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转职游戏

?倒是姆拉克一脸的紧张,这班人中本只有他最清楚我的实力——可是斩了食人魔王BOSS的英雄(人物),当然,他也可以想得出,那场战斗真正出力最多,受伤最重的是他,他的战力和我相比至少也是20比1。

不过,他没意识到的是,当时对着3900HP的食人魔王BOSS,我只是1的力量,现在对着这么个骑士,我可是有2的力量,我就不信……(还是要等弄清楚他的属性再吹牛吧)

“哼,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他高傲地拨马离开,也不见如何作势,一声招呼也不打,从九格外飞奔而至,一枪直奔我胸,然后就准备一个斜挑……

好痛啊!可惜我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出于某种目的,我当然不能就使用保命手法,但看准时间,给出一个全伤害,还是绰绰有余的——这居然在他的冲锋和枪挑之间构成了一个奇妙的停滞。

竞技场周围响起了一片的惊叹声,可惜谁都知道,这个惊叹声不是给那个威风凛凛的骑士的——就这在一瞬间,我们的属性展现在全场人面前:

46级骑士,攻16防16,力量1,知识15,伤害20-25,速度9,177HP,其他参数都正常,只是从知识上看起来,他并不是单纯加攻的蠢笃之人,志向非小。最让我担心的是,他是否会魔法。(算下来,转为骑士,应该能保有力量1,知识4)

35级农民,攻15防4,力量2,知识16,伤害1,速度4,187HP,其他参数也都正常,只是这HP值?

在座都是久经沙场,自然能算出这其中的差异,冲锋有绝对加成,就算唐吉-索萨运气不好,给出了伤害的下限,对一个毫无盔甲的农民也应该能给出52HP的伤害,可现在?唯一的解释只能是,我在冲锋到位的那一刻,给出的停滞,完全破坏了加成的效果。

实际是我的防御术起的作用,本来我不想太暴露,能控制在最高防御术范围内就可以,可现在看,至少是达到了50%,没办法,胆子小,太紧张了。

他没有高级防御术,这点从刚才的战斗结果不难看出。当然对我来说,只要知道他会受到我3HP的全伤害,这就够了。至于一般的情况,就如现在,趁他还在回味这一回合的机会,我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个最小伤害,强制扣了1HP。

“哼,别以为我比你少10HP,看看吧,在我面前,你没有一点机会!”他给了我一个沉重的背影,没有再纠缠。

我松了口气,如果他真对我连着出最小伤害,以每秒9次的方式,我还真不清楚自己能不能缓过停滞时间,给出魔法。不过说起来他还真够可爱,似乎并没有算清我们之间的伤害值。

又一个典型的冲锋!这次,我换了一个方式,直直地对冲上去,两个人撞在一起——我仍然是抢在他的枪挑起给出了伤害,可惜这次我损了43HP——我恰到好处地控制到了30%的防御力,而他却几乎给出了上限伤害,如果真到了25,我可能就要后悔一辈子了。

这一次显然让场外的人松了口气,可是唐吉-索萨却一定是醒悟过来了,恨恨地咒了句,没再给我机会,转身离开。如果不是那面盔遮护,现在我一定能看到他红通通的面孔,想想都兴奋!

只是这次,我不会再给他机会,我可不想给他食人魔王BOSS同等的待遇。这次交锋,绝对是我有生以来,最为全神贯注的!我看着他冲锋贴近,看到他的龙枪已经作出了斜挑的准备,看到他面盔鏠里双睁的双眼……

跳!农民的跳,最高级的对付骑士的手法!我已经不需要担心塔里斯,哪怕我似乎已经看见他截决的眼神。

因为,在这一瞬,确切地说,在这一瞬之前,与以前不同的是,我同时给了魔法,全身心、全意识的魔法。

全场一阵惊呼!

大家,包括我,都能看到,唐吉-索萨强壮的龙枪在空中里画出一个有力的弧线,要不是他够强壮,只怕早栽下马了。

无损!总之,我们都无损,在这么一个紧张的回合,一个骑士和一个农民玩出了无损!

我必须说,我很紧张,枪挑的完成,意味着他消耗了时间,但如果魔法失败,比如说,他真有驱魔大法,那么……

没有问题,我毫无疑义地获得了成功!现在唯一要作的就是老老实实储满100秒,然后再来一次。

说实话,以我的HP损害值,我至少要恢复300秒才够,可惜那样实在太费时间了,何况旁边还围着那么多老朋友,这么做的话实在是不厚道啊。

只要我确信不会再受伤——看起来我的激将法,再加上两次破解他的冲锋术,还有无数次地让他双目失明,终于起了效果,他越发地急躁,也就越发地容易一次次扑空。现在我可以放心地每100秒攻他一次,9HP,这么做,让我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那个食人魔王BOSS。

终于,他的HP值降到了一个足以警示的位置:50HP。我能看到他的眼中的恐慌,但是很快地,归于迷惘。

这时候,我们的竞技已经延续了将近两天,场上的英雄们都走散了大半,不过观众却是满座的——我有足够时间看着他们一批批进来,一轮轮出去:这种竞技确实有些新奇,却终归是收于无稽。

金色的云中,金色的宫殿始终在穹顶上,但我并不认为,国王会始终呆在那里,以他的无边法力,不可能对两个下人的竞技有着如此好奇。

而确信一直呆在场边的两个英雄:索萨和塔里斯,居然坐不住了,双双来到穹顶上,似乎在申求着什么,当然,就算我听不见,也明白的,而且十之八九,他们的请求不可能得到批准。

如果按这个进度,再有不到一天,我就能结束战斗,这样,我有把握在失去财产前获得转职,不知道转为骑士有没有固定收入解决……嗯,千万别想这么多,被发现可就不好了。

我感觉到唐吉-索萨在痛苦地挣扎,在黑暗中挣扎……我突然觉得不对,因为我能看到索萨在有节奏地吟诵着什么,绝不是一般的申求,而唐吉-索萨的挣扎频率完全和他符合!

进攻!虽然我的MP值还未恢复,但HP值始终是满的,我不能面对自己无法预知的未来。

就在那一刻,唐吉-索萨醒了,并不是因为什么魔法,仅仅是因为我的攻击,只有1HP的攻击,我太担心了,不敢储满值。

就在那一刻,我看到了索萨得意的笑容。我似乎有些恍悟……

唐吉-索萨完全变换了战术,使用起最无耻的骑士进攻法,每轮9次最小伤害。固然,他给的伤害值不大,可是,在这个过程中,我无法使用魔法,因为我的时间还未储满!

第一时间,我选择了反击,每轮4HP,以他49HP的剩命,他不可能有胜我的希望!

我们选择了最市井的战术,两人缠斗,六轮里,我失了54的生命——我突然感到了一阵危机:他已经放弃了骑士赖以为傲的冲锋技能,他只需要一样的点杀照样有信心杀了我!

停下,我强制自己的战栗,站在当地储满时间,可是,就在这之前,他也停下了,冷冷地注视着我。

我的心在下沉:我必须拿出非常高的防御术,才能够有可能把伤害降到我所希望的低限,可是我真是能做到么?

痛彻心扉的伤痛中,我失去了整整40HP,比我想象的还要狠,那一定是因为唐吉-索萨的双眼都已经红了——这算是圣灵佑佐么?

我只能皱着眉头把魔法发出去,可是,最怕的还是发生了,我失效了。

幸好,他这一轮还是连续发出最小伤害,等他终于明白过来时,我总算是把他双目失明了。

整整127点,就这一下,我几乎失去了两个弟兄的生命。

我终于明白索萨在做什么了,他并不是能够施放魔法,如果在竞技场中,外人可以施放魔法,那这里完全没有公平可言,但他能用自己的方法,把最正确的战术告诉侄儿。以她的年老成精,如果没有必胜把握,绝对不敢采用这种作弊的手法。

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让我的伤害值降低,当我只有两个农民时,我再怎么恢复,也不可能有赢面。

就算我没有停下,唐吉-索萨也一定会先停下,在确认有把握的时机下,给我一个全伤害——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伤害竟然这么大,甚至让我的魔法失效了一次!这下,他们一定会有更大的把握了。

从这个情况看,我唯一的对策,只能是在第一轮他给了9次最小伤害后,立刻施发魔法,就算失效,再发一次,我有希望保持在他给出全伤害前。

但这种情况下,即便是4HP对9HP,我最多142HP对他的23HP(我还有一次优先伤害),我仍然不能保证有必胜的可能,因为他完全可以再给全伤害,如果他们的策略没问题,六轮里只要能给出三次全伤害,他们就胜了。

索萨的威慑战术成功了。

我苦笑,静静地坐等HP值恢复成功。

我知道,我能胜,因为他们的自信是建立在我特意造成的伤害值下,而我如果把防御术用足,可以把伤害降低到8HP,那是绝对能胜的。

即便是我把防御术设定在30%,他只有28HP的伤害输出,只要他在第一轮使用了最小伤害,133HP对19HP,我胜。

我已经不需要再用魔法,那只是我的一个威慑武器。在对方给出两轮最小伤害前,他应该不会停手,以确保能在我一轮魔法失效的情况下,能够让我再丢一条命。(因为我有足够的恢复时间,只要有命在,我的HP值当然可以恢复满)

我不再需要魔法,因为我是农民,农民大于天!!!我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面对骑士了。

他比我想象的还要谨慎,给出最小伤害足足三轮,当他终于发现我根本没有使用魔法的情况下,才发疯似地开始攻击。115HP对11HP,我已经不需要防御术了。

我终于发现农民的另一个伟大:在这种情况下,即便人手不断降低,我仍然可以每轮。发出4HP的伤害值。

他终于还是在濒死前发出了最后一击,12HP,他真的已经尽力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在我面前就这么淡淡地消失。一个骑士,就这么平淡地消失,那一瞬间,我一定是想起了很多。

我是胜了,最后只剩23HP,如果索萨这个……能够早一点做出判断,我可能会……赢得艰难一些。

我看到那层气幕在消散,然后是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样子,他们肯定在过程中已经看到了结果,但所有人,或者应该说是大多数人,仍然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你让我们看到了什么是执着,”国王的话语似乎很温和:“你用诡计欺骗了所有的人,你让塔里斯对骑士的冲锋技能彻底丧失了信心。”

面对这样的指责,我还能说什么?国王是无所不能的。他自然要比那些英雄们更要洞悉一切。我只能温顺地跪在地上,等着塔里斯有什么可呈报的。

“好了,各位爱卿,这场竞技我看得很尽兴,很好!虽然由于种种原因,我们还是没法把竞技拖长到周末,但大家想必已经有许多明悟,够回味到下周新的竞技开始。回去吧,到可以说话的地方说。”

厉害呀,一句话,把最当事的索萨逼得死死的,只能躲在一旁吃闷亏。可是塔里斯当然还是要呈报,所以白光闪过,大家回到议事厅时,她第一个站了出来,满脸坚毅。

“哎呀!”这当然不是她说的话,因为厅里有一个人先叫起来:“糟了,我还没复活我的农民,这下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