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啊!”虽然侥幸逃脱,但胸口处那股隐隐地灼痛依旧不减,疼的他一头冷汗。

他撕开衣襟一瞅,胸口处留下了一道爪痕,虽然没有流多少血,但这道血痕中隐隐地透着一股腐臭味,并且犹如一只只小虫蚁在不停地撕咬着伤口一般痛痒难当。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从行囊中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白糯米,撕掉自己的绑腿咬在嘴里,然后闭上眼睛把一大把糯米糊在了伤口处。

顿时胸前伤口处刺啦啦直响,一股股带着腐臭的黑烟从伤口处冒了出来,疼的他险些晕死过去。也就是他吧,身体好又是个练家子,换做普通人恐怕早就挺不住了,这比那关羽的刮骨疗伤承受的痛苦也少不了几分。他骑坐在树枝上倚靠着大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身上的衣襟已经湿透了。

记得几年前自己也曾身中尸毒,还是阴阳圣人为他用此法解毒的,但那次自己承受的痛苦远没有这次厉害,而且上次敷完白糯米以后体内尸毒马上就被清除了,可这次虽然按照师父传述的法子照做,但却感到体内的五脏六腑依旧在不停地翻滚着,那一只只小虫子还在不停地从患处顺着自己的血管涌入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

这些常胜山的盗魁都是常年抽大烟的主,平时只用来提神醒脑,但这次毒品还真派上了用场救了他一命,要不是狗蛋连续抽了几炮恐怕早就承受不住这无际无边的苦痛了。毒品就是这个功效,短时间刺激你身体里的最大潜能和你的抵抗力,让他暂时减少了不少痛痒的感觉有劲儿赶紧喘几口气。

不大会儿,山下屯子里的鸡叫两声,紧接着屯子里的公鸡全都开始打鸣不已。他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下边的那白衣女粽子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想回去看君别亭里弟兄们的情况,怎料身体情况根本不允许。只好跳下这棵苍松,跌跌撞撞地往下边阴阳圣人的大帐跑去,祈求师傅救自己一命。

……

吴公耀听得心惊胆战,手中瑟瑟发抖,茶壶没有拿稳,壶口往下滴了一串热水烫到了自己脚面,这才收回了神。

“小兔崽子,瞧你这点出息,成何体统?还不快再给你师爷倒茶?”狗蛋骂道。

吴公耀赶紧端平茶壶又给师爷阴阳圣人把茶杯倒满。

“嘶……狗蛋,幸好只有一个时辰,也该着你命大呀!鸡鸣要是再晚上一刻钟估计你小命就不保了!”阴阳圣人听完也是唏嘘不已。

“是啊,都是祖师爷保佑!一会儿我得给他老人家上柱香。”狗蛋又说:“师傅,依徒儿所见此次我们还是收了吧,那白衣女尸非常了得,只怕你我二人联手都未必对付得了,如今我又身受重伤不能动弹,要不我们下次再来?”

阴阳圣人捋着花白的胡须面露男色。“不妥,今夕不同往日,你我都不是古时独来独往的摸金校尉,现在可是常胜山中的魁首,平白丢了这么多兄弟的性命却无功而返,就算回去了兄弟们嘴上不敢说什么但心中恐难有异动,我一个老头子无妨,有摸金符在身他们不敢反水,可过几天你当上了大杆子岂能服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