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锁匠今天真是看出来高兴了,喝的那张苍老的脸通红,又听说我与美惠是一对要结婚,更是喜上眉梢,直夸我们是天作之合,祖师爷和师傅在天有灵也能闭上眼睛了,真是良缘。

酒过三巡,我看外边的天也摩擦黑了,赶紧直奔主题吧。“张老爷子,您那时候怎么与师叔有这么个约定呢?”

“说来话长,师傅他老人家有一次得到了消息,说黑龙江兴安岭附近有个屯子,屯子里皆为满人后裔,里边藏着一个宝贝,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能吸引了他老人家,而且身边一人不带孤身前往。可他走了一年多也没有个消息,是死是活无人知晓。棒子山上都是些土匪胡子出身的贼人,没有头目哪能震喝的住?”

我接过话茬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呀!于是乎便选了新的大杆子?是您师叔钻天耗子吧?”

“不,按照辈分这大杆子是理应由师叔做,可师傅临走前曾有遗言,如若他一去不复返,常胜山的大杆子则有我来接替。可我终究是辈分低,不服众,山上的弟兄们都推荐师叔。”

“不都说你们摸金校尉和胡子是最讲义气的嘛?这不是明摆着造反?您老可是遁地蜈蚣的衣钵传人啊!咋能由着他们?”耗子说。

“呵呵……其实早在我师傅没走之前钻天耗子的心思已经昭然若见了,他年岁与我相仿,是我师爷当初去兴安岭一带踩盘子时候在山里捡来的孩子,他能说会道又有一身武艺,这才得到了师爷的青睐。若不是我师傅年长于他,在江湖地位上比他高,恐怕此人早就做了常胜山的大杆子,其实说一千道一万还是他没有摸金符,就是接任了大杆子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什么?钻天耗子是狗蛋从兴安岭捡来的?”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马上意识到这么说他师爷有些不太礼貌,赶紧改口:“是您师爷捡来的?可是在呼啦屯?还是野狼堡子?”

“我记得我师傅好像跟我提到过,应该是呼啦屯,怎么,你们去过?”

呼啦屯?怎么能是从呼啦屯捡来的钻天耗子呢?虽说两个屯子距离不远,但那个时候可都是戒备森严的异族禁地,互相不与往来,莫非从小这钻天耗子就知道呼啦屯藏着什么秘密?这老家伙,藏的可真深那!但如果按照张锁匠这么说来,狗蛋,钻天耗子和遁地蜈蚣的师傅那时也是知晓呼啦屯黄子坟下的秘密。他想去探寻这个秘密,却无意中碰到了小时的钻天耗子,这才把他捡了回来。

这就全对上号了,我分析遁地蜈蚣去呼啦屯死在黄子坟下,也不是有人给他什么密报,而是从他师傅口中得知的消息,这才瞒着众人孤身前往。黄子坟下有啥吸引摸金校尉的?那可是乌拉那拉氏祖上留下的宝贝狼图腾的饰物,四大贝勒遗物之一。原来从阴阳圣人开始,这几代摸金校尉都在挖空心思去寻找四枚圣物,他们的最终目的同样也是长白山中的大清龙脉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