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交换条件

大爷的,他就知道欺负我,也时时刻刻不忘自己的位置,现在是我有求于他,他完全可以任意摆谱。

最可恨的是我现在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人悬着都快被勒死了,只想要一口氧气。

他欣赏够了我的窘态,才把手一松,看着应声倒在地上的我说:“他也就这么点用处,不然死不足惜。”

暴力此时占了上风,我没再跟他犟,顺了半天脖子才把气捋顺了,从地上爬起来歪在就近的椅子上。

萧煜行没坐,跟巡视自己领土的王者一样,从房间的一头走到另一头,再回来时,看我的眼神还是冷的。

我把眼珠滑到眼角处,搭拉着眼皮,争取不与他对视,也无力开口说话。

“很好,看来你也不着急,那就继续在这儿住吧。”

我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跳起来,朝着他嚷:“谁说我不着急?这不是正在等您老下令吗?”

他斜斜刺我一眼,眼底的冷漠和寒意,顿时把我刚才鼓动起来的热烈压了下去,人也颓了,低声的,谄媚的,小心地问:“那咱们现在走吗?”

“去哪儿?”他语气没变,连脸上的表情都没变,看着我的样子,好像我是个傻子,问了一个天大的傻问题。

在他面前我内心压迫感十足,使劲咽了一下口水才回他:“找我爸呀。”

他漫不经心地往门口瞟一眼,才说:“不解释一下跟他的事?”

我差点一巴掌抽到自己的脸上,更想抽到他的脸上。

我当时怎么想来着?萧煜行以为我死了,所以自己就肆无忌惮地跟向一宏走在一起,可这货哪那么容易就死啊,他只会默默的憋坏。

跟向一宏在一起的事,我不知道他看到多少,尽管我内心坦荡荡,可他之前是警告过我连话都让跟人家说的。

内心焦虑,说话也没一点底气,声弱的跟蚊子哼哼一样:“这事你不能赖我啊,你把我丢到那个旅馆里就不管了,里面还闹鬼呢,我那天晚上差点就被林涛一螺丝刀扎死,得多亏他救了我,哦不,是您太太。”

说这些话时,我是很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可很失望,他是一个冰冻的面瘫,从始至终,那张跟画一样的脸都没给我一点慈色。

话也说的气死人:“我说赖你了吗?”

急转弯差点把我摔趴下,反应过来后,就忙着走过去,使出浑身解数拍马屁:“没有没有,您大人有大量,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儿?像您这种霸道总裁型的男人,基本都是表面冷硬,内心狂热的,大多还是护妻小狂魔,您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去死,也会感激救我的人……”

“话真多。”他阴冷的吐出三个字,把我后面一火车的话都给截断了,然后又是三个字:“说重点。”

大爷的重点,他自己心怀叵测想把我弄死,人家好心救了我,难道我还不能跟人家说两句话谢谢了?

问题是这个重点我一开始就说过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想听什么?

忍忍忍,我就是心里把他骂翻天,表面也得淡定冷静,如果能顺利找到我爸,我想回到学校后,我的专业可以改为表演系。

“您老不是一直跟着我们吗?什么事不清楚,还让我说什么呀?”

“我很老?”他瞄着我阴恻恻地问。

有种想吞掉自个儿舌头的想法,他真的太恶心了,我永远摸不透他想干什么,又想听什么?以为他会对这事感兴趣,正卖力地说到口沫飞溅,这家伙“啪唧”已经切换到了另一个频道,我连缓冲的时间都没有。

现在都不知道是要夸他跟蛇妖一样活了千百年,还貌美如花,还是夸他本来就很年轻,一直玉树林风?

“那个,‘老’这个字是尊称,表示我心里是很敬重您的。”如履薄冰般。

他冷哼了一声:“不需要,记住自己说的话就行。”

再这么跟他相处下去,我最后可能不是死于他杀,也不是死于被鬼吓死,而是死于脑筋急转弯。

努力表现的结果也不过如此,所以彻底不想说话了,重新躺回椅子里。

他则走回窗边,再次朝外面远眺,好似窗外有他十分关注的东西。

从我这个角度看他的身影,真有点美不胜收。刚出来的阳光斜斜地打在他的侧面,把整个衣边都镀成了金黄色,跟他领口处的绣线相对互应,更显高贵内敛。

眉梢,鼻尖,唇线,每一个微小的部位在此时看上去都特别动人,如同沐浴在清晨阳光下精美的雕塑。

这样的男人,如果是人,随便往大街上一扔,就算是他穷困潦倒,应该也有不少富婆争着包养吧。

可惜了,哎……。

“杞人忧天”萧煜行的声音在我耳边说。

一抬眼我就发现情况不对了,刚才我分明记得自己是坐在椅子里的,虽然姿势有点瘫,可位置不会错。

现在呢,我用同样的姿势半躺在**,而萧煜行就躺在我身边,与我眉眼相对,扭头的一瞬间,嘴唇都差点贴到一起去。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从窗口离开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我搬到**的,总之这事诡异之极,最重要的是,他还冷冷清清地说:“时间还早,我给你机会赎罪,让我满意了,事情继续,不满意,你知道后果的。”

“不是啊,大哥……。”

“嗯?”我话都没说完,他就寒寒刺我一眼,鼻子里哼出来的调更是百转千回,迫有压力。

“不是啊,老公,这大白天的,而且宾馆的隔音效果又太差,咱们俩在这儿说话,没准就有人在外面听到了,要是做点别的,那不是跟广播放片一样吗?”我一边往床下滑,一边急于跟他解释。

话说露骨一些没事,但真要做什么,这地方确实不行,而且我现在超级没心情,就算他很帅也没有。

他躺在**没动,目光倒是跟着我,不甚在意地说:“没有人会听到我说话。”

“但人家可以听到我的声音啊。”话一说出来,我就明白他什么意思了。

他哪里是想做什么?他是想拿这事来羞辱我,且不说我现在跟他谈话的内容别人只会听到我的,一会儿我们真要做什么,那发出来的声音也只有我一个人的。

一个单身女人,在宾馆里发出那样的声音,这特喵的简直是污到天边去了。

萧煜行很有耐心,朝窗外看一眼说:“你的时间不多了,想的太多,就什么也做不了了。”

他真的是我见过的最无耻的鬼了,总是用各种手段胁迫,强逼着别人做人家不喜欢的事,而且似乎特别喜欢看别人很生气,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比如现在的我,当他看到我重新走回床边时,脸上竟然带上了笑。

他眉尖下弯,眼睛眯成狭长的弧线,嘴唇抿着,唇角的窝很深,笑意就从那里荡开,暖化了整张冰冷的脸。

把我都看呆了,站在床边半天没有动作。

他的手从床边伸过来,只轻轻一拽就把我拉了下去,然后俯身过来说:“你的叫声很独特,所以不用压抑,或许你叫的越大声,我的心情就会越好。”

萧煜行,你大爷的。

不管我心里怎么骂,也不管我愿不愿意,都在他强势的进攻下,发出了令人羞耻的叫声。

声音在宾馆的单人间里回荡,也可能荡到外面去,因为这时候是上午啊,正是别人退房,清洁工打扫,整个走廊最热闹的时刻。

我不时会听到有脚步声靠近门边,近了又远了。

想死的心都有了,却在闭上眼睛之前,听到他说:“陆清雅的手帕你用来护身,林涛的手帕去槐花旅馆烧掉,今夜午时,我在鬼城入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