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上冰冷的手术台,麻药渐渐灌入脊椎。左脚很快麻木失去了知觉,而后是右脚。

医生不停的用小针头试探着麻药的进度。

左手打上点滴,右手接上监护仪的我有种烈士上断头台的悲凉感,心跳一度飙升到150跳/分。

麻醉师凑到跟前,像是哄小孩一般温柔的说:“女士,不要害怕,一点都不疼,冷静下来,冷静……”

他的话像是催眠曲一般,我有些晕乎乎的,浑身都失去了知觉,像是灵魂已经脱离了**,刀子是什么时候划下去的,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突然,几个护士用力按压我的肚子,我的灵魂瞬间回到了体内,知觉瞬间恢复,只是一瞬间,人便觉得透不过气来。好似压着一个千斤鼎,难受的想吐。

就在我想哭叫求饶的时候,痛苦的感觉消失,前后维持了不到10秒钟。

脑子还是懵的,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等着我,正惴惴不安,一声洪亮的啼哭响彻整个手术室,也,狠狠的撞击着我的心。

我高高悬着的心放下,卸下了心理负担的同时疲倦感阵阵□□,隐约间,似乎还听到了第二声啼哭,眼前的一切都很模糊,像是在做噩梦。

好像有两个护士把白花花的东西抱到我跟前,黏糊糊的东西在我脸上噌了一下说是让我亲亲。我朦朦胧胧看见两个白乎乎的小不点,不清楚男女,只知道长得很像……脱了毛的猴子。

猴子???

脑子里面,这两个字不断的盘旋,我睡了过去。

是被惊醒的,因为我做梦,梦见我生下了两只——猴子???

当护士抱来小孩,我接过来仔细一看,松了口气。

巴掌大小的脸,皮肤红红的,眼睛眯成一道细缝,鼻头上密布着小小的白点,嘴巴小小的,不时嚅动的啜着奶。

“哎唷我的妈呀,疼……疼……”我龇牙吸气,被他碰到的地方像在刀剜针戳,眼泪都被生生逼了出来。

见我五官扭曲的痛苦模样,沈熙不禁变了颜色:“晨晨你……你的奶水不够?!”

我忍着,示意沈熙拿奶瓶过来,随即抬头问护士:“还有一个呢……”

护士微笑,“在保温箱里。”

“他身体不好?”我有点紧张。

护士摇头,“您放心,只是比一般小孩虚弱一些,没事的。”

我放下心来,低下头,看向襁褓中熟睡的小脸。这个在我肚子里足足待了九个多月的小家伙,说实话,长得还真像……猴子。可能是双胎的缘故,营养要分摊,所以没有一般小孩那样白白胖胖的。

小孩不大爱哭,但是食量惊人,差不多每隔一个钟头便要喂一次奶,吃饱了就睡,醒了继续吃。我本来还想着可以用母乳和奶粉同时喂养,可现在看来是不太可能,只能喂奶粉。

做完月子,我开始节食,力求迅速恢复身材,坚决不做大腹便便的肥婆。28岁这一年的春天,我同时拥有了两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