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闻到了,你去找找,这些纸人应该威胁不大,我能顶住。”说着我把一直背后大背包里揣着的巴当末抽了出来,说实在的,对于我这个不会武艺的平常人来说枪才是最好的武器,但现在有天然气溢了出来,只好破例拽出了大藏刀傍身,这还是当初去昆仑山时候老谢给我们准备的呢,想一想一直以来我只用它削苹果,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刀口。

可我此刻浑身无力,就连巴当末都要拿不动了,举起刀来砍了几个纸人就已经是满头的虚寒,浑身就像散了架子一样。埋怨着瞪了一眼耗子。“尼玛要不是为了救你双爷能这样?”

耗子现在的情况不太好,刚才属于癫狂状态,而现在浑身的精神已经开始萎靡了下来,眼皮无力的搭勒着,四肢也开始剧烈的抽搐起来,就连那血红的眼睛也变得越来越无神。

“你能不能不装熊?这么大体格子在那摆着,这是要闹哪出?”我以为他开玩笑呢,没好气骂道。

依照他的脾气肯定是要跟我贫两句嘴的,可耗子现在却是满嘴的白沫子呜呜呀呀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坏了!美惠!必须给他喝血了,再不管他,真要挺不过去了,这……这怎么会是这样?不是说身中努尔哈赤诅咒的人会永生不死嘛?可耗子的节奏不对呀!”我急着喊美惠。

“啊?你不会舍得让你亲媳妇儿的血来救活他吧?”她一边说,一边从我身后祭坛后边跑了过来,手里还攥着一簇干草叶子,干草叶子已经焦黑焦黑的了,上边还不时的冒着青色的烟雾,烟雾升起半米高就变得失了颜色透明起来,应该是被美惠刚刚熄灭。

“耗子的事我已经想到办法了,你别着急。哥,你先看看这是什么?”美惠故意拿着那干草叶子在我鼻子前晃了晃。

我凑过去嗅了嗅,那似曾相识的味道充斥了我的大脑,渐渐地我眼睛里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起来,美惠的样子一点点在褪去,换之而来的却是一个美艳女子的容颜,这女子身着八旗贵族凤袍,头戴金凤钗,脚踏花盆底儿鞋,修长的指尖,晶莹雪白的肌肤,令人无法淡定的樱桃小口,还有那娇媚的狐眉。她竟然是我们在土尔扈特汗王渥巴锡地宫壁画中看到的辽东第一美人东哥格格的样子。

尽管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惊的我还是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身后正好踩到台阶上,幸好这位美人及时伸出那双冰彻入骨的玉肉手指拉住了我。

“夫君,你怎么了?”她娇滴滴地对我道,这声音妩媚的简直让我骨头发酥。

我大喝:“美惠,快把曼陀罗草拿开!”

顿时那股似曾相识的方向味道就散去了,美惠的身影再度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幸好是幻觉,虽然东哥格格美艳绝伦,但我宁愿叫我夫君的女人是美惠,她只是个平白无奇,泼辣任性的普通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