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他妈是个什么孙子?”耗子问。

本来见多识广的海月此刻已经吓的上下牙疼不停的打颤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手指着那恐怖的人脸菇跌跌撞撞的向后退。

我赶紧拽住他俩,想办法稳定住他们的情绪,说:“都别退了,我们没有退路,来时的暗门已经关上啦,也不必太大惊小怪的,这世界上咱们没见过的生物多了,咱们离它如此之近不也没什么危险吗,脑袋里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就当什么也没有,从它身边过去就好。”

中国人总喜欢用吓破胆来形容人对一种恐怖事物的惧意,我不知道人到了最害怕的时刻是不是会吓破了胆,但此刻,我们三人的的确确所有心气都被这古怪的人脸菇彻底消磨尽了。

2006年时,曾有报道,说哈尔滨一个镇子里有人在自家菜园后发现了一个人脸蘑菇,整个蘑菇有鼻子有脸的,当时堪称一绝,上了各大媒体头条。后来生物学家多次化验,得到的结果是它只是个长的变了形的一个普通蘑菇而已。如果那算人脸蘑菇的话,那我们眼前所见的这怪物就是它的祖宗了,当时那时3人精神彻底崩溃,已经忘了海月手中还有数码相机了,如果把这照片保存下来,肯定会轰动全球。更重要的是我们确定,这怪物绝对是个**。不过看眼前景象它应该是处于休眠状态,我很难想象这么大一个怪物如果醒过来那它到底会对我们怎么样?

我死死的拽着他俩从那“人脸菇”旁小心翼翼的走过。无意间我侧眼扫了那东西一眼,这张人脸简直太逼真了,清晰的连脸部的毛细血空都看得见,我甚至怀疑这就是一个活人长在了蘑菇上,或者是人头被种植在蘑菇里。那是一张无比丑陋的女人脸,虽比不上海月和美惠这般细皮嫩肉,但可以想象的出也定是一位如花似玉的待字闺中,也许我形容的丑陋不太恰当,只是这张脸庞的表情实在是过于扭曲,仿佛实在承受着无比的痛苦一般煎熬着。它紧紧闭着双眼,整张脸都痛苦的纠结成一团,看的我浑身鸡皮嘎达起了一片。

我一边盯着它,一边带着他俩往前走,因为没有留意脚下,被一块凸起的石块绊了下险些跌倒,慌忙回过神站定了身体,当我再回头瞅它的时候,忽见那东西的眼睛竟然睁开了,圆瞪着那双死鱼眼睛恶狠狠的冲我瞪着,仿佛在发泄着内心底无比的冤屈与仇恨。

双腿一软踉跄着栽了一个跟头。耗子赶忙把我缠起来,埋汰我道:“你这小子,刚刚还故作镇定呢,装逼装大了吧?”

我也不解释,他说的没错,我确实是被那东西的这个眼神吓的失了神。“快走,快走!”

耗子了解我,上学的时候我就是出了名的大胆,当初在大垒子山见到干尸都不曾有半分惧意,如今却失了态,肯定是那人脸菇有什么异样,便撒丫子跟着我狂奔起来,他小时候练过一阵子田径,自然谁也跑不过他,眨眼的功夫就把我和海月甩到了身后。只见这小子慌忙又从前边跌跌撞撞跑了回来,不由分说拉着我俩又要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