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窒息

病房里面并没有关灯,按照现在动物时间的话,在灯关掉的情况下,病房里面绝对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但是在我将视线转移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却是能够清楚地看到,门把手正在随着那一声极淡极淡的声音响起,也是在缓缓地转动着。

有人在外面想要进来!

我瞳孔紧缩,虽然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但是现在的时间一样是早不到哪里去的,按照我的估计,大概是在两点到三点左右,那么晚的时间,有谁会想要从外面进来?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我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那不是人想要进来,而是什么东西!是那个旧教学楼里面的亡灵!今天白天的时候我就是发现了它在病房门口偷偷打量着我和杜森。而且那东西的行为举止看上去极为的诡异,一边看上去是在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躲在角落里打量着我们,一副很害怕我们发现它一般,但是一边又是在当我们发现了它之后,又是在那里毫不畏惧地对对着我们笑着。

毫无疑问,在这个时候,正常人类是不会辣鸡打开一个病人伤者的房门的,就算是人类来打开那也一定是图谋不轨。

而且这个门把手转动的极为缓慢以及小心,跟那个东西的做法简直是如出一辙。

是那个东西来找我们了!

只有我醒来,并且是发现了门把手被转动,那个东西要进来,趴在病床旁边的爸爸以及是杜森都还在十分安静地睡着,处于心中的恐惧,我想要叫醒他们,但是当我张开嘴巴想要发出声音的时候,却是发现,我的喉咙里根本就是发不出一点儿的声音,张开嘴巴竭力地想要发出一点儿声音,但是只能发出沙哑轻微的“嗬嗬”声。

我只能够是瞪大了眼睛,恐惧地看向门口,那里,门把手在一点一点地被扭开,最后终于是伴随着一声极为细微但是清脆的响声,门彻底地被打开了。

“吱呀——”原本是开关都极为顺畅不会发出声音的木板门,在这一次被打开的时候却是发出了一阵犹如老树摇曳的声音,听上去不仅分外刺耳,同时是让人有些毛骨悚然,浑身鸡皮疙瘩都是起来了。

而且伴随着门的打开,似乎有着一阵凉风吹了进来,窗口的白色窗帘也是随着分飘荡起来,本该黑暗的病房在此刻竟然是变得微微亮堂了起来。那扇门就像是地狱之门,在这个时候打开,要从后面走出来索命的厉鬼。

虽然我现在看不见也不知道我的面部表情,但是我可以肯定,我的瞳孔一定是已经缩成了针眼的大小,冷汗跟不要命一般狂涌而出,心跳在这一瞬间逼近了临界值。

它来了!

我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门口,那里,一直漆黑到了极致的手掌正从门后探出,抓在了门框之上。

果然是白天的那个东西,它从旧教学楼里跟出来一直跟着我们到达了这家医院,白天它已经是找过来了一次,但是现在它又找来了。

我目光死死地看着门口,虽然是心中极为的恐惧,但是还是忍不住地要将自己的视线看向门口,那东西再把手探出来了之后,随即紧接着就是将上半身探了出来。

像是有所预谋一般,那东西在上半身探出来的一瞬间就是把视线看向了我这这里。

那绝对是看向我的,不可能是看向我的爸爸,我爸爸和这件诅咒和这件事情根本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那东西找上门来是绝对不可能找爸爸的,所以我敢肯定,那东西是在看着我。

只见那东西的脸上似乎是露出了一丝犹如孩童一般的笑容,那表情就像是离开父亲已久的孩童,在见到了阔别已久的父母一般,直接就是对着我跑了过来。

但是在跑到我的病床前面的时候,脸上那一丝犹如孩童一般的笑容却是消失而去,随即变得茫然起来,但是在那茫然的表情持续了不到三秒的时候就是消失了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犹如情人般的温柔笑意。

又是变成了我所熟知的那种笑意了,那东西就这样坐在病床旁边,脸上流露出一种看到自己最心爱的情人的温柔的笑意,但是那双几乎是被眼白所充斥的瞳孔里,却是流露出了野兽一般的暴虐。

那东西就这样子,坐在病床旁边看着我,伸出那双漆黑如墨的手来,缓慢地抚摸上了我的脸庞,我依旧是睁大自己的眼睛,就这样子看着那东西,伴随着它的到来,我不仅是不能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就连是身体都似乎不能动弹了。

我只能够是这样子躺在病**,冷汗从我身体上的各个毛孔里冒出,打湿了我的病号服,最后流淌到了**。我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但是却无可奈何,想要闭上,但是又有一种以力量促使着我睁开眼睛看着那东西。

在那东西的手掌抚摸上我的脸庞之后,我只感觉我的脸庞一阵颤栗,那感觉就像是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是,聚集到了我的脸上来,说不出的怪异恐惧。

但是那东西眼里的情绪却是在此时悄然而退,我的眼睛死死地看着那东西,只见那东西瞳孔里的暴虐情绪在此时消失得一干二净,脸上的表情又像是一位慈祥善良的母亲,在关爱抚摸着自己的儿子。

我看着那东西脸上的表情在短短的这么一点时间里就是变化了三次,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如果那东西是有着智慧的话,那么那东西会不会是患上了人格分裂之类的病症。

不然的话,怎么情绪化一会儿就是变来变去的,极为的阴晴不定。

但是其实是那东西的脸上露出慈母的表情来,我心中依旧是感觉到了幽幽的恐惧,并没有因为那东西脸上的慈母表情而减弱多少,因为我根本就是忘不掉,那东西在被当做实验体的时候,是如何的暴虐。

那东西要比世界上任何残暴的野兽都还要暴虐凶残,我无论如何都是忘不了,他那时候在地下室里的场景,他是如何的把女孩子的肚子硬生生地撕开,进行着生物史上最为残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