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峰脸上的悲愤更明显了。

“你要是有一个解刨尸体的时候面带微笑,还笑得如沐春风的哥哥,你也会怕他好不好?”江峰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特别是,当你做错了事情,他微笑着看向你的时候……”

慕晚晚,“……”

瞬间,她就懂了。

幻想一下被江明温柔凝视的感觉,慕晚晚顿时就觉得浑身一个激灵。

“辛苦你了。”慕晚晚拍了拍江峰的肩膀,爱莫能助地看着他,“我会在心里给你加油的。”

江峰,“……”

他也没有别的什么心愿,就希望在死前能破掉童子身。

当然,如果封肃辰愿意为他在江明面前美言几句,让他能多活几天的话,他更开心……

出于曲线救国的心理,江峰低声求慕晚晚,“晚晚啊,你看我们也是朋友对吧,不如等下你让你男人在我哥面前说我几句好话,就说我在帝景国际学习得很认真,工作起来很卖命啊!”

“呵呵……”慕晚晚一声干笑,“之前我和肃辰还在新西兰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幸灾乐祸、隔岸观火,笑得猖狂得不行呢。我不如把这件事也给江明教授说一说,让他也开心一下?说不定他心情一好,就不会对你怎么样了呀。”

江峰,“……”

他忽然觉得,宁可得罪小人,也不可得罪女人!

……

江明的脑科圣手这个称呼,的确是名不虚传的。

为盛天琅仔仔细细做了一个诊断之后,江明果断做出了做开颅手术的决定。

经过一个星期的准备,盛天琅上了手术台。

盛家父母,慕晚晚都在外面等着。

十几个小时的高强度手术之后,江明才终于从手术室中出来。

他一出门,盛宗山和梁若兰便迎了上去。

“江教授,我儿子情况如何?”

“很好。”江明微笑着安慰盛宗山和梁若兰,“你们两位不要着急,他的手术很成功,不过因为麻醉剂等原因,他大概明天上午十点才会清醒过来,等到病情稳定下来之后,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那就好,那就好……”梁若兰几乎喜极而泣。

盛宗山问道,“江教授,我儿子伤到了头部,以后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吗?”

“后遗症到不至于,但如果没有养好的话,有可能以后会引起神经性的头疼,所以养病期间一定要注意。等会儿我会交代你们注意事项,你们照顾他的时候一定要精心。”

“是,是是……”盛宗山连连点头,“江教授,辛苦您了。”

“不客气,这是我的职责。”

又说了几句话,盛宗山和梁若兰终于放过了江明,让他去休息。

刚好封肃辰赶了过来,和盛宗山两人打了招呼之后,便叫上慕晚晚跟江明一起离开了。

走出一段路,江明突然叹了口气。

慕晚晚心里一紧,“江教授,你不会隐瞒了什么吧?”

不然,为什么会叹气?

难道是天琅的情况不乐观,他担心盛父盛母受刺激才不说?

“没有……”江明眼神有几分复杂地看向慕晚晚,斟酌一下才说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