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有一次半夜我送她回家,要不是后来我呆在楼下抽完那一支烟工夫准备离开的时候她打电话让我上楼的话,我也许是不会进她的房子的。

那次刘利竹在我进门前显然也是精心布下陷阱的,因为粉红色的灯光下,她半露的粉嫩的肩膀以及她带着几分醉意的微笑,哪一样不是在鼓励我向她进一步靠近呢?因此那个晚上我无比兴奋地抱着她上了她的床……如今想来,那晚的事她其实早就预谋了的!

“老实说,你当时是不是自称人家的男朋友?”君如突然严肃起来。

“是的。”这时候说谎实在没有必要。

“哼,你倒承认得干脆哦!而且当时你一定以为刘利竹会对你死心塌地对吧?”

“曾经是的。”

“我想也许那刘利竹也曾以为你真的爱上了她,也曾对你如胶似漆。也许她甚至想要对你死心塌地两厢厮守不离不弃,谁想到你……”陈君如越说越激动,露出了经典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觉得浑身不自在,这时我觉得君如的肚子好像动了一下,“嘿嘿,君如,你说得不错,看来小家伙真的开始不甘寂寞了哦!”我摸着她的肚皮趁机岔开话题说。

“和你一样的吧?总是不甘寂寞对吧?”君如怔了一下,笑容温和了许多。

“对对,和我一样,正在听你讲故事呢!哦对了,那么后来呢?难道刘利竹几滴眼泪就把杜老太太打动了?”我尴尬地笑笑说。我的好奇心还是在打转转。

“嗯嗯,那杜老太太当时就问,‘难道,你那男朋友他一直没有感觉你的变化?’

‘感觉?如何感觉?a市离北京千里万里,更何况我来北京不久就听说他跟着好几个女人呢!那个男人根本就不甘寂寞,他勾上了公司里老板的女儿,还和他的女秘书不清不楚……’刘利竹充满委屈地说。

善良的杜太太反而被她勾起了好奇,似乎忘记自己当时要干什么了,‘唉,有钱男人总那样吧?怪不得人们总说男人有钱就变坏。’

刘利竹充满了感伤,叹了一口气说‘也许是吧,我当时多绝望,我低落的情绪很快被杜教授发现,他像慈父一样安慰我,就是从那时起,我对他越来越依恋……’

‘你那是恋父情结知道吧?’杜夫人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总是想得到他的安慰,听他富有磁性的声音,后来就越来越渴望他的怀抱……’刘利竹匆匆瞟了杜夫人一眼,头更低了下来……

‘这些钱您拿回去吧,对不起师母,我确实不该这样的。您很善良,真的,您的善良让我感动。您该去报警的,告我勒索。’刘利竹抬起头,满怀愧意地看着杜夫人说。

一切来得太突然,杜夫人一下子很茫然。她不知道那是刘利竹真实的想法还是有意的试探。

‘不相信,对吧?您的心里早就把我描成了魔鬼对吧?我还没有那么恶毒。拿回去吧,师母,我知道你们不容易,特别是您,真的不容易!’刘利竹很动情地说。

杜夫人身子微微一震。

‘我知道杜教授是一个严谨的学者,但是他有病!’刘利竹的话很肯定。

杜夫人抿了一口茶,手有些发抖。

‘他确实有病,您没发现?我想你们一定分居很久了。’刘利竹继续道,很严肃,‘师母,我从一个医生的角度告诉您。他的性向一定有问题,我发现他对女性有天然的反感。请您别着急打断我,我知道您一定想说你才有病呢我们家老杜没病,他是医生他自己知道。可是,师母,从专业的角度而言,他真的有病。您有带他去看过医生吗?’

‘小刘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宽了吗?他的性向如何只是我要关心的问题。’杜夫人皱起反感的眉头,这刘利竹也管得太宽了,那是人家的**犯得着她一个外人来插手吗?

‘唉,也许我管得实在太宽了!不过我建议您还是要带他去看看医生,这种问题往往和一些心理创伤有关系的,既要心理疏导,还要药物治疗,您自己看着办吧。教授是一个要面子的人,他是不会自己去治疗的。’刘利竹看着她,流露出同情。

‘刘利竹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要以为你不要我的钱,你就好高尚了,我就非得听你的了?我还是不得不告诉你,我们家老杜确实没病,你才有病,年纪轻轻的勾引一个老头子!’杜夫人显然被激怒了,尽管她也怀疑杜越有问题,况且他们确实分居很久了。

‘好好好,算我什么也没说,对不起!这钱您拿回去,谢谢您的茶!’刘利竹起身告辞了,留下杜夫人目惊口呆在那里……”

“就这些?后来呢?”我说。

“呵呵,伯通你不累么?”君如说。

“我喜欢听有结尾的故事。”我的笑有些顽皮。

“嗯嗯,乖!可现在很晚了,我也很累,你不累你就不怕我累吗?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她在我肩上咬了一口。

“那……明晚继续?”我有点不甘心。

“呵呵,明晚你还会有空么?我发现你现在可是大忙人呢!”

“有空有空,再忙我也来!”我抚摸着她的肚皮,有别样的感觉在全身蔓延……

“那么大宝贝睡吧,摸着我肚里的小宝贝,那样我会感到很安全!”

“嘿嘿,好的。”我贴着她的后背,搂着她进入梦乡。

夜,很温馨,特别是在那有月亮的夜晚……

在第二天白天,余光又悄悄转了新新广告公司的一笔钱到林周房地产公司的账上,他说是林总吩咐的。我知道情况后,已是下午临近下班的时候了,我问余光:“不是说林周房地产公司的注册资本金验过了么?目前项目还没到手,还转钱过去干什么呢?”

“我也不太明白,钱刚转过去,就被林总提了现,不知道他要那些钱干什么?”余光也是一脸疑惑。

奶奶的,看来林堂这家伙花花肠子实在是太多了!他到底要干嘛?公然贪污?难道这小子闻到什么味道了?要挟款潜逃?我的心情好郁闷!看来我真的要问问这小子,不然的话他还真的以为我是聋子瞎子,对他的所作所为一点都不知道,那他岂不是更加的为所欲为?

“余老?您就不问问?”余光事后才告诉我我有些不满。

“哎呀我哪里敢问呢?您不是说过了吗?林总不是外人,他可是陈老头子的女婿,人家动自己家的钱,我一个外人管得着吗?”大概那次带他看我亲手杀猪,确实把这家伙给镇住了,他对我和林总的所作所为根本不敢过问了。

“嗯嗯,也是,改天我再亲自问问他吧?”我也不好责备他。

“我说周总啊,我劝您最好也别问,我猜他动这钱啊百分之八十和女人有关。”余光显得有几分神秘。

“何以见得?”看来其中另有隐情。

“嗨,提现的是一个女子,高个子,长得白嫩,很漂亮,她是拿着林总签字提的现金。”余光回忆说,“我想,林总大概遇上点小麻烦了!”

“哦,那女的叫什么名字?”其实不问我也猜得出是谁。

“不敢问,反正林总的签字一定不会假!”余光很肯定地说。

“哦,我知道了,这事不怪您!”我心事重重离开了办公室……

我觉得林总一定还瞒着我干了很多事,君如的提醒看来不是没有道理的。回到君如那里,我还真的想把事情说出来让她帮我参考一下的,但话到嘴边,我才发现这话我是不能说的——唉,说出来的话,我和林总也是一丘之貉,是他们陈家的老鼠蛀虫而已的。

“怎么啦?你今天脸色好像很差哦?伯通,该不是我昨晚的故事让你牵肠挂肚,你一天都在为刘利竹担心吧?”君如总是女人,改不了小肚鸡肠的。

“呵呵,君如你也太小看我了吧?那女人值得我担心吗?其实正好相反,听了她的遭遇我心里痛快极了。不过我今天还在想……”我正色道。

“是吗?那你在想什么呢?一副心事重重地样子。”她看着我,眼里充满柔情。

“当然,还是关于刘利竹……”

“终于忍不住了吧?”她显得不高兴起来。

我连忙解释道:“嗨,我真的想知道结果,我想知道这个贱女人是如何地骗人如何被发现如何被抓进监狱里的,要知道,她的下场越悲惨我的心里越痛快!”

“看你,好极端哦,毕竟刘利竹跟你还有过一段的,你一下子就这么绝情?”君如像看怪物一样盯着我说。

“你真希望我对她牵肠挂肚?对她依然情深意长?”我的笑容有点坏。

“去,你这个坏东西!你敢?”君如的粉拳雨点般落到了我身上……

“不敢不敢我哪敢啊,不过,我还是想知道故事的结尾。”心里想还是不能把我的郁闷告诉她的,关于林堂的那些事。呜呜呜呜呜,我好压抑。

“好吧,先亲近一下我们的宝贝好吗?那样我会思路清晰一些!不然他不老实,总在里面动来动去,也许他老爸能让他老实。”她把我的手拉过去搭在她的肚皮上……“你一边抚摸我一边讲,乖,竖起你的耳朵来哦!”

“呵呵,确实是哦,他大概在里面欢呼,妈妈妈妈你讲的太精彩了!您继续您继续……”说完我觉得其实一点也不幽默,因为今天白天的事情总是在堵着我的心。我已经猜得出来,今天去公司提款的肯定是雨儿,她和林堂和好了?就像她自己说的他们准备到国外去?女人就是轻浮,没有定型的。

“明明自己想听,还会拿肚里的孩子做挡箭牌。”陈君如在我的脸上刮了一下。

“呵呵,我确实也想听。”我苦笑了一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