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们,真对不住,我前两天一直改新文了。前面的三万字给修改了,本来这个文就卡,又赶上姨妈侵袭,所以就把这边的文耽误了。今天开始恢复更新,尽可能多更新。先给大家鞠躬道个歉。尊心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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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侯府前所未有的平静,让徐容卿更加的惴惴不安。皇帝这不识趣儿的还常常给他派很多很多差事,他每天累得像死狗一样,无暇顾及媳妇在内宅中的战斗。偶尔在听花如瑾叙述府上的事情时,会晕晕欲睡。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在**的。

为此他深表愧疚,更常常格外殷勤的命人要仔细花如瑾的寝食起居。

花如瑾如坠蜜罐之中一样,从来没有过的幸福和安逸。常常她想着,上辈子既然已经结束了,就该释怀,老天重新给她一次活着的机会并不是要她报仇的,而是让她能够总结前世的经验,弥补过去的不足,过的幸福快乐一些。

然而,命中她常常会梦见一个小男孩浑身**的站在她的床头。声声娘亲喊的她痛彻心扉。那男孩说,他死的很委屈,娘要有弟弟了,就不要他了,所以都不记得报仇。花如瑾每一次惊醒时,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的湿透了,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她忘不掉,梦里孩子幽怨的眼神她也忘不掉。

仇!要报!

“夫人。皇后娘娘口谕,请您进宫。”花如瑾正坐在榻上修身养性。给儿子做胎教,蜜桃突然从外面走了过来。

“来送信的人可安排妥当了?”花如瑾将手中的书放下。挑了眉眼去看她。

“妥妥的,”蜜桃上前,将花如瑾散落在桌上的物品都重新摆放好。“宫里来的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王公公,这会儿侯爷不在家,就由大管事请去外院喝茶了。也给了一荷包的金裸子,礼数都周全的。王公公很高兴。”

“那就好。”花如瑾露出个满意的笑容,扶着已经开始隆起的肚子缓缓起身。“皇后娘娘可说了要什么时候去?”

“说是越快越好。”蜜桃上前扶着花如瑾往内阁里走。

“怎么这么急?”花如瑾眉头轻轻皱起,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蜜桃也是愁眉不展,只扶着花如瑾小心翼翼的往屋里走。见翠竹正在屋子里收拾东西。想说的话有吞回了肚子里。

虽然她、红菱、翠竹、翠微都是花如瑾的陪嫁丫头不假。可是四个人对花如瑾的感情深浅是不一样的,花如瑾心里有一个天秤,会微微向蜜桃倾斜。四个丫头心中也有天秤,只是她们在寻不到更好依靠的大树时,会无条件的向花如瑾倾斜。然而每个人倾斜的角度都不尽相同,蜜桃会全心全意将所有的重心都依靠向花如瑾,不去寻找更强大的依靠。而其他三个,或多或少的都在为自己寻求不一样的出路。花如瑾心里明镜一样,对待她们虽然好,可绝对不是掏心掏肺的对她们。因为花如瑾说过。有些人你对她掏心掏肺的好,她反而觉得你血腥。何必作践自己又为难别人,表面上平和,主仆一心便也就是了。暗地里她们有他们的小算盘,花如瑾自然也有自己的算计。

进宫这种事儿,能跟着夫人进去,自然也能挣上几分薄面。翠微忙不迭的取了花如瑾的一品夫人朝服,十分殷勤的献了上来,给翠竹打了一剂眼色。是以她上来同自己一起侍候花如瑾更衣。有好处也要是她两个外来户得了。可是翠竹却显得毫无兴趣,把头扭向一边,继续打自己的璎珞,似乎花如瑾要换衣服,要出门这件事同她毫无关系。

翠微被气的脸色涨红一片,连连瞪了翠竹好几眼。然后转头谄媚的对花如瑾道,“夫人,奴婢侍候您更衣吧。奴婢幼时跟在孔妈妈身边,亲自见过她给老太太梳过宫装头,奴婢也学过的。一会让奴婢侍候夫人梳头发吧。”

花如瑾但笑不语,一双眼睛却犹如钢刀一样刮过翠微的身体。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记寒战,脸上的笑容僵硬。

蜜桃见此,忙一步上前,接了翠微手中的衣服,和煦笑道,“姐姐,夫人更衣素来都是由我侍候的。就不劳烦姐姐了。”

翠微往后退了一步,很想躲开蜜桃,可是抬眼看见花如瑾的眼神。又不由自主的将手上的衣服递了上去,不甘心的低了头,侧身站在一侧。

花如瑾漫不经心的扫了她一眼,眉心轻微一跳。翠微越来越不安份,她越来越不喜欢她。要想办法快些将她打发了,否则恐怕会有后患。

她一面心绪飞快的转着,一面展开双臂等着蜜桃来替她更衣。翠竹见翠微被花如瑾和蜜桃主仆二人默契的凉到一边,有点解气又有点同情她。见红菱用一种十分无奈的目光看着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站在一旁的翠竹,并没有想要上去帮助蜜桃一同时候花如瑾更衣。便将自己手中打了一半的璎珞放下,快步走了上去,替花如瑾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花如瑾对翠竹还算是赏识有加的,微微对她点了点头。翠微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整个人气的有些咬牙切齿。心中也在暗骂翠竹,原来她搞这么多名堂不过是为了在夫人面前争宠。

红菱在一旁将翠微的所有举动都尽收眼底,微微叹了一口气。上前道,“夫人要进宫,少不得要重新净脸,翠微,你同我出去替夫人打水回来吧。”

谁要去做那费力又不长脸的事儿,翠微嘟着嘴,显然十分不乐意。花如瑾并不去看她,却也能将她此刻的表情猜得一清二楚。

红菱有些焦急,躲在花如瑾余光看不到的地方拼命给翠微打眼色。便连蜜桃也有些忍不住侧目去看,用眼神提醒她不要再惹花如瑾生气。她这才不情愿的应了声,往外走去。

一到了外面,红菱就迫不及待的耳提面命。“你方才是要做什么?瞧不出夫人的脸色么?”

“凭什么什么好事儿都要蜜桃领了?”翠微不满意,偷偷瞄了一眼身后悠然晃动的门帘,压低声音,可却没有压低自己的不满和不服气。

红菱被她这句话唬了一跳,忙拉着她往外走。“浑说什么呢?这是什么地方?你以为是从前的花府,随便你说什么都没有事情?”见院子里并没有洒扫婆子和丫头,便压低了声音道,“这里是侯府,做人行事要处处小心,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别说我们这些做丫头的,你瞧瞧那院儿里那些个名义上的主子,哪个不是谨小慎微的?咱们夫人心善,可是咱们夫人不是没有脾气。你可不要往不识好歹,不知死活。”

翠微也不是不怕,只是口无遮拦惯了。脸上惊慌的神色,转瞬即逝,又换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我们是夫人的陪嫁大丫头,这府上谁能把咱们怎么样?”

红菱有些无奈,“别人不能把你怎么样?别人是不能把你怎么样,那是因为夫人会护着你,别人不敢怎么样。你若是不知本分,处处惹夫人的不高兴。夫人凭什么要全心护住你一个不知道忠心护主的奴婢?”

“从前在花府的时候,不也是这样?那时候我还常常把姑娘院子里的事情告诉太太呢,可姑娘也没有把我怎么样,不是一样带着来陪嫁了。”翠微不以为意,她觉得红菱就是危言耸听。

红菱叹了一口气,“你以为那时候你做的事情姑娘不知道?”花如瑾比猴子都精,她会不知道?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海氏放心,翠微虽然偶尔做些坏事但是本心并不坏,况且她明显心机不够,花如瑾拿捏住她就好像玩一样,随便挥挥手便就是了。

“姑娘知道了,还会让我陪嫁来?还不是要打发道庄子上去?”花如瑾打发过人去庄子,众所周知。

红菱看着翠微那张看起来十分精明的脸,觉得自己连叹气都费劲了。索性铺开来说,“姑娘之所你将你带着,是因为知道你本心不坏。且对你也十分了解,你要做什么之前她都知道。你虽是陪嫁,可你管过姑娘屋子里的什么东西吗?衣服首饰是规我管着的,银钱是蜜桃管着的。你和翠竹不过是名义上有脸面的大丫头,可有什么实权?”

翠微听了这话,才似是恍然大悟。瞪圆了眼睛,支支吾吾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话。

“姑娘之所以带着你,是因为想让太太放心。莫要再插进来别人,拿捏你也许比拿捏别人容易些。你安分些,姑娘是个宽厚的,必定会给你寻个好出路。只是相当管家娘子是不能够了。”红菱觉得,翠微这样的人必须一棒子打醒,不然她永远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我今日和你说这些,全是因为将你当成了真正的亲姊妹,也许话有些伤人,可全是为了你好。”

翠微无话可说,她觉得自己的自尊和荣耀仿佛一瞬间被人摔得粉碎,还被用力的在地上念了好计较。恨意就这么油然而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