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子里人对我们也是感恩戴德,我俩不但把所有人从黄子坟下救了出来,而且也算是为他们端了黄皮子的老窝,白毛黄仙的一身毛皮就拎在美惠手中,以后这屯子便也再也不用担心被黄仙骚扰了。只是额真说这都是老祖宗留下的遗命。祖训不得有违,所以如果黄子坟和那喇王府依旧是族里的禁地。

这次可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了,当真体会了一次古时候武松打虎后被百姓视作神将下凡的感觉,家家户户都抢着请我俩去吃酒,只是我看了看时间,如果现在动身回去应该傍晚前能回到佟佳氏族地的夜不渡。没多久便是大宝的大日子了,我们也不想错过。

临别前一直没有见到小满,我担心这丫头是不是被冻坏了或者吓到了,便问格楞和撒加拉。两口子说这丫头有些羞涩,不敢直面与我,只是托父母带了封信给我。

我不解,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美惠。

美惠撅着嘴冷眼瞪着我:“看我干吗?你这风流浪子到处留情,人家小姑娘情窦初开就被你给看光了,能好意思面对你嘛?不用说了,这封怕就是情书了吧?”

额真格楞一直把我俩送到公路上我们租来的车上,我最后嘱咐他一定要小心纳兰荣柏,这是个倔老头,吃软不吃硬,如果以后他再寻来,千万不可动硬。

一路无话,我和美惠终于还是在入夜前回到了松花江前的夜不渡,天色微明,夕阳斜斜地打在江面上反射着金灿灿的余晖。夜不渡上静悄悄地没有一条船儿经过。

“才几点呀?今儿没有船嘛?”美惠不解,问我。

我说应该不会,最起码马上就是大宝娶亲的日子了,大宝是屯子里额真的儿子,未婚妻又是郭布罗氏后人,两个家族继续着几百年不变的联姻关系,按照习俗,应该是大操大办,来往的宾客络绎不绝,相信到时候的场面和排场绝对不会比上几天小。

野狼堡子虽说是封闭的小村子,可现在都啥年头了?每天也有屯子里的猎户把一些山货送到镇子里的集市上去贩卖呀?这个时间正是从集市上回来的时间,怎么能没有渡船呢?

“哥,有船来了!快看!”

冲着美惠指的方向看去,从野狼堡子方向正过来一条小船,只是离的实在太远了,并看不清船上还是不是以前那个老船夫在摆渡,也看不清船上都有几个人,只是看船浮在水面上压的水线可并不太深,看似很轻。

“不太对劲儿,快给我望远镜!”好在我们并没有把主要装备遗落在黄子坟下,除了经常使用的探阴爪和精钢铲以外也就是些水和吃的,现在有了摸金校尉传下来的宝贝,那些都是九牛一毛了。

船儿就像是没了线的风筝一样在江面上孤孤单单的飘摇着,望远镜里,一个老者的身影出现了,老者身体十分虚弱,倒在船上一动不动不知死活。