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杜太太的心情好复杂,她希望杜越说的是实话,但她的内心深处好像有隐隐希望杜越真的能干那事,要是能和刘利竹,不是也可以和她吗?虽说是五十了,但她内心对那事还是有隐隐的渴望。”君如叹了一口气,望着我,脸色微红。

“真的?那姓杜的真的是个废人?”我的心情也好复杂,心想可能吗?这不过是个托词,当时刘利竹好像也跟我说起过,那老家伙进行不了那事,我一直认为那是刘利竹的托词而已。

“千真万确!那姓杜的对女人反感,他和杜太太发生结婚很少做那事,据说他和杜太太只有过寥寥几次那生活,还是半夜睡着被杜太太偷偷要了的,后来生了杜海,杜教授就势和杜太太分居了。”君如说话的口气也满是震惊。

“还真是那回事?”我感到我说的气流都充满疑问。

“真的,杜教授开始还借口工作累,后来干脆说自己不行了,杜太太曾经半夜偷偷钻进他房里试他,还真不行。”君如说。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我盯着陈君如问。

“因为我去了解刘利竹那事的真相,杜夫人亲口对我说的。”君如说。

“她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我觉得心里泛出一股莫名的酸。

“想证明她的丈夫是清白的呗。”君如瞥了我一眼道。

“为什么?难道刘利竹后来还是告杜越强了她?”我如坠入迷雾里。

“呵呵,你这个人啊!你还惦记着那小妞?她和你还有关系吗?人家和她要是有那事你很不舒服吧?事实上事情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君如故意卖着关子,在我的脸上轻轻拧了一下。

看见我皱着眉头忍住不出声,她扑哧笑了,继续娓娓而谈:“杜太太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自己真的判断错误?杜越应该是没有那功能的了,他对刘利竹即使是有想法,最多也只能摸摸搂搂,过过手瘾而已。可是,刘利竹竟然拿出了那肮脏的内裤,又让人觉得她很有底气,在那种情况下杜太太来不及细想,最先想到的就是维护家庭的名声,文人总是爱面子的。难道那刘利竹真的是一个大骗子?如果是那样,实在是太可怕了。

杜太太倒抽了几口冷气,心里充满了疑惑,越来越觉得这个刘利竹不简单。十万元的借据在她的手上,无疑是一个定时炸弹。她开始怀疑刘利竹居心叵测,她为什么要编一个故事来敲诈自己呢?更何况杜越可是她的恩师呢!

十万块,那确实不是一个小数目。杜太太开始埋怨自己的急躁,也许这是大多数女人的通病,一旦听说自己的男人有那事就会生气,更为重要的是那时判断力会严重下降。该不该告诉杜越,自己被刘利竹敲诈十万块钱那事呢?杜太太一个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奶奶的,这女人本来就不是个善主!”我骂道。杜家只不过被诈十万,我的房子哦,那可是几百万呢!现在北京的房子是越来越值钱了啊,我的心里再一次有苦苦的东西在翻腾。

“现在知道了?你交的学费好像也贵了些。没错,刘利竹的确不是个善主,她开始要求杜教授承诺一定要让她的论文通过。杜教授说科学来不得半点虚假,要靠真实的水平。

刘利竹说,‘我不管,反正我的论文一定要通过。’

杜教授说原则不能突破,他一定要把关的。

‘要是我的论文通不过,您也别想好过!’她拿出了杀手锏,就是杜太太留下的借据。

‘你威胁我?你,你,你……我怎么教了你这样的学生?告诉你刘利竹,就凭你这样的品德我觉得你成为不了好大夫,你的论文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不要写了!’杜教授气得胡子都翘了。

‘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论文我不写了,您帮我写,不过,不要写得太优秀哦!那样别人会怀疑的。’刘利竹眉毛上挑,眼神挑衅。

‘告诉你,你你你休想!’杜越的肺都要气炸了。

‘呵呵,不写是吗?那好,您就别怪我不客气哦,这份借据一个小时后就会出现在互联网上,我相信不出半天您就可以成为网络红人。哈哈哈,名教授以权谋色,那可是多么轰动的新闻啊!我念给您听听,让您先大快朵颐——因本人丈夫杜越一时性起于5月11日晚对学生刘利竹实施了性侵害,为表达悔意,我们愿意赔偿拾万元给刘利竹同学作为抚慰赔偿金,本款将于叁个月内付清,收到抚慰赔偿金后,刘利竹同学自愿放弃追究杜越的其他责任。如叁个月内不能及时赔付抚慰金,刘利竹同学将保留捍卫自己尊严的一切权利。看看,这可是签有您夫人的大名的哦!’刘利竹手里扬着那张借据,脸上满是得意。

‘混账!你竟敢编造事实造谣!小心我告你诽谤!’杜越想不到刘利竹会来这一手,又惊又气。

‘诽谤?呵呵,那您去告好了,这可是您夫人的亲笔签名,教授夫人诽谤自己的丈夫玩女人,那就更是新闻了!您去告之后只怕会更多的人来关注您了,哈哈哈哈哈……’刘利竹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什么夫人签名?瞎说!你以为你这样糊弄我,我就会任你摆布了吗?刘利竹,我还是劝你要迷途知返,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杜越正色道。

‘哈哈,您说得倒好听!迷途知返?实话告诉您,我早就迷途了,自从遇上了您。’

‘刘利竹你听我说,你还年轻,未来的日子还很长。我知道你的感受,我告诉过你,我们是不可能的,我完全可以当你的父亲了知道吗?’杜越颓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道。

‘父亲?父亲可以那样对自己的女儿吗?脱了衣服。’刘利竹的目光很幽怨地望着杜越,可怜楚楚的样子。

‘那是那晚上你居心叵测,事实上我没有……’杜越辩解道。

‘没有?您跟众人说去啊,就说您不穿衣服和一个女子躺在**什么也没做?哦,忘了告诉您,好像我的手机有记录,那晚我进了您的房间,一躺到那**就拍了照,然后我解您的衣服……’刘利竹绘声绘色描绘着那晚的情景。

杜越急了,打断她的话,‘够了够了!事实上我一惊醒就把你推开了。’

‘呵呵您以为别人会信吗?教授。其实您也是想的对吗?不然您为何没有锁上房门呢?你是故意的对吗?’刘利竹的嘴角上翘,充满挑衅。

‘我没有你那么多花花肠子,根本没想到你会半夜三更钻进我的房间。’杜教授显得筋疲力尽,真是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

‘哼,您去告诉众人啊,说您是废物根本做不了那事!看看别人是否会相信您?’刘利竹说话越来越尖刻。

‘求求你,不要说了好吗?’刘利竹无疑点到了杜越的痛处,他很痛苦地把头埋在臂弯里。

‘怎么?怕了?您怕什么呢?您确实没有做成事的。唉……’刘利竹换上了一副柔情的样子,含情脉脉地看着杜越说,‘怪只怪您的魅力让我着迷,怪只怪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杜越,您不该招收我做您的学生,我不该不合时宜地遇上您!’

这时候空气都凝固了,杜越觉得自己有些发傻。”

“一阵沉默过后,杜越开始想软化刘利竹,他皱着眉头有几分伤感地说,‘利竹,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求求你,放过我好吗?你何必总要苦苦相逼呢?还要闹到家里去。’

‘我可以放过您,但您现在首先要做的是让我能顺利毕业,这不难的,对您而言。’刘利竹总是忘不了主题,这是她最不简单的地方。

‘我想想,你让我想想好吗?’杜越被逼无奈,低声妥协道。

‘行,给您三天时间考虑,我等着您的回音哦。’刘利竹临了还在杜越脸上吻了一下,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离开了。呵呵,她很绅士对吧?”陈君如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我干咳了几声,答道,“哼哼,绅士?你说她是一个绅士般的强盗?不不不,照理说她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土匪!”

“土匪?你是说你原来爱过一个女土匪?”说完,陈君如竟开心地笑起来。

“她不是土匪是什么?她杀人不动刀子,吃人不吐骨头!”我骂道。呜呜呜呜呜,我的心登时绞痛起来,我的房子,我那北京的房子就是被刘利竹这个女土匪给骗走的啊!

“呵呵,你小子,说人家是土匪,你呢?你不也是一个大骗子吗?你白白欺骗了人家的感情,用了人家的身子。说人家是土匪人家偷你的了抢你的了?”陈君如有意地刺激我。

“她没偷没抢吗?我的房子,我北京的房子……”

“还好意思说,那是你自己送给人家的好吗?你白白占了人家的身子骗了人家的感情你还一点都不想付出,我看你你周伯通才是土匪。嗯嗯,就是土匪,一身匪气!”陈君如接过话儿对我好一顿数落,“怎么?我冤枉你了?看你一脸无辜可怜兮兮的样子。”

“好好好,我的姑奶奶,我是土匪我是强盗!我被人骗走了东西算我自己倒霉,谁让我自己是傻瓜呢!”

“你是傻瓜?你装傻吧?老实说,你跟我是不是和刘利竹一样别有用心?”

“君如小姐,我说过大概有一千遍了,我绝对……”

“停停停,别发誓,我不爱听。反正我知道自己傻,上了你小子的钩,我承认你是钓鱼高手,我是那尾奋不顾身的鱼行了吧?你小子,我告诉你,别给我耍滑头,我可没有姓杜的那么傻!”她口气很严厉,不过她的身子却柔柔地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