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为了我的乖宝宝,那么我继续吧——

由于刘利竹的硕士论文相当优秀,她获得了留校任教的机会。当然,作为全国知名专家,杜教授的手笔能简单么?”君如意味深长地笑笑,“哎,你的手抖什么啊?”

“我觉得义愤填膺知道吗?什么论文优秀?还不是那个姓杜的在背后使劲帮忙么?我终于明白为何世风日下了,神圣的大学也免不了有潜规则的啊!”我觉得我的口水也泛着强烈的酸味。

“哼哼,吃醋了?”君如好像生气了,嘴撅得老高。

“去,就她那样值得我吃醋?”我不肯承认,不过说实话我觉得整个人都想吐,有一缸子的醋在我的肚里隐隐。

“也是的哦,人家可是骗走了你一大笔钱的,那北京的房子现在应该值好几百万了!”君如眼睛盯着我,又露出了她经典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对了,那个女骗子又和姓杜的老家伙在一起了,那后面的故事自然是他们禁不住又苟合在一起,那个杜教授在她的美色的诱惑下,终于开始想女人了,他们你情我愿,上演了一场又一场激烈的故事。然后,姓刘的怀了教授的种。然后杜海找上门核实,谁知道他自己又送上了门……”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在我的心里雀跃。

“哎哎,你小子还真会推断哦。不过也不完全是你说的那样,”君如叹了一口气,说,“唉,本来杜教授以为刘利竹能顺利毕业,自然就离开了学校,他也就能得到安稳了。谁曾想学校要让刘利竹留校呢?他开始后悔那篇论文自己应该写得稍微的差一些,只要能通过就行。怪就怪杜教授水平太高,他自认为一般般的论文竟然得到学校专家们的一致肯定,都说名师出高徒,培养出来的刘利竹很有潜质,真是人才难得,故而一致向学校推荐要求让刘利竹留校,对于这种提议杜教授自然是不情愿的,他找到了校长说其实刘利竹那篇毕业论文他个人认为很一般,也只是刚刚达到合格的水平而已。

‘杜老啊,没听说过举贤不避仇,荐贤不避亲么?既然大家都认可,您作为导师怎么反而阻止刘利竹同学留下呢?我知道您想显示您的高风亮节,可是您不能为了您所谓的高风亮节而让优秀人才给埋没啊!’校长说,‘杜老啊,就这样决定了,您就不要再多说了。这刘利竹不但留校,还要留在你们学院。’

真是越不想发生的事越要发生,造物主有时还真是喜欢捉弄人,杜越和刘利竹就这样成了同事。

刘利竹常常以杜越的得意门生自居,这令杜越十分苦恼,他清楚地知道刘利竹肚里其实没有多少东西,除了每天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之外。

杜越觉得应该找刘利竹好好谈一谈,然而他又一次陷入了刘利竹的陷阱……”

“哼,姓杜的落入陷阱?鬼才相信呢!他是有预谋的,根本就是色心不死!”由于那“哼”的一声太用力的缘故,我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疼痛。

“哈哈,又开始吃醋啦?”君如的笑容意味深长。

“狗屁,这对狗男女值得我吃醋吗?我反胃,严重的反胃。还是我替你说吧君如,那姓杜的假装很严肃的样子找到刘利竹,他说‘小刘啊你怎么可以乱打我的招牌呢?你自己几斤几两你应该清楚,你这样不是在毁我的名声么?做人要知足,我帮了你能留校你就不要那么张狂了好么?万一我帮你写论文的事露馅,对你对我都不好!’这个老学究一贯善于道貌岸然。

‘哎哟老杜啊老杜,您就好人做到底再帮帮我好吗?您不觉得我该拥有教授的职称了吗?’那刘利竹是一匹永远喂不饱的白眼狼!”

“呵呵,精彩,再说说看?”君如很惊讶看着我说。

“用看见吗?聪明人一猜就知道。怪只怪那姓杜的色胆包天,没料到刘利竹那货留了一手,偷偷拍了录像。更为不妙的是,刘利竹还怀上了孽种。哼哼哈嘿,多俗多陈旧的陷阱啊!”我觉得我的心跳有些快,大概我太过义愤填膺了。

“人家那杜教授是大文化人,有书香味呗!那种书香的味道令人痴迷罢。”

怪不得刘利竹离开我,她一定是抵不住杜越的书香味。看来她还是蛮高雅的,我以前也许是低估她了。只是,她离开我说是受不了我对她不专一,还要到君如那里去乱说一通,这种行径实在是卑鄙!明明是她自己选择了背叛我,还要挑唆君如也离开,为何不说她陷入了对杜越的爱情不可抑制?

她要是好好求我放过她,那样我或许好受些,尽管她无情地夺去了我北京的房子,我会以为她为了高尚的爱情舍弃我,我那样放过她我也会显得高尚一些,君如也许对我和她的关系就不知道得那么的一清二楚了。唉,说来说去也还是离不开钱,那样说她还可以名正言顺,毫无愧色地夺去我的房子吗?我觉得愤懑再一次抵着我的脑门。

“可能吧,”君如没看出我的心里正在复杂中纠结,继续说道,“一个女人真正爱上一个男人,是难以轻易把他的影子抹去。刘利竹大概是在杜教授坚决拒绝她后,才选择了杜海,因为那样的话,至少她每天都可以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

“可惜那个男人已经成为她的公公了哦!”我心里还是暗潮涌动。

“是啊是啊,也许这是一种绝望的爱情吧。刘利竹试图以医者的身份介入接近杜越,哪怕受到道德谴责,她甚至没有时间去想她的想法有多荒谬。她荒谬的想法带来了严重的后果,杜越夫妇似乎成了统一战线,看她是越来越不顺眼。他们甚至试图说服自己的儿子跟刘利竹离婚,因为在他们看来刘利竹的毛病实在是太多了,包括敲诈、诱惑自己的公公,他们甚至可以断定刘利竹的存在是他们家的祸水。

杜越夫妇不敢明言,只是绕着弯子试图说服杜海,但杜海不为所动,认为父母对刘利竹的偏见根深蒂固,因为事实证明父亲跟刘利竹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原来说刘利竹怀有父亲的孩子那不过是母亲的猜测,母亲对父亲一直不放心,这种无凭无据的猜测不是第一次发生,杜海记得至少有三次以上了,只要父亲的身边出现漂亮的女子,母亲总是要怀疑的。杜海想,父亲之所以要他离开刘利竹只不过是想向母亲证明自己的清白。因此,杜越夫妇白费了口舌,杜海没有离开刘利竹的意思。这个家的空气更加的郁闷了……”

“呵呵,活该啊!君如,要是把他们家的事情写成故事,一定很有噱头。名字叫做不伦之恋吧?说不定还可以大卖哦!”我承认我很阴暗,一提到刘利竹我就想踩她两下子。

“确实有噱头,后来……”君如大概累了,倒在我怀里,软软的。

“后来怎么了?”我雀跃起来。

陈君如说:“后来的事情很离奇,也出人意料之外。”

“喔?那一定很刺激啦。是不是说不动杜海杜越夫妇只好忍了,但随着时日推移,那姓杜的老儿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刘利竹勾上了床?杜越恢复了男人的雄风,同时满足两个女人的要求。”我想没有比这更离奇的了,于是我忍不住发表自己的见解。

“呵呵伯通,想象力不错!不过可惜不是这样的。那杜海听了父母多次劝解,虽说嘴巴上拒绝,心里还是有了疙瘩的,为了避免父母的喋喋不休,他回家更少了。这让刘利竹感到更加的寂寞。她开始主动到上海去看看杜海,那样她的心情可以得到适当的释放。

刘利竹是不该到上海的,如果她不到上海,后面的故事就不会发生,杜家也许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种家破人亡的地步……”

“哦哦,我明白了,刘利竹在上海遇上了她的初恋情人,他们旧情复燃有了jian情,于是,悲剧开幕了!”我不禁叫起来,这是最为合理的剧情了,真相应该离此不远。

“你总爱自作聪明!不过,分析倒也合情合理。”她也许不愿打击我太多。

“真的是这样?”

“你说呢?”君如不置可否。

“还是你说吧,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呢?”

“唉,有些人你一辈子都不应该见或是不该再见。”君如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事实上刘利竹到杜海那里本来也只是想散散心,因为在北京那个家里,杜越夫妇对她的成见是越来越深了,同在一个屋檐下,一天到晚没有一句话,刘利竹觉得很压抑,于是她到了上海。”

“散心?难道只是为了去散心?”我突然觉得心头有点泛酸。

“应该说她的本意是这样的。可是她没想到远离了杜越,她的内心还是得不到安宁,特别是项文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陈君如皱着眉头,显然她陷入了自己的故事里。

“项文?就是那个刘利竹的老情人项文?”我的心头越来越酸,说也有一股馊馊的味道。

“是的,就是那个刘利竹的初恋情人大学同学项文。前面说过,大学毕业项文和杜海一块分在了上海,作为老同学好朋友他们来往比较密切。那是暑假,刘利竹到了上海的第三天,杜海邀请了项文到家里吃饭。项文和他的妻子一块去的。

席间除了寒暄,刘利竹的眼睛总是禁不住盯着项文,毕竟,初恋总是难忘的。项文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大概他觉察到了刘利竹带着几分怨愤的火辣目光。

杜海在一旁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他心里有些不是味道。为了打破僵局,杜海向项文以及他的妻子介绍刘利竹道,‘苏娟,你可能不知道,我们三个在大学可是同班同学呢。利竹、项文和我还是我们班上的活跃分子,项文最有文艺细胞,舞跳得那是特好,利竹是他的搭档,他们常常为我们班在学校的文艺比赛夺得荣誉,被誉为我们系的金童玉女呢!’忘了告诉你,项文的妻子叫苏娟,项文他们医院院长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