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竹,相信我。这个世上没有人像我一样的爱你了!”我的手顽强而又执着地把她抱紧,我听到自己很粗的喘息。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们分手吧,这样,对你,对我,都好。”她的声音有几分嘶哑,她提出分手实在出乎我的意料。理由是:无法忍受遥远的思念的折磨。我怀疑这个理由的背后,一定有另一个男人。

“呜呜呜呜呜……我,其实我……呜呜呜呜呜……”她哭的时候肩膀一耸一耸的,把脸埋在十指之间。

呜呜呜呜呜呜……这室内的灯光似乎也在哭泣,昏暗昏暗的。

“原来你一直在骗我的,就在上个星期你还在电话里说要听到我的声音才能入睡!”我的眼睛开始布满血丝。

“我怕你想不开,所以不敢告诉你。”装蒜,这娘们不知道何时学会了装蒜,我想大概从读研究生开始的。

“那现在告诉我,我就想得开了?”我无法再保持绅士风度,像一头受伤的雄狮,几乎是咆哮着把她掀翻在**……

“你是野兽吗?“我狂躁的撕扯,她的声音无奈而又苦涩。

我实在想不出平日里绅士般的我为何会突然变成了野兽。

“那就温柔些好吗?这是最后一次了,伯通,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求求你,这以后放过我,好吗?我知道,你是一个绅士,你会放过我的对吗?”她的声音慢慢有些颤抖了。

一想起我在她身上花去的钞票我的心就痛,越来越痛。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形容我此刻的心情,那些暗黑在我的内心深处蔓延。

呜呜呜呜呜呜,我的心很受伤,天空很黑暗,我也很黑暗,这小小的床儿,如何在这个忧郁的夜晚,承载我痛苦的轮回……

我本来应该是纯洁的,只是俗世让我越来越暗黑。

“你可以无耻,但不能无钱。”

自从那次我给过一个无腿的乞丐施舍,我发现还有无手的乞丐,我动了恻隐之心,于是我又给了无手乞丐施舍。但我发现这年头乞丐这个职业越来越吃香,因为我发现一些似乎病的奄奄一息的人躺在街上乞讨,有病为何不去治呢?还有一个竟然当街披麻戴孝,旁边就是死尸。但很快第二天的报纸揭穿了骗局,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在晚上上ktv的时候被人认出,唉,说来说去,也只是为钱!

唉,为了钱,我其实也只是一个乞丐。自从被君如骗上了她的床,她对我的控制,最有力的当然是钱。我不能没有钱。

利竹回来那是我兴奋而又忧虑的难题。我一直在三个女人之间摇摆,心里其实常常是焦虑而又暗黑。但我不能忍受利竹提出分手,主要是我的自尊心在作怪。

我是不该低下高傲的头颅的,因为对于利竹的背叛,我有足够的理由愤怒。我为她买了首饰,还在北京为她买了房子,自从我的业务越做越大。

我已经学会黑吃黑,既从林总手上骗钱,也从君如手上拿钱,同时我还从唐家兄弟手上敲诈钱。我知道如果父亲知道这些,一定会当场就被气死!母亲么,也许为了心痛我的孤独,暂时不敢气死,那也一定是不敢再见人的了。其实,父亲已经被气死,当我怀着几分忏悔写下这个回忆录,父亲已经归西了。那些都是后话了,我以后会慢慢告诉您。

“为何要离开我?”我一边穿上衣服,一边点上了香烟。

“我觉得很累,真的,很累很累!”

“这就是理由?”有眼泪开始在我的眼眶里打转,真的,实在是太伤自尊了。

“我,对不起你!其实,我也很想能够和以前一样爱你。”

天啊,我大把的钞票竟不能留住一颗心。我对钞票的好处第一次产生了怀疑。

“我的衣服……”她眼光里有点怯,大概我的样子像要吃人。

“先去给我买衣服吧!”她有泪自脸颊流下来。

“你先说,是不是有人了?”我的口水严重的堵着喉咙。

“嗯。”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眼皮子向下耷拉着,有点羞涩而丑陋,“先去给我买一身衣服吧,伯通,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