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定下神,不知他何意,问道:“你他妈被狗捻了?”

他累的呼哧带喘说:“不是……不是……好多……好他妈多……”

“好多啥?好多鱼?”南海月故意打趣道。

他急的脑门子上大汗哗哗的往下淌,忙说:“不是,是那个蘑菇……蘑菇……哎呀,也不是,人脸菇!老鼻子啦,麻麻嘤嘤的一大片那!前边去不得。”

“如果真像耗子所说,咱们还是先停下来吧,刚才我没说,怕你俩害怕。”

海月拿出手帕递给耗子让他擦了擦汗,三人坐在地上小歇了下。她说:“刚刚她也看到了,那东西睁开眼了,眼神之中竟是怨念,分明就是冲着咱们的。”

我说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闭着眼睛冲过去,就算它们已经苏醒,可能这东西跟人一样,刚刚睡醒满脑子还处于朦胧状态,一时间未恢复意志,如果我们不在这个时候冲出去只怕麻烦更大。

三人定了定神,咬紧牙关手拉着手从那密密麻麻的人脸菇中不停的穿行着。我努力尽量不让自己看那一张张充满痛苦与怨念的眼神,可心中哪能淡定下来?就连双腿都是不停的发抖,他们二人也不比我好都哪去,几次都是跌跌撞撞,幸好三人彼此还能有个照应。毫不夸张的说如果是我孤身一人在这种环境下,有可能直接吓尿裤兜子。

不远处已经可以隐约看到一丝光明,料想那便是山洞的出口,三人见状赶紧加快了脚步,可这一堆堆的人脸菇横在洞内好不规律可寻,我们只能更加小心,生怕一脚踩空了碰到那群家伙把它们彻底弄醒。

山洞中我们所处的位置是正中央,这边人脸菇的数量稍微少了些,但洞内地面却多出一层红色的细末,这细末远要比建筑用的细沙还要细小,踩上去软绵绵的。我觉得它应该是长白山特殊地质结构所形成的一种特殊物质。便捻起一点在指间里搓了搓,这层红色细沙竟然在手指上留下一道类似于血迹的粘液。我闻了闻,这次的确不是血,一点腥臭味都没有。

我正回忆着当初上学时教科书上格式地质结构土层里的构造,想找出这细沙的由来。海月拍了拍我,说道:“你别想这血沙了,先抬头看看眼前这个庞然大物再说吧。”

她如果不说我肯定不会留意,只顾着闷头走,不敢直视前方,只用心去衡量我们与最前边洞口的距离。抬头一瞧……

妈呀,好家伙,怪不得这人脸菇少了,原来在密密麻麻的人脸菇中心位置停着一口棺椁。整个祭坛横在山洞里占据了全部宽度,想通过这里必须从祭坛经过。眼前是几级台阶,台阶上方一个类似祭坛的石台上摆着一个棺椁,棺椁外层是椁,椁是通体黑色,南海月的手电打在上边会显出了些光泽,这说明它肯定不是石制的,这椁的外形很大,足有3米长,头大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