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皓辰拍拍哭的不可抑制的姚雪舞,“去吧。()|經|典|xiao|說||”说着,心疼的掏出手帕,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珠。

姚雪舞坐在柳治的床边,佣人为她专门搬了一个椅子。看着柳治紧皱着眉头,姚雪舞伸出手,轻轻抚平。

柳治好像睡的并不安稳,睫毛不停的颤抖。姚雪舞握住外公的手,轻轻的拍着。

还记得上楼前纵管家跟她讲的话,“老爷知道小小姐要来,心里可高兴了,早早的查好飞机降落的时间,就准备迎接着小小姐的到来

。”

“老爷他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健康,面色红润,还特意吃了医生给开的特效药,这种药起效快,但副作用也大,医生吩咐不到疼的受不了,最好都不要吃。”

“外公他,”姚雪舞问,“会很疼吗?”

纵管家点点头,“不光疼,还吐。前段时间还在住院,这不是听说小小姐来,特意出院的。”

“老爷一直后悔当初对小姐说了重话,”纵管家说着,眼泪忍不住落下来,“之后老爷派人想把小姐叫回来,可是小姐却像从地球上消失一般,找不到踪迹。”

“中国那么大,找一个毫无线索的人,是多么的困难啊!”纵管家感慨,“可是,老爷找了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放弃过。”

“母亲刚嫁给父亲那会儿,”姚雪舞说,“父亲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在茫茫人海中,更是难找。”

“不过,从我记事开始,妈妈经常提及的,就是英国。”

“既然小姐如此惦记老爷,”纵管家不明白的说,“为什么都不回来看看呢。”

“母亲每年都要回一次英国的,”姚雪舞说,“每年的春天,都会来。”

“春天,”纵管家默默道,“那是老爷的寿辰的季节。”

***

“外公,”姚雪舞看着**的柳治,“我应该早点来看你的。”将柳治的手放在自己脸旁,感受着它的温暖。眼泪不由的流出,滴落在**。

“好孩子,不哭。”柳治醒来,正看到姚雪舞落泪的模样。

“外公……”姚雪舞看着柳治虚弱的样子,心疼的说不出话来。如此虚弱的他,刚才是用多大的毅力,才能装出那么的强壮。

“你也叫小舞,对吗?”柳治说

“是的,外公。”姚雪舞哽咽道,“父亲希望我像母亲一样优秀,所以给我也起名舞。”

“小舞。”柳治想要起来,姚雪舞忙起身垫了一个枕头在他身后。

“小舞,”柳治望着姚雪舞,“你跟你妈妈一样,有双漂亮的眼睛。”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后悔,后悔不该说那么重的话。”柳治眼睛湿润,“可有时也会恨,恨小舞她不理解做父亲的心。”

“我这一生,就小舞这么一个女儿,出国游历一年,回来后就告诉我她要嫁人,而且嫁的还是个中国小子。”

“在英国,我们柳家身份地位显赫,小舞随便挑挑也是个有爵位的,可她却要嫁给一个我不知根知底的小子。我当然不同意,可小舞她却铁了心。”

“其实,我不同意不光是因为我不了解那个小子,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让我唯一的孩子嫁的那么远。”

“看她那么倔强,我便一狠心,将她锁了起来。”

“其实,你别看她平时温温柔柔的,内心可倔强着呢,”柳治想起自己的女儿,如数家珍,面容上也带着微笑,“她这倔劲像我。她妈咪活着的时候就总说,她怎么就碰上如此倔强的两个人。”

“其实,我知道我锁不住她,”柳治眼睛望着远方,“我也只是想让她知道我的态度,我当时都想好了,若小舞还是毅然决然的想嫁给他,那么,我就要看看是哪家的小子,这么有魅力,把我女儿迷的神魂颠倒。若是可以呢,就将招为上门女婿。”

“可是,谁知道小舞那丫头却跑了!”柳治一幅伤心的表情,“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打开那锁的,只是知道在得知小舞逃跑后,我的心里难过极了,不光是难过,还有种不被理解的痛苦。”

“我派人又把她给抓了回来,”柳治说,“质问她为什么不懂为父的心情。可小舞却恨恨的说她宁愿没有我这样的父亲。”

看着柳治沉浸在回忆的痛苦中,姚雪舞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想将他拉回现实,“外公,外公。”

柳治抬起头,摆摆手,“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想,我的小舞虽然倔强,却一直很孝顺懂事,那天为何说出那样的话来

。而我,痛心之余便威胁她要将那个中国男人给杀了。”

“我看到小舞那诧异非常、不敢相信的眼神,她的脸上满是受伤的表情,可是,我只是说说而已,因为当时,我根本不知道小舞口中的中国男人到底是谁,长什么样子。”

“也就是那句话,让小舞彻底远离了我,”柳治说,“她虽然被我抓了回来,却再也没有笑过,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没有看过我一眼。”

“看着小舞日渐消瘦的脸,我是又气又急。后来,我想到她以前经常去福利院照顾那些小朋友,便将她最喜欢的一个小朋友接到家里。”

“自从那个小朋友来了之后,小舞脸上的笑容确实多了,虽然不是对我,但我已经很满足了。”

“为了让那小朋友一直留下,我便收养了他,成为我柳家的儿子。可是,好景不长,只是不到半年的时间,小舞便突然消失了,只留下了一封信说去中国。我一气之下,便发了文,跟小舞脱离了父女关系。”

柳治讲到这里,有些讲不上去,这是他心里最大的痛,每每回忆,都是在伤口上撒盐。

“外公,”姚雪舞轻声道,“母亲每年春天,都会来英国一趟,柴郡。”

“柴郡!”柳治惊讶的看着姚雪舞,“柴郡,那丫头还记得,一直都记得。”

“知道柴郡是什么地方吗?”柳治问姚雪舞。

看到雪舞摇摇头,柳治似痛苦,又似欢喜的说:“柴郡,在小舞还在的时候,每年我的生日都会带她去的地方。那里有我们亲手种下的马铃薯,燕麦,第二年再去看去年的收成。年复一年……”

“可是,自从小舞离开后,我就再也没去过。”说着,柳治像个孩子一样痛哭起来,“原来小舞每年都会去!而我,却害怕睹物思人,而对那里望而却步。”

(今天更晚了,对不起对不起~~~~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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