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怕嘛?不怕是扯淡,十来岁的孩子根本没有经历过这些,浑身早已经抖个不停了,但这种环境下如果俩人都犯浑估计这俩孩子都得搭在里边。俗话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我本着这个信念伸手摸了摸四周,抓在手里一个土块,直接冲着耗子说的那个方向扔了过去。

土块打到洞壁上被击的粉碎,一道黑影嗖地下窜到了分窟窿的另一个角落不见了踪影。

“没事,是个灰仙。”灰仙自然是说耗子精,当然我们并不能确定在坟窟窿里的耗子就肯定能成精,只是我们身处人家的地盘,这个词也算是对它恭敬了。

我抬头看了看,这分窟窿大概有两米多高,四壁没有任何支点,想爬上去肯定是不可能了,估计我俩是得等明天早上山里进来人再喊了,自己肯定没能耐出去。因为刚才刚刚掉下来,所以没有适应分窟窿里的黑暗环境,呆的时间长了,借着上边的月光可以清楚的看到这分窟窿里的景象。

分窟窿大概有十米见方,角落里摆着一口大黑棺材,棺材上边黑写着一个“寿”字,十分醒目。今年的雨水多,所以把这坟上边的填土已经冲平了,这才没有留意到。

这坟很怪,之所以说它怪不是说它的规格怎么样与众不同,而是普通的分窟窿里都被土灌的慢慢的,就算是被黄皮子钻了肯定也只有一条小盗洞,不至于连人都能再进来,而且很明显的可以看出来这个分窟窿是人为故意挖空的。我心中狐疑,也没听说过满人有这种葬式啊,难道这儿埋着的不是本地人?

大黑棺材很旧,不过保存的还算完好,从掉进来的那一刻起我就偷着留意坟里的气味。自己心想着可能坟里都应该是腐臭的吧,但这坟里却一点臭味也没有。看这棺材的样式多说也就是六七十年,不至于里边的尸体已经烂的成了尘埃吧?

“双……双哥……他……他不会……”他结结巴巴地问我。

“你说棺材里不会出来死人是不是?”

“对,对!”

“我敢跟你打赌,这是一口空棺你信不?”我说。

“别闹,也不看看是啥地方?罪过罪过,百无禁忌,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这小子一般见识。”耗子学着大人们搞封建迷信那一套,还对着这口棺材默默念叨了几句。

这时我留意到,刚才那耗子逃窜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土洞,洞里黑漆漆地啥也看不见,里边一股股阴风往出冒着,心里已经猜出个大概了,那时候我觉得这可能是像电视里演的是处疑冢。

“你是要在这儿等到明天天亮还是跟我走?”我问他。

“我靠,你打死我也不走,这嘎达多邪乎呀?那洞里边没准就有僵尸,你记得恐怖片里演的不?不去,不去!”耗子的脑袋摇的就跟拨浪鼓一样。

“好,咱俩打赌,我说棺材里没尸体,我要赢了你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