问道。她心里想好你个杜越,你可真会表演!

‘嗨,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要不是为了攀上他们院长的高枝,他会和你分手吗?唉……不过当时他太过年轻,也是可以理解的。谁曾想你们还会见面呢?这一见面你们会旧情复燃也是可以理解的,那苏娟的确太过刁蛮,所以项文不够幸福的。而我们家杜海又是个书呆子,我知道你也是不太满意他。所以你和项文,你们又约会……唉,冷静想想,也是在情理之中的。’杜越叹了口气,摇摇头说。

‘您到底想说些什么?’刘利竹嘴里问道,心里却想着老混蛋,你装什么装?

‘最近项文确实没来过?’杜越假作关心的样子问。他眼睛盯着刘利竹,试图找出点什么来。

‘怎么?您希望他来?希望他来和您的儿媳妇一起**?’刘利竹没好气,话里带着火药味。她此刻一定心里骂着老狐狸,你来找项文才是真,你痒痒了,惦记上了。

‘唉,怎么说呢?仔细想想吧,我还真想通了,我这样阻止你们,到底有多管用?能管用多久?感情的东西最不能勉强的,所以,我,我觉得我应该看得开一些的,我该成全你们,而不是拆散你们,你如果觉得跟项文真的好有感情,而且割舍不断,你们就在一起好了,我不拦着你们。’杜越说话显得越来越慈祥,刘利竹觉得几乎要被感动了。

‘那杜海怎么办?’刘利竹问。是啊,杜海是个老实人,本来就不应该受到伤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