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就这么大的空间,一打眼就能看个遍,左右两个屋中空荡荡的,这家很穷,没有什么值钱的,只有一个老式木匠打的衣柜摆在东屋里。

纳兰鸿把沉重的金丝盘龙棍一横,挡住了羞恼的南海月。“我去看看!你别动。”他毕竟是个大男人,在南海月面前自然要有点大男子主义,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是每个男人最幸福的事。

纳兰鸿走到东屋炕边上对着那柜子,用金丝盘龙棍戳了戳,但并没有用力。“出来!”

以前的柜子都是木匠打的,哪有现成的家具呀,就算有,农民也买不起,这种木匠手工打的柜子都很大,能打多大就打多大,能装下多少衣物就装多少,它的大小就算是装几个大活人都不成问题。但纳兰鸿觉得这里边如果有东西,装的也不会是活人,整个屯子一点活气都没有,嗖嗖的凉风,就算是在屋子里也是后背发麻。

柜子是死的,就算里边有东西也是死的,怎么会回他的话呢,屋子中只有纳兰鸿和南海月的喘息与心跳声。

咔嚓一声,纳兰鸿的金丝盘龙棍把这柜子一下给砸了个稀巴烂,柜子里边除了几件破衣服以外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他回头对南海月道。

“纳兰鸿,这屯子里阴气太重了!咱们前几天来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呢?这种阴气绝对不是死一两个人能造成的!”海月生怕这屋子里有什么隐藏着的危险,赶紧搀着纳兰鸿走了出来。纵使是晒在太阳光下,身子依旧是凉飕飕的。

“这屯子的风水不错呀!按理说不应该如此,难道是……”纳兰鸿自言自语。

“难道怎么样?说下去!”

“除非是有人刻意动了庙岭村的风水!”

“风水学里如果整个村子都是围绕一个风水格局建的话,是不是会有个风水眼?”海月聪慧无比,一点就透。

纳兰鸿点点头,扛着金丝盘龙棍在肩上,指着庙岭村北侧高岗上的一座小建筑道:“那儿嘎达就是这屯子里的风水眼,整个庙岭村建成了一个福字,那个建筑就是福字的第一笔的点,按照这屯子的名儿来估计,可能**不离十是座庙。”

“庙?这地方盖庙?前些年可都不通车呀!谁来拜?再说用庙做风水眼是不是不妥呀?”

“没啥不妥的,咱们东北人在风水格局上都讲究坐北朝南,所谓坐,便是仰靠,身后北侧为制高点,身后靠山,而这个建筑物用庙来代替就是要用庙中的佛爷镇住朝向南方十里外的金沙沟的邪祟,如果我是最初的建造者,这庙中肯定要弄一尊金身大佛。这样一来整个屯子万邪不侵,整个风水格局也是百无一失。”纳兰鸿对南海月讲着风水学的要领。

南海月用纤柔细指遮着阳光。“你是说那庙被人动了手脚?里边的佛……”

“海月,你仔细看,高处那福字的第一笔的庙宇上是不是略微有些黑雾升起?”他指着坐北朝南的那座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